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他麵前,不都得卑顏屈膝?
是以,他早已忘記了如何‘低頭’,更不用說‘求饒’了。
以至於,他都已死到臨頭了,哪怕內心十分的心虛,乃至是惶恐,聲音都有些發顫,但語氣卻還依舊相當的強硬:“你、你想怎麼樣?彆欺人太甚!”
“本座好歹也是金丹中期的大宗師,你若是逼迫太甚,本座大不了拚死一戰,甚至是自爆金丹,與你同歸於儘!”
平陽真人說到‘自爆金丹’時,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倚仗,有了主心骨一般,竟不是那麼畏懼了,臉上甚至露出了一抹狠厲之色。
他覺得自己以‘自爆金丹’威脅,必然能嚇住寧望舒,讓寧望舒不敢再逼迫他,到時候,自己真的把心一橫,自爆金丹,屆時,寧望舒也討不了好。
即便不死,也得重傷!
隻可惜,他還是錯估了寧望舒的實力。
所謂的‘自爆金丹’,若是換做其他尋常的金丹期修真者,哪怕是金丹期巔峰的人物,說不得還真的會十分忌憚。
但寧望舒可不是什麼金丹期的修真者。
哪怕他如今所能動用的力量僅僅隻是元嬰初期,但也不是平陽真人這麼一位區區金丹中期的人物引爆金丹所能傷到的。
更何況,寧望舒的修為可是超越了大乘期,已飛升的存在,即便還不是‘仙’,卻也隻差了仙氣灌體,淬煉仙魂和仙軀這一步而已。
哪怕寧望舒就那麼站著,讓他引爆金丹,也根本不可能傷得了他分毫!
是以,在聽到平陽真人的威嚇後,寧望舒不由‘嗤’的笑了一聲,繼而戲謔的看著對方,一臉嘲弄道:“嗬,自爆金丹?”
“且不說你有沒有那個勇氣真的自爆金丹。便是真有那個勇氣,你覺得你自爆金丹,就能傷得了我分毫,甚至與我同歸於儘?”
寧望舒輕笑著搖搖頭,“若我這麼容易就能被你
所傷的話,我又怎敢大放厥詞的說,對於你而言,我就是那天外天,人外人?”
“你……”
平陽真人張了張嘴,一臉愕然。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以‘自爆金丹’威脅,居然都完全沒有嚇到寧望舒,甚至,寧望舒還表現得如此淡然從容,似乎真就完全不把他‘自爆金丹’放在眼裡。
寧望舒看著他那不知所措的表情,又淡淡的開口:“之前我便說過,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記仇。”
“從你出言威嚇我那一刻開始,你今天就已經注定了要命喪於此!借用一句你的話,那就是,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頓了頓,寧望舒輕挑了下眉梢,又繼續說道:“當然,你若是不死心,真想自爆金丹,看看能否跟我同歸於儘,或者是傷得了我,你也大可以試試。”
“我就站在這,你現在就可以自爆金丹了!”
說完,寧望舒滿是戲謔和嘲諷的看著平陽真人,一副真就等著他自爆金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