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哄誰(人前是一本正經的元曜帝,...)(2 / 2)

朕的後宮起火了 龍柒 7532 字 8個月前

那怎行!

當他雍理手下沒人啊,他也不理這幫子人,直接擺起帝王架子:“傳烏弘朗和穆青。”

要吵架?等他人手到了再說!

大雍六部,吏工戶禮都有沈家門生,不說全是沈君兆的應聲蟲,但也在雍沈之間略微偏沈;唯獨刑部和兵部是由雍理一手把持的。

烏弘朗是刑部尚書,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寒門出身的大雍文豪。雖說性情略顯耿直呆板,但對雍理卻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一來是雍理於他有伯樂之恩,他也傾慕雍理的才學見地;二來是寒門出身本就被世家排擠,不擁護皇帝,他們談何思想抱負?

至於穆青,這是先帝留下的老人,是跟著先帝南征北戰過的。他向來看不慣沈爭鳴專權獨政,是先帝留給雍理製衡沈家的重要棋子。

穆青不擅辯,但有他這個兵部尚書坐鎮,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烏弘朗則是個策論鬼才,一張口便是引經據典,邏輯嚴密,一人懟三人還能把三人懟得連連點頭,是烏尚書的獨門絕技了。

原本雍理想和沈君兆單聊,這會兒沈君兆不給他機會,他也不怕。

懟就懟,懟到天亮,早朝繼續!

烏弘朗和穆青來得到也快。

路上烏弘朗早知道了此行何事,已經打好腹稿,一進門聲勢奪人:“沈相此舉何意?沒有聖旨為何私自捉拿朝廷重臣!”

二話不說直戳重點,雍理敬烏弘朗是條漢子!

就是吧……漢子你乾嘛先懟我家昭君,煩人!

哪用沈君兆開口,周棟文旋即回道:“事有緩急,沈相這是恐罪臣連夜奔逃。”

烏弘朗立馬矛頭懟準周棟文:“李尚書罪不至死,何至於連夜奔逃?”

周棟文:“貪贓枉法,罪可抄家!”

烏弘朗:“何證,何據?”

左禦史照本宣科,認真背起了律法。

然而他背錯地方了,烏弘朗身為刑部尚書,辯論鬼才,彆說今朝律法,便是前朝、前前朝他都如數家珍,張目條款甚至是案例都能滔滔不絕講上一籮筐。

左雲海任務完成退下,孫少懷畢竟是禮部侍郎,李義海的直係下屬,知道得更多一些,於是也出列參戰。

深更半夜的,大雍的棟梁之臣們唇槍舌戰,打了個不分上下。

雍理和沈君兆都沒開口,但也沒有製止,任由他們全力發揮。

烏弘朗不愧是雍理看中的人,以一敵二不見頹勢。

周棟文和孫少懷也不是善茬,能被沈君兆提拔,那必然是博學多識,天資卓絕。

眼看著這麼辯法,真能懟到明日早朝。

雍理便有點點困。

他今天太開心,晌午沒歇,這會兒又熬到了二更天,不困才怪。

打哈欠是不可能打哈欠的,雍理為了睜大眼,眼眶略有一丟丟的紅。

偏巧被沈君兆看到了。

雍理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頭瞪他,這一用力眼眶更紅了。

沈君兆:“……”

周棟文趁著孫少懷對陣烏弘朗的空擋喘了口氣,有了新方向,正要開口迎戰,就聽——

沈君兆麵無表情道:“時辰不早了,臣等不叨擾陛下歇息。”

一句話讓懟得不可開交的三人住嘴。

雍理一愣。

沈君兆看了他一眼,淡聲道:“罪臣李義海之事,證據尚在整理,不如明日早朝再議。”

周棟文和孫少懷立馬應和。

烏弘朗也有點嗓子啞了。

雍理心思一動,立馬道:“都退下吧,明日再議。”

他一鬆口,這場‘戰鬥’可算是消停了。

周棟文烏弘朗等人躬身退下,臨到沈君兆了,雍理立刻道:“沈相留步。”

沈君兆:“……”到底是沒走。

趕走了一堆煩人精,雍理又瞥了眼趙泉。

趙總管心領神會,連忙帶著宮人退下去,偌大個禦庭殿裡隻剩下雍理和沈君兆。

沒了外人,雍理不裝了:“沈君兆,你乾嘛出爾反爾!”

沈君兆:“陛下何出此言。”

雍理數落他:“白日你哄得朕團團轉,說什麼李義海給我,禮部給我,這會兒又抓了李義海,你什麼意思?”

沈君兆抬眸盯他:“究竟是誰在哄誰。”

見他少有的動怒,雍理怔了一下,可元曜帝著實委屈,心肝肺皆痛:“明明是你食言而肥,是你說話不算數。”

沈君兆見不得他委屈模樣,更聽不得他這委屈的聲音,複又垂下眼眸:“是陛下食言在先。”

雍理不服:“朕哪裡食言了!”

沈君兆沉聲道:“立後。”

“啊?”雍理愣了愣:“朕沒想立後啊。”

沈君兆黑眸沉沉,到底是把這話給問了出來:“那李擎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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