紀星河不置可否。
陸白自顧開始講:“傳,在佛界有一位大能,叫釋枷。在證道之前,乃是公認不能修佛的廢柴。他每日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痛苦不堪。”
講到這裡,陸白低頭瞥一眼師父,發現他似乎起了一絲興趣。
可能故事的主人公,讓他有一種同病相憐之感吧!
陸白繼續:“有一,釋枷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位閃著金光的聖僧跟他,心誠則靈,隻要你有向佛之心,佛便不會拋棄你。”
“次日醒來,釋枷決定埋葬過往,重啟人生。”
“他坐在家門口那棵歪脖子樹下,參悟佛機,不管風吹雨打,日曬霜凝,內心從不動搖。”
“就這樣,寒來暑往,七七四十九年過去。”
“這一日,歪脖子樹下突然金光大放,已經快要化作塵埃的釋枷,猛然睜開眼睛。”
“他灰白的頭發,重新變得烏黑。渾濁的眼神,也逐漸澄澈銳利。”
“周圍,土石變為金磚,蛇蟲鼠蟻開啟靈智,就連那棵早已淪為枯木的歪脖子樹,也煥發生機,冒出綠葉,吐出紅蕊。”
“釋枷輕輕摘下一朵花,放在鼻端聞了聞,臉上露出笑容。”
“他回想四十九年前的那場夢,不由感慨,真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啊!”
“從此,佛界迎來一位一朝悟道,得證果位的大能。”
“他的故事,世代傳頌。”
陸白摸摸鼻子,對於自己的一鍋亂燉,還是很滿意的。
而且,他入鄉隨俗,把故事源頭設在了佛界,更有可信度。
紀星河聽完,陷入沉思。
不知不覺,整整一個時辰過去。
在此期間,陸白不急不躁,一直在等待。
呼!
紀星河吐出一口氣,笑著問道:“你這故事,從哪兒來的?我怎麼沒聽過?”
陸白鬆口氣。
師父的情緒,比之前強太多了。
明這個故事,對他還是有一定激勵的。隻是不知這種激勵,是短暫的,還是能夠發揮長久作用。
如果一個饒心,陷入死胡同,那麼彆人是很難直接將他撈出來的,隻能靠他自己找到出口。
“呃!是夢裡一位閃著金光的聖神跟我的。他,騷年努力吧!有一,你也會像釋枷一樣牛逼。”陸白插科打諢。
……
陸白離開後崖時,紀星河還在那裡看雲。
但此時,雲彩在他眼中,可能已經變成歪脖子樹了吧!
蘇聽雨對陸白在後崖呆了那麼久,感到有些奇怪,這師徒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話聊了?
“師娘,師姐什麼時候出關?”
“怎麼,想她了?”
陸白內心撇撇嘴。他在珈瀾沙地的時候,悶騷師姐經常偷偷想他,那鐘情值蹭蹭地往上漲,難道還不允許自己禮尚往來一下嗎?
“她這次閉關,是尋找突破金丹的契機。但已經蠻久了,我估計不太樂觀。”蘇聽雨搖搖頭。
“哦。”這個陸白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