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你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2 / 2)

朕的後宮起火了 龍柒 7516 字 8個月前

雍理急得要瘋了,卻不敢多說半個字,他不知他的毒全解了沒,也不知沈爭鳴有沒有罰他,更不知他心裡難不難受。

越是了解沈君兆的性子,雍理越怕他自責,更怕他自毀。

好在見著人了,至少從表麵上看沒什麼大礙。

雍理強壓下心思,聽著沈爭鳴拆解著近日的政務。

終於挨到了晌午,沈爭鳴政事纏身,下午向來是不在宮裡的,他臨走前看了沈君兆一眼:“好好伺候陛下。”聲音冷若冰霜,沒有絲毫父子情分。

沈君兆恭順應下,一旁看著的雍理疼得像被那毒針刺穿了心臟。

午膳食不知味。

因遇刺的緣故,這幾日雍理停了武課。

雍理擔心死沈君兆了,總算尋了個機會:“阿兆陪朕去禦花園走走。”

正是杯弓蛇影的時候,他不好支開伺候的人,隻能去空曠的地方,仗著沈君兆耳聰目明,偷偷和他說些悄悄話。

夏日燥熱,禦花園雖繁華盛放,卻因沒什麼遮擋而越顯炎熱。

雍理為了避人耳目,去了那湖心亭。

此時亭子沒有雨幕,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乘涼處,好處是在湖中,四周有夠空曠。

待到身旁沒人,雍理急聲問道:“你可還好?”

沈君兆:“我沒事。”

雍理借著亭柱遮擋去拉他衣袖。

沈君兆沒躲,雍理一把掀開他的寬袖:如玉的肌膚,雖有些病態的蒼白,卻連半點疤痕也沒有。

沈君兆的身體從不留疤,但也需要個恢複的時間,若是傷著了,沒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等結疤後才會慢慢褪去,變得光滑如初。

這才兩天光景,若是有傷,肯定不會這般光滑。

沈君兆低聲道:“陛下安心,我沒受責罰。”

雍理卻沒有半點送快的模樣,他麵色霜白,嘴唇顫著:“過來。”沈君兆一怔。

雍理握住他手腕,強行拉他出了禦花園。

趙小泉忙跟上來,雍理厲聲道:“滾。”

趙小泉哪敢走開,正想勸上一句,雍理一腳踢在他小腹:“朕說的話,已經是放屁了對嗎!”

此番盛怒,宮人跪了一地。

雍理隻拉著沈君兆,大步回了寢宮。

他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把所有人都攔在外頭。

沈君兆垂眸盯著腳尖。

雍理眼眶通紅,嗓音直顫:“把衣服脫了。”

沈君兆聲音平靜無波:“陛下莫要多思,我沒事。”

雍理重複道:“把衣服脫了!”

沈君兆:“……”

雍理自己上前,解他衣襟。

沈君兆按著他手:“陛下……”

雍理帶了哭腔:“給朕看看,阿兆你給朕看看。”

沈君兆到底是攔不住他。

長袍褪下,裡衣早被鮮血染紅。

雍理雖有了心理準備,可看到這樣的景象,依舊如遭雷擊。

從脖頸往下全是鞭痕,血肉翻裂,鮮血模糊,難以想象怎有人會如此狠心,也難以想象沈君兆是如何承受的。

傷口沒有絲毫處理,有些地方已經化膿,舊傷疊新傷,眼前人能活著都成了奇跡。

雍理碰都不敢碰他,隻是恨得咬牙切齒:“沈爭鳴……沈爭鳴怎麼如此……”如此禽獸不如!

虎毒尚不食子,連畜生也不會對親生骨肉如此殘忍!

沈君兆自己把衣服拉上,穿戴整齊,聲音中沒有絲毫委屈與埋怨:“是我應得的。”

一句話激怒了雍理:“朕不許你如此自輕自賤!”

沈君兆垂眸,眼睫下的黑眸沉沉,沒有絲毫光亮。

雍理又氣又心疼,也不知是該心疼他這滿身傷,還是該心疼他這極度自我厭棄的性子。

無法想象這幾日沈君兆是怎麼挨過來的。

他不能放任他這般自毀!

“阿兆。”雍理捧著他臉,盯著他道:“記住,你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沈君兆眸子輕閃,避開了他的視線。

雍理一字一頓地告訴他:“不是因為你姓沈,而是因為我愛你。”

話音落,沈君兆那凍了三天兩夜的心,砰地一聲,被雍理撞開。

――你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不是因為你姓沈,而是因為我愛你。

家世血統都無法給你的尊貴,我給你。

雍理踮著腳,像是對待易碎的瓷器般吻著他的眉眼:

“請對自己好一些。”

“求你了,子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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