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男德!男德!!(2 / 2)

霎時滿園銀光輝映,流光溢彩,奪命之鞭破空而去,刹那就抽倒了四五個人,謝輕逢卷住他們的身軀,又聽“撲通”“撲通”幾道水聲,幾人接連落水。

陸康之前就被這條鞭子抽過,已經有心理陰影,偏偏謝輕逢瞄準了他,冷聲道:“我說過,你若還想活命,遇上我能滾多遠滾多遠。”

啪——滿帶內力的一鞭抽出,生生抽破了陸康的門服和半身皮肉,陸康慘叫一聲,哭叫起來,那元嬰修士慌忙上前來攔,卻被一鞭抽在肩上,頓時受傷吃痛,不可置信地瞪著謝輕逢:“你到底是什麼人?”

謝輕逢最討厭沒禮貌的人:“我是你爹。”

元嬰修士頓時勃然大怒:“你找死——”

他揮劍砍來,卻被季則聲搶身擋下,龍傲天言而有信,說到做到,謝輕逢摩挲著腰間的佩劍,琢磨著要怎麼殺這個元嬰修士才不引人懷疑,卻聽一聲巨響,季則聲受了重重一掌,撞在假山上,疼得低哼一聲。

謝輕逢立刻揉身而上,在季則聲看不見的角落,一把扣住元嬰修士的喉嚨,殺意陡現,另一隻手襲上對方胸口,無視對方護身靈力,直直探進對方的丹田。

那元嬰修士陡然一驚,為保修為,隻得拚死用肩膀撞開謝輕逢掏內丹的手,卻聽“哢嚓”一聲,左臂已被生生折斷。

“你——”對方瞳孔驟縮,心知今日已難逃脫,卻聽不遠處傳來一道女子的喝聲。

“住手!你們在乾什麼?”

謝輕逢轉目一看,假山上,鵝黃裙擺的少女叉腰怒視,正是七弦宗掌門之女曲新眉,她來得太快,謝輕逢隻好掌風一轉,借著那元嬰修士的遮擋,一掌將自己拍進水裡。

此起彼伏的驚呼過後,他佯裝傷重,直直暈倒過去。

季則聲撲上前來,一把推開滿臉茫然的元嬰修士,顫聲道:“師兄!!”

為了瞞天過海,不想剛進七弦宗就暴露,謝輕逢那掌拍得一點水分都沒有,暈也是真暈。

醒來時,已是半夜。

他眨眨眼,發現是自己的房間,於是氣定神閒地坐起來。

胸口倒是不痛,就是涼涼的,低頭一看,他渾身隻剩中衣,領口大開,袒露一片雪白,上麵還印著他自己打的掌印。

“師兄你醒了!”桌前的季則聲聽見動靜,快步走近,滿臉驚喜,“還疼嗎?”

謝輕逢不想吐槽為什麼季則聲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隻問道:“我的衣服誰換的?”

“是我,”季則聲不明所以,指指桌上,“鞭子和佩劍都在,師兄不必擔憂。”

“……”謝輕逢在意的不是武器,眾所周知霸道總裁都有潔癖,他在意的是有人扒光了他換衣服,男的也不行。

謝輕逢沉著臉一言不發,季則聲觀他臉色,以為還在生氣,便誠心道歉:“是我不好,連累了師兄。”

謝輕逢本著演戲演到底原則,又想反正季則聲是直男,他就當沒發生過,隻問道:“陸康呢?”

一提罪魁禍首,季則聲便滿臉憤慨:“那個人渣尋釁滋事,殘害同門,掌門已將他送往戒堂領罰,但他身邊那個元嬰修士,顛倒黑白,拒不承認將你打下水,還說你要挖他的內丹,簡直滿口胡言!”

曲新眉一出現,這事肯定鬨到曲鳴山那兒,謝輕逢並不意外:“掌門信了?”

“起初信了,後來掌門師尊親自驗了你修為,發現師兄才築基不久,又受了重重一掌,性命垂危,掌門勃然大怒,便將那元嬰修士趕下山去了,”說到此處,季則聲又想起謝輕逢毫不猶豫衝上去硬對元嬰修士,越發自責,“師兄是為救我才重傷落水,可先前我卻將你和魔修混為一談,師兄,是我不好。”

謝輕逢輕輕一掌,不僅身份沒暴露,又打消了旁人疑心,現在就連季則聲也覺得他是個嘴毒心軟的絕世大好人,一舉三得,不虧。

他看著季則聲低垂的腦袋,心說初出茅廬的主角真是天真到可愛,事已至此,隻好拿出一副笑麵繼續裝好人,又溫聲道:“師弟不必自責,我不是已經醒來了嗎?”

季則聲抬眼,直直盯著謝輕逢胸口掌印,欲言又止,謝輕逢不喜這道目光,遂不動聲色拉起衣物,轉移話題:“你也受了那修士一掌,傷得重不重?”

季則聲沒受內傷,隻是被那元嬰修士一掌拍中肩膀,又在假山上撞傷了後背:“不妨事,隻是些皮外傷。”

他想起從藥廬長老處拿來的跌打藥還在桌上未敷,遂起身拿起,放入謝輕逢手裡:“正好在師兄這裡,不用麻煩彆人。”

謝輕逢才接過藥瓶,季則聲便一言不發轉過身,背對他坐在床邊,先是動作自然地抽掉了腰帶,又開始一件件褪衣服。

謝輕逢捏著那瓶傷藥,瞧著季則聲的動作,猶如握著燙手山芋般,眼皮登時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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