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愉快玩耍的第三十三天(1 / 2)

萩原研二在被花見找到的時候就已經轉化為初級幽靈了。

景光早就知道他恢複記憶的速度會很快,??沒料到會這麼快,滿打滿算才三天,他就已經想起來了。

作為五人中最早離世的人,??他在離開警校不到半年就殉職了。

其後發生的事他不知道,這幾天和景光以及伊達重逢,那兩隻也遺忘了過去,??並沒有得到太多有效信息。

這會兒他終於想起過往,迫不及待來找景光了解情況。

諸伏景光絲毫不意外好友的敏銳。

他和降穀零離開警校後就分彆被選進警察廳和警視廳的公安部,??在校各方麵表現都很優秀,??又是生麵孔,??便接受了潛入搜查的任務。

經過培訓之後兩人都改換身份,??切斷跟從前的所有聯係,??徹底扮演起另一個人生。

要不是恰好潛入同一個組織,恐怕直到悄無聲息地死去,??他都不知道原來降穀零跟自己選了同一條刀尖上行走的路。

到了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景光笑了笑:“我和零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想知道什麼,??我慢慢告訴你吧。”

萩原滿意地喵了一聲,跳上景光肩膀。

伊達跟鬆田在明媚的晨光中醒來,??前者去廚房轉一圈回來去叫花見起床,??後者愉快地開始了晨間跑酷。

花見洗漱完畢後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景光對她說:“我上午去提車,??花見你先在店裡等我,今天我送你去橫濱。”

從米花町開車過去也就半個小時而已。

花見沒意見,??點頭表示知道。

萩原說:“我也要去。”

“我的大學在橫濱,??要去學校上課,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花見疑惑地看他一眼,??又想起什麼轉頭問景光:“我們都走了,??伊達跟鬆田怎麼辦?大家都要去嗎?”

鬆田抬爪表態。

“我有很重要的事,??你們自己去不用管我。”

萩原表示懷疑:“你連記憶都還沒恢複,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昨天整個白天都不在,你出去乾什麼了?”

“這家夥不是說我們可以自己完成委托賺錢嗎?”

鬆田瞥了眼花見:“我在做案件調查,等案子解決收到委托金,我想定製一副墨鏡。”

花見表示難以理解:“你要墨鏡做什麼?”

幽靈狀態下他戴了墨鏡彆人也看不見,貓貓狀態下戴墨鏡……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萩原忍著笑說:“墨鏡是小陣平的本體,他想買就買吧。”

鬆田驟然聽到萩原對他的稱呼從“鬆田”變成“小陣平”,心裡湧出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歪著腦袋看了他好一會兒無果,把這個疑惑暫時放下。

伊達思索片刻也跟著表態:“那我也不去了,昨天想起來不少事,我想留在店裡好好回憶,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來什麼。”

景光當然尊重朋友的選擇。

本來花見是打算等景光提完車再回來接她的,結果萩原對提車感興趣,她就帶著他跟著一起去了。

於是吃完飯,景光和花見帶上暹羅貓貓萩原出門。

目送他們出門後,伊達獨自窩在沙發裡思考貓生,鬆田則再次溜達出門。

出租車從波洛門前開過。

景光注意到降穀零不在店裡,眼裡閃過一抹擔憂。

之前他們夜談,降穀零和他說了不少自己死後發生的變故,也提及了近況。

包括當初自爆是fbi臥底的萊伊被發現身份叛逃,基爾被發現是cia探員,和組織的幾次交鋒以及本名赤井秀一的萊伊假死之類的。

景光知道他現在地位穩固,還得到組織二把手的朗姆酒的讚賞,不覺得慶幸,反而覺得心驚膽戰。

他站得越高,離組織的核心越近,就意味著麵臨的形勢越危險。

一不小心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而這次降穀零消失幾天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他卻不願意透露。

景光知道,他是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諸伏景光了,沒必要再牽扯到組織中來,仍舊保持著春井光的身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但降穀零還在那片泥沼之中,怎麼可能做得到無動於衷。

萩原早上跟景光交換完情報後對降穀零在做的事已經全部了解了,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裡的憂慮。

他伸出毛絨絨的爪子拍拍景光的肩膀:“回頭再跟降穀好好聊聊吧,我們的身份的確也幫不了他太多,可我們也有他沒有的優勢。他這麼努力,我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人死不能複生,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

他們四個人都已經無法再回到過去了,能為降穀零做的不多,可隻要想做,助益不會比他們活著的狀態下小。

景光覺得有道理。

“好,我會找時間再跟他談談。”

花見定的車是路上很常見的白色本田,普通轎車,配置都選最好的,內飾是淺棕色,倒是跟萩原的被毛色差不多。

景光在走提車手續的時候,花見被萩原慫恿著去看旁邊的跑車展區。

“我家以前經營過汽車修理廠,我從小就對車子很感興趣,小降穀開的那款馬自達rx-7是我最中意的車,本來還想畢業後攢錢買一輛的。”

萩原仔細觀察著跑車區展示出來的車型,並不是很感興趣。

他心安理得地被花見抱在懷裡,不時喵喵兩聲,給花見科普跑車要怎麼選,顯然對車很感興趣,引得銷售員嘖嘖稱奇。

花見聽他說起以前恍然道:“你恢複記憶了啊?”

“啊,今天才想起來的。”

萩原說到這裡正式地跟花見道謝:“多謝你幫忙找到我們,還幫我們準備容器修煉和恢複記憶,不然我們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渾渾噩噩地徹底消了。”

花見撓撓頭:“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你們都是光哥的朋友嘛,是他想找你們,我隻是隨便幫了點小忙而已。”

“該謝還是要謝的,你幫景光是你的事,對我們有恩也是事實。”

知道花見不擅長應付這種事,萩原體貼地沒有多說,隻道:“當然就這一次,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以後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朋友”兩個字戳到了花見內心某個角落,她認真點頭:“好。”

萩原繼續和花見說他們以前的事。

“說到馬自達rx-7,其實是我們在警校的時候教官開過,小降穀那家夥嘴上很嫌棄,結果現在自己還不是買了一輛,等伊達班長和小陣平都恢複記憶,我們要集體去嘲笑他才行。”

花見:“……”

她想可能這就是人類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吧。

等景光走完所有的手續,車子就算提到手了,花見抱著萩原先坐進副駕駛,好奇地左右打量。

花見摸著內飾上的花紋,心裡有種奇異的歸屬感。

“我應該是整個妖怪界最特立獨行的奇葩了,”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讀過書,念了大學,成為第一個獨立跟人類官方部門合作的妖怪,現在買了車,還打算攢錢買房子。”

彆的人都這樣做,所以她也是這樣計劃的。

隻是人類買房置業安家努力工作和生活到底有什麼意義,她其實還不太能理解。

她有一半人類血脈,從小卻在妖怪堆長大,對人類身份並沒有深刻的認同感,深究的話還是比較偏向於認為自己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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