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宮教習，神功大成，千秋萬載……不對，十萬秋百萬載。”
渡劫期的壽命長達萬年左右，千秋萬載，那不是咒人家早死嗎？
兩人結束戰鬥後，陸白滿意地給了宮素雲一個五星好評。
宮素雲瞪他一眼。
原來不正經的戰鬥，是指這個。
她被折騰得夠嗆。
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好像失去了所有羞恥心。
這有點背離儒家禮法啊。
但她並沒有感覺到，修行因此而受到影響。
相反，在陸白的折騰下，她對空氣中飄蕩的浩然正氣，似乎有了更深的領悟。
難道，真像陸白所說的，修行是修行，生活是生活，那種事是那種事？
陸白見宮素雲忽然陷入發呆，便摟住她的腰肢問道：“在想什麼呢？”
宮素雲轉過春潮尚未散儘的紅潤臉蛋，開口道：“陸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陸白心中嗬嗬一笑。
以前的你，有人會喜歡嗎？
那可是滅絕師太。
陸白咳嗽一聲，回道：“當然是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了。”
宮素雲一怔。
這是什麼回答？
陸白心思玲瓏，當然知道宮素雲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了，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她問出這樣的問題，應該是【天陰聖體】給她造成的性格轉變太過巨大和突然，導致一時之間難以適應，從而產生了自我否定，甚至是些許厭棄的心理。
必須開導一下她。
陸白真誠道：“素雲，我這樣回答隻是想告訴你，既然你是我的女人，那麼不管你以前、現在、未來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高高在上的你，匍匐跪地的你，淺吟低唱的你，聲嘶力竭的你，各有一番風韻。”
宮素雲聽得一陣感動。
半晌，她忽然疑惑道：“我什麼時候匍匐跪地了？”
陸白：“沒有嗎？”
宮素雲：“有嗎？”
陸白：“你仔細想想。”
宮素雲：“我仔細想想也沒……”
“……你去死！”
陸白挨了一記無影腳。
兩人鬨騰一番後，宮素雲又道：“你剛才是不是叫我……素雲？”
“我記得，你說喜歡叫我宮教習，現在怎麼改口了？”
陸白嘿嘿笑道：“宮教習……在戰鬥的時候叫，才過癮。平常，叫你素雲也無妨。”
這次，宮素雲反應比較快，咬著銀牙道：“又是不正經的戰鬥吧？”
陸白誇讚一聲：“聰明。”
宮素雲不想跟他瞎扯那些東西，便轉移話題道：“我這次前來西域，乃是領了洗硯池的任務，順便去界淵尋找幻陽草。”
“沒想到，幻陽草沒找到，卻跟你……”
陸白接過話茬：“跟我……嘿嘿，其實也是一種草。”
宮素雲深表讚同地點點頭：“沒錯，跟你……比幻陽草的效果還好。”
“治好了我的病，不對，解鎖了我的體質之後，我就要返回洗硯池交任務了。所以，我們可能要，分開了。”
談到離彆，宮素雲竟然有一絲不舍得。
陸白倒是沒有太大情緒。
青山綠水，又不是再也無法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