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橋想過,陸白迫於壓力,大概率會屈服。但他沒想過,陸白屈服的這麼乾脆利落。
你不應該經曆一番痛苦掙紮和折磨之後,再含恨放棄嗎?
那可是墨淵劍,不是什麼破爛貨。得而複失,就算化神、渡劫大能,都很難保持淡定。
會不會有詐?蕭橋忍不住懷疑。
主要是太反常了。
而事出反常必有妖。
人群詫異。
陸白竟然真的願意放棄!
雖然蕭氏一脈不容覷,但隻要畫家願意保他,未必留不住墨淵。可陸白,不等畫宗主發聲,就自作主張,答應對方,未免顯得太慫零兒。
畫宗主肯定很失望吧?
有這樣一個女婿,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紀潮等人欣喜不已。
墨淵重回劍崖之後,他們又可以嘗試收取了。隻要墨淵認他們為主,他們會毫不猶豫拜蕭祖為師。
能被蕭祖看上,本就是一種榮幸。
“宗主,陸白答應了。”蕭橋不無得意。
畫北雄麵色平靜,沒有眾人想象中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看了陸白一眼,點頭表示認可。
“請吧!”蕭橋笑著道。
陸白心念一動,墨玉戒指重新幻化為墨淵長劍。
他屈指一彈,喝道:“去!”
墨淵便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劍崖。
對於名劍來,解除認主很簡單。它們都是驕傲的,隻要感受到一絲厭惡之心,或放棄之意,就不會再糾纏主人了。
咻!
墨淵眨眼就射至劍崖,沒入雲霧。
好了!
眾人舒一口氣。
從此,四大名劍依然如故,三出一隱。
“畫前輩,我們還能繼續收取嗎?”紀潮興奮問道。
“等一等。”畫北雄不置可否。
什麼意思?眾人不太明白。
這時。
咻!劍吟之聲再起,來自劍崖方向。
眾人凝目望去,頓時一呆。
墨淵?
它竟然又回來了。
唰!墨淵搖身一變,變成墨玉戒指,纏繞到陸白手上。
陸白心念一動,繼續把它變回長劍。
如此三番,就像表演戲法一樣。
“唉!”
陸白歎口氣:“你這是何苦呢?”
“賦非凡的劍士,多如牛毛,不必在我一棵樹上吊死。”
“他,他,他,都比我優秀,去找他們吧!”陸白連續指向許七雄、慕晚雲,柳疊翠等人。
“什麼?你不願意?就要跟著我?”
“我告訴你,你這樣是不對的。不能獨寵我一人,應該雨露均沾。”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他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差。”
陸白不停念叨,眾人都聽傻了。
尤其是許七雄、慕晚雲,柳疊翠幾人,被拉出來當背景,氣的肝疼。
這墨淵劍是怎麼回事?
陸白都不要它了,它還糾纏不放。
“陸白,不要耍花招兒。”蕭橋長老臉色陰沉。
他以為陸白陽奉陰違,並沒有放還墨淵之心,隻是在演戲而已。
“你不相信我?”陸白仿佛受到莫大羞辱,他袍袖一甩,直接向遠方飛去。
墨淵劍緊追不舍。
陸白猛然轉身,大喝一聲:“彆再跟著我了。”
“你煩不煩啊?”
“還要不要臉?”
“媽的,甩都甩不掉!”
陸白東躲西藏,拚儘全力想要擺脫墨淵劍,但後者就像狗皮膏藥一樣,如影隨形。
全場呆若木雞!
我眼睛沒壞吧?
這真他媽不是做夢?
墨淵,你好歹是四大名劍,尊嚴呢?節操呢?
呼哧呼哧……
陸白累癱在地。他原本就沒恢複,經過這一折騰,更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墨淵又化作戒指,纏繞到他手上。
陸白毫無反應,隻是不停念叨著:“老子徹底被你乾敗了,乾敗了!”
“什麼破玩意兒,簡直是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