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聖格？
聖格應該算是一種天道認可。
隻有高階聖人才有資格獲得。
以前，當聖意還未達到天地規則上限時，中階聖人渡過涅槃劫晉級高階聖人，都會引發異象，獲得天道的饋贈。
那份饋贈，便是聖格。
但現在不同了。
代表天地規則的那片"荒地"已經擠滿蘿卜，再也沒有多餘的空間，也就沒有多餘的聖格。
中階聖人若想晉升高階聖人，就必須奪取聖格，就像渡劫巔峰想要成為聖人，就必須搶占【坑位】一樣。
陸元直盯著顧喬的聖格，心潮起伏。
聖格這種東西，他也有。
而且，他的遠比顧喬的富有生機和活力。
顧喬的聖格，光芒極其暗淡，甚至表麵還隱隱浮現出一些裂縫，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碎裂的樣子。
聖格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聖人的生命和實力。
顧喬說：他即將跌入輪回。
原來並不是虛言。
從這枚衰弱的聖格上看，就算自己不對他出手，他也支撐不了太久了。
陸元直收起光劍，好奇道：“為何會變成這樣？”
顧喬的修為，已經直追人界巔峰，哪怕是【仙路十八彎】那些鎮壓氣運的存在，比如他爹陸歸鴻，還有嶽父白逍遙，也未必能將顧喬的聖格打成這樣。
能夠讓他變成這樣的，隻有天道。
顧喬抬頭看一眼天空，語含苦澀：“與天意對賭，哪有那般容易。這，便是代價。”
陸元直暗道：果然。
此時，他一邊為顧喬的遭遇感到唏噓，一邊考慮要不要答應他的請求。
顧喬的聖格，如果不在他隕落之前送出去的話，那麼就會隨著他的隕落而消散。
然後，天道規則的荒地，便會騰出一個【命格】名額，人人皆可爭之。
而如果顧喬送出去，由陸白煉化這枚聖格的話，那麼陸白就會在一定程度上獲得天道的認可。
這種認可，不敢保證能夠在他晉級高階聖人的時候，不需要為【聖格】名額而發愁，但至少成聖的【坑位】，不用再另外尋找了。
因此，這其實是一份前途。
當人父母的，為了子女考慮，哪個能夠拒絕？
顧喬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拿出聖格當籌碼。
聖格無法離開身體太遠，否則就會消散。
而陸元直也無法出手搶奪。
隻要他敢有所異動，顧喬便會將之引爆。
聖格與神魂相連，隻需一念，便能讓它支離破碎。哪怕現在顧喬已經隻剩下築基修為，也依然能夠辦到。
想要得到聖格，就必須讓陸白親臨。
而陸白來了，白庭芳會不跟著嗎？
時間滴答滴答溜走，兩人都沒有說話。
半炷香後，陸元直吐出一口氣，心中似乎有了決定。
不過見一麵而已，無傷大雅。
從聖格上看，顧喬已經接近油儘燈枯，這是無法偽裝，也無法逆轉的。因此，他翻不出什麼浪花。
嗡！
陸元直搓指凝出一枚劍符，然後將之彈向虛空。
劍峽宅院中，正在閉目打坐的陸元直本體，猛然睜開眼睛。
分身所獲得的信息，他已全部了然。
陸元直的眼底浮現一絲複雜之色。
隨後，他起身走向外麵。
九絕空間。
隨著一道光芒降落，陸白又一次從修羅界返回。
這段日子，他經常前往緋緹的房間打磨肉身。
從第一次隻能堅持到午夜，到現在已經可以決戰到天明了。
進步非常明顯。
印證了那句話：男人還是需要多鍛煉。
而且鍛煉的時候，最好找個搭檔。
不過，找搭檔卻需要付出一定代價。他這段日子就付出了不少金蓮牌口香糖。
緋緹吃的很開心。
搞得現在，兩人每次見麵，她總是會下意識舔舔嘴角。
還好，金蓮牌口香糖算是可再生資源。休養一段時間，就又能誕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