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君為(雍理才不管那許多,不占點...)(2 / 2)

朕的後宮起火了 龍柒 8793 字 11個月前

吃了一會兒,沈君兆蹙眉:“仔細積食。”

雍理心念一轉:“你陪朕……陪我喝一壺金蘭釀,我便不吃了。”

沈君兆:“今日您還有政務要處理。”

身為大雍皇帝,雍理真的很忙,即便有內閣初理奏章,呈到禦書房的每日至少也得三百多個折子,乍聽之下似乎挺多,但放眼大雍的四海廣袤,二三百張折子實在是九牛一毛。

雍理又是個勤政的性子,時常半夜看折子,一天能睡兩三個時辰就不錯了。

以往沈君兆在宮裡伴駕,事無巨細地盯著他,不許他熬夜晚睡,不許他三餐無定,倒還養得不錯。如今宮裡徹底沒人拘著,雍理早亂了時辰。

雍理道:“不礙事,半壺而已,哪能醉了。”

沈君兆沒應聲。

雍理又軟聲道:“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子瑜就成全一次嘛。”

沈君兆,字子瑜。

雍理故意壓低聲音,眨眨眼睛:“子瑜哥哥。”

沈君兆:“……”

喝上金蘭釀的元曜帝心滿意足:行吧,沈昭君果然還是吃軟不吃硬,撒個嬌比和他賭氣管用多了!

美酒佳肴,心上人在畔,如果不用回宮看折子,雍理今日怕是比萬壽節還快活!

氣氛如此融洽,雍理也解了心結——知道李義海不是沈君兆慫恿的。

他還順勢從沈君兆手裡收下禮部,又抱了抱朝思暮想的昭君,這會兒竟還出宮吃了頓東臨軒。

彆問,問就是龍心大悅!

“你既不是催朕立後,那昨日去容華殿是所謂何事?”那時雍理正在氣頭上,隻以為沈君兆是來給李義海撐腰的。

現在知道是誤會,自然得問一下沈君兆見他是何事。

沈君兆想起容華殿的容貴人,不由心一堵,語氣淡了:“萬壽將近,臣是去與您商議使臣入京的事宜安排。”

這是正事,雍理放下筷子,斂眉道:“南邊有動靜了?”

沈君兆道:“回去再說。”

隔牆有耳,哪怕沈君兆功夫了得,外頭也還有暗衛跟著,但事關國家大事,再怎麼堤防也不為過。

雍理便道:“我用得差不多了,子瑜如何?”

沈君兆沒吃什麼東西,隻伺候著雍理,此時見他吃好,又怕他貪杯,便道:“可以了。”

雍理不想回宮,但也得回去。

且不提有正事商談,便是那堆折子,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百姓可偷閒,皇帝卻是半點偷不得。

他一犯懶,跟著受罪的人太多。

大雍開國不過十二三年,雖說盤踞了偌大個中原,也不是絕對的太平。

且不提前朝遺孤至今在東邊苟延殘喘,便是南邊的蠻州小國也不安分。前朝分崩離析,先帝於亂世中揭竿而起,震懾四海,彼時蠻夷小國俯首稱臣,一個個甘願為大雍屬國。

然而先帝走得早,幼帝登基後哪怕沈爭鳴手段了得,也壓不住邊境的蠢蠢欲動。

這十年大雍主內政輕外交,蠻州小國也是風雲變幻,聽聞出了個野心勃勃的梁銘,大有一統蠻州,對抗中原的意思。

偏大雍國內也不安生,世家大族和寒門士子的糾葛,很有可能讓蠻州有機可乘。

恰逢雍理整壽,還是及冠禮,這次的萬壽節是肯定會大辦特辦,一來是興國威寬民心,二來也是揚四海震邊疆。

無論世家還是寒門,對於此次萬壽節皆是十二分重視,沒人會拿國運開玩笑。

大雍如此重視,蠻州的梁銘也遞了折子,申請朝見。

屬國使臣入京,此事可大可小。

沈君兆同雍理事無巨細地說了一番,雍理道:“讓他來,朕怕他不成。”

沈君兆:“梁銘養了一批死士,怕是會喬裝打扮入京。”

雍理冷笑:“他若生事,朕讓他有來無回。”

君臣二人說起正事,年少的默契自然而然流露出來。論心意相通,雍理除了沈君兆再找不到旁人,沈君兆又何嘗不是如此。

可惜他們一個高坐金庭,一個位及人臣,俗事纏身,牽絆反倒被蓋住了。

直到宮門將要落鎖,沈君兆才回了府。

臨出宮前,快慰一天的元曜帝貪心不足:“沈相不如留了晚膳再走?”

沈君兆躬身退下:“臣不叨擾陛下了。”

雍理也沒強求:今天沈昭君夠甜了,還是彆得寸進尺了!

沈君兆出宮,小廝迎上來:“大人乘車還是……”

沈君兆:“備馬。”

小廝:“好嘞!”

跟著首輔大人久了,小廝還是能看懂一絲絲自家大人的心情的。

心情不好了乘車,心情好了會駕馬。

看來今日首輔大人心情甚佳,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沈君兆的確是心情不錯,回府後洗漱更衣,在書房也沒急著處理公務,反倒是提筆寫了兩個字——

君為。

這是先帝留給雍理的表字。

聖君之理,無為而為。

滿是先帝對元曜帝的無儘期許。

沈君兆盯著這兩個字,眸色溫柔,隻是嘴角略有些無可奈何。

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大人,陳大人求見。”

沈君兆扯了宣紙,斂了神色道:“進來吧。”

陳請向來是目不斜視,進屋先行了個福禮:“大人,屬下有事相報。”

沈君兆坐到太師椅中:“說。”

陳請道:“探子來報,李義海打算明日將李擎送進宮,難怪今日朝上陛下力保李義海,居然是因那李擎貌美俊秀……”

砰地一聲。

陳請話沒說完,震驚地看著眼前碎成一地的黃花梨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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