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狼崽子有此心性,放任下去,恐真能成就大事。
如果沈君兆不在場,雍理一準會叫個美人坐身側,好生膩歪一番。
此時嘛……
他怕梁銘沒死心,他家昭君先一劍捅了他這個渣皇帝。
冷靜,淡定,苟住。
雍理正打算放梁銘一馬,誰知梁銘上趕著找虐:“陛下年紀輕輕,享儘齊人之福,著實令人羨慕。”
雍理微笑:“二十及冠,朕的年紀倒也不輕了。”
比你大三歲呢,毛孩子!
梁銘咧了下嘴,話鋒陡轉:“陛下佳人雖多,卻有些寡淡無趣。”
這話一出,不用雍理給他視線,他自個兒身邊的人都一臉錯愕的看他。
寡淡無趣?
誰寡淡!誰無趣!
是蓮步生花的容貴人寡了,還是妖嬈秀美的鳶貴人淡了?那嬌俏可人的盈嬪、垂鬢淺笑的姝嬪……又哪裡無趣了?
梁銘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把自家人都給尬到了!
雍理笑而不語。
梁銘可不是自掘墳墓,他薄唇微彎,慢聲道:“孤瞧著,這些宮妃都生了一副麵孔。”
雍理麵上的笑容淡了。
梁銘笑眯眯的:“或者該說他們都生得像一個人?”
話音落,大殿針落可聞。
宮妃們全都維持著該有的漂亮模樣,心裡卻是驚濤駭浪,尤其是隱約猜到一些的容清,此時低眉順眼,隻覺手心滲出了一層薄汗。
能入宮伺候,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他不曾有任何奢念。
可即便沒奢念,也還是畏懼失去。
不求聖心,但求安穩。
容清隻是不想再回那醃H之地。
麵上冷凝的雍理彎唇笑了:“那聖子覺得,他們像誰。”
說這話時,雍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沈君兆,沈君兆坐在他左下首,與梁銘麵對麵,此時梁銘的視線微移,似是瞥向了沈君兆。
雍理心一刺,不等梁銘開口便道:“沒想到竟是讓聖子看出來。”
梁銘揚眉。
雍理身體前傾,托腮望他:“他們的眉眼間,到生得的確與聖子有幾分相似。”
本想挑撥離間,羞辱一波沈君兆,搞一搞大雍帝相關係的梁銘:“!”
雍理笑得深情款款:“這三年來,朕對聖子念念不忘,不如聖子屈尊入宮,朕封你個妃位可好?”
六州使臣們:“……………………………………”
論不要臉。
不好意思了,大雍元曜帝亙古恒今,無人能及。
偏生梁銘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想算計沈君兆,沒想到雍理護得這麼緊!
大雍帝相,關係不睦?
沈君兆如何梁銘暫且看不透,這位大雍皇帝可是十二分維護這位野心勃勃的權臣。
一直默聲不語的沈君兆接了話,語氣波瀾不驚,說的話卻是刀刀見血:“按例,外族入宮,隻能為奴為婢。”
眼睛都不和他們一個色的外族梁銘:“………………”過分了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