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顧客已經選擇離開了,店裡隻剩下調查的警官們,案件相關的嫌疑人以及偵探。
有衝矢昴在,柯南也不需要故意用“啊嘞嘞”或者“好奇怪啊”這樣誇張的行徑去給警官們提示,不論是目暮還是高木都已經知道衝矢昴是個推理能力非常優秀的研究生,前不久還協助解決過歌手自殺案件。
說起來那時候安室先生也在,柯南這樣想著,一轉頭突然發現了人群裡的安室透。
柯南:瞳孔震驚·jpg
他怎麼會剛好出現在這裡?不是去警視廳做筆錄了嗎?從警視廳回事務所跟這裡是完全不同的方向啊喂,這怎麼都不可能是巧合吧?!
安室透注意到柯南的視線彎起眼角,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似乎沒有要參與案件調查的意思。
察覺到自己在被春井光偷偷關注的柯南本來還想著收斂,沒多久就跟衝矢昴一起發現了埋在在緊鄰著被害人所在位置旁邊的花盆泥土下的眼鏡。
找到證據,衝矢昴開始他的推理,柯南在一旁充當協助角色,不時補充兩句重點台詞。
並不是多高明的手法。
森川弘本來就很討厭吉川隆美,得知自己在銀行工作的父親因為得罪了後者被辭退大受打擊之下自殺身亡,他就開始策劃殺掉死者。
他改造了自己的眼鏡cang毒,憑借相識多年的了解設計讓死者手上沾染毒/藥。
毒發時死者在吃冰激淩隻是個意外,她隻是剛好伸手去捏走了草莓冰激淩球上的那顆草莓,而毒沾在她手指上,無論她吃什麼,隻要伸手去拿,都會不可避免地把毒吃下去。
被柯南跟衝矢昴還原下/毒過程又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森川弘承認了毒/殺的事實。
直到被警方帶走前,他才深深地看了眼吉川麻理。
被撒了滿身冰激淩時她麵不改色,被懷疑是凶手她也無動於衷,直到這一刻她才捂臉哭出來。
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偵探們已經沒興趣了解了。
衝矢昴看見安室透,後者自然也看見了他,然而如無必要,安室透對他通常都是視而不見的,這次也不例外。
安室透徑直朝景光走去。
和花見的交談確認了心中那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好半晌他才想起來問:“……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呢?”
花見想象中的他恐懼,忌憚甚至懷疑變成幽靈又回來的摯友的情景並未發生,這一刻的他不是在三重身份間遊刃有餘的臥底公安,隻是個失去了多年摯友的普通人類。
是景光哪怕失去記憶也刻下執念,敦促他回到這裡找回記憶的鑰匙。
“我說過的啊,光哥失憶了。”
這誰能想到,當時在波洛,安室透隨口提起的那個和景光長得很像的摯友根本就是他自己呢。
花見解釋道:“人死後變成幽靈會漸漸忘記生前的所有事,我四年前遇到他的時候他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就隨便取了個名字。我們剛搬來米花町的時候光哥對生前的記憶一無所知,是你們從紅堡酒店回來之後他才完全找回記憶的。”
……
“好久不見。”
回憶結束,安室透看著重新出現在眼前的好友,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隻說了這樣一句話。
仿佛錯彆的四年隻是尋常的離彆而已。
景光配合完現場問詢之後就一直在偷偷觀察柯南,他對花見關於工藤新一和眼前這個孩子是同一個人的猜測表示懷疑,但指紋匹配度100這一點解釋不通。
他有心查證,不動聲色地關注柯南一舉一動,發現這孩子言行舉止的確不像是普通的一年前小學生。
再加上工藤新一酷似的那張臉。
他覺得自己都能變成幽靈回到這裡,那彆人有個奇遇突然返老還童從17歲縮水成7歲也不是不能接受……才怪。
這中間一定有問題!
思索間看見降穀零神色隱忍地走過來,四目相對已經察覺到什麼的景光就聽見他說了這麼一句。
景光愣了一下,眉眼微垂,輕聲答:“好久不見。”
七年前,他和零分到不同部門,幾乎在同一時間接受了臥底任務,心底藏著遺憾和歉意,因為沒能同摯友們好好道個彆。
當臥底不是條好走的路,踏出那一步就做好了悄無聲息死去的準備。
直到兩人都在組織裡站穩腳跟意外搭檔到一起執行任務,意識到原來莫名消失的幼馴染跟自己選了一樣的路。
兩人在一句外人看來略嫌生疏的寒暄中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