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妃色和宋春紅鬥了一會兒後，發現陸白在靜靜看著她，若有所思。
便傳音解釋道：“神子，宋春紅在往我身上潑臟水，目的是讓您拋棄我，她見不得我好。”
“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您要相信我。”
陸白回神，笑笑道：“就算是那樣的人又如何？”
“我，呃，我有一個朋友。他吧，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偶爾還會乾點坑蒙拐騙，殺人放火的事兒。這都很正常，好人在修行界是活不長的，必須做一個壞人。”
“不過，你要守住一定的底線。這不是為彆人考慮，而是為你自己，以免以後突破境界的時候遭到心魔反噬。”
慕妃色檀口微張。
她沒想到陸白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瞬間，她內心觸動，看向他的眼神，多出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陸白捕捉到之後，暗暗一笑。
雖然還沒有纏她，但已經可以提前刷了。
陸白繼續傳音道：“宋春紅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小人。而且，她跟你爭鬥多年，彆說賣給她假符了，就算把她給賣掉，也不為過。”
“所以，她說你欠她靈晶，權當放屁就行了。什麼檔次，跟我一樣的待遇，你隻能欠我，不能欠彆人，知道嗎？”
“假符繼續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鑒彆不出來，那就怪自己沒本事，怪不了彆人。多賣符，才能早日賠我的霸矛和劍種。”
慕妃色感動壞了。
“多謝神子。要不，我用符籙折價賠給您？”
陸白臉色一黑：“連我也坑是吧？”
“不敢不敢，給您肯定是真的。”
“那你就是承認，給他們是假的嘍？”
慕妃色嘻嘻一笑：“沒有，都是真的。”
陸白翻個白眼，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起宋家的情況。
宋家和慕家一樣，都是新晉低級聖地。
這樣的聖地，不知凡幾，想要在核心區域立足，必須找到足夠硬的靠山才行，不然就很容易被吞並。
在沒有成為聖地之前，反而是安全的。因為蚊子身上沒有肉，不值得動手。
但成為聖地之後，便相當於一隻麻雀，好歹也能啃一啃。
“你樣樣都比宋春紅強，她成了宋家聖女，你竟然沒成慕家聖女？”
“慕家沒有立聖女。”
“為什麼？”
“因為立了聖子。”
陸白無語：“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慕妃色委屈道：“您也沒有一口氣問完呀！”
錚錚錚！
就在這時，舞台後方忽然傳來一陣琴聲。
集體樂舞要開始了。
大廳中的嘈雜瞬間消失，不管獨立雅座還是並排連座中的人，全都坐好望向舞台。
簾幕拉開，現出早已各就各位的天音閣樂姬和舞姬。
接著，在一陣激昂緊促的大鼓聲中，拉開了波瀾壯闊的表演。
陸白數了一下，台上大約有百名樂姬和百名舞姬。
這個數字雖然已經很可觀了，但絕對不是天音閣的全部。否則分散開來，光是應付大廳中的人都不夠。
所以，他們應該隻是挑選了一些優質的亮相。
而優質，也分三六九等。最顯眼的當屬居於中心位置的四名樂姬。她們每一個都稱得上國色天香，技藝也很精湛，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陸白東瞧細看，注意力並不在樂舞之中。
然而，他不是樂師，感受不到眾人釋放出來的樂華。那些樂華，隻有在台上樂師吸收的時候，他才能竊取。所以，他在等待樂舞結束。
不久，金鈸收尾，表演落幕。
陸白本以為終於等到了他期待的時刻，但誰知，並沒有。
樂姬舞姬靜立不動，管事上台，開始安排廳中貴客們點兵點將。
首先詢問的便是雷震，陸白，安布林和一些有頭有臉的聖子。
雷震伸手一指，要走了四名頭牌樂姬中站在左二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