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模模糊糊記起來這件事的時候曾問過,但景光隻知道他們在警校認識時他的確有女友這件事,並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
他轉頭看向安室透房間的方向,說:“諸伏說降穀去給我掃過墓,他說不定知道名字。”
鬆田跟著望過去。
“這樣的話讓諸伏找他幫你試探一下不就好了嗎?說不定班長你的記憶就全部恢複了。”
伊達鄭重點頭,他也感覺自己找回記憶就差臨門一腳。
他果斷轉過身又打算去找景光。
鬆田猶豫了一下,往屋裡瞄了眼,萩原正滿臉享受地趴在榻榻米上,兩個年輕女孩幫他梳毛的梳毛,喂零食的喂零食,看起來分外和諧。
“嘁~萩那家夥也隻有在討女孩子歡心這種事情上天賦異稟了。”
他彆過頭,保持著一臉“我完全不羨慕”的高冷表情走開,看見走廊儘頭轉角處路過幾名年輕男女,估計是其他的客人,也沒在意,直接鑽進房間。
景光得知伊達來意爽快應下:“好,我幫你問問zero。”
伊達又道:“萩原和我說,降穀臥底的那個組織真的很危險,等我們都找回記憶就跟他表明身份,不管怎樣,我們都得幫他才行。”
他們在警校結下深厚情誼,畢業後選擇了不同的道路,在保護這個國家和維持正義上來說殊途同歸。
哪怕不能以人類的身份真正的重逢,他們仍然可以並肩作戰。
“好。”
景光也是這樣打算的。
斜對麵的房間裡,柯南正偷偷觀察著。
服部在他身邊皺眉不解地問:“喂工藤,你在懷疑那個叫春井光的人對吧?他剛才提到的波本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作為好基友,他知道柯南變小是因為被一個成員全用酒名作代號的組織的某個人灌下毒藥,本來那毒藥是會置他於死地的,發生未知的變異後隻讓他縮小成幼童狀態,幸運地沒有死去。
在這個前提下發現柯南在對方提及波本威士忌後麵露驚色,他自然察覺到不對勁。
柯南並不希望服部平次平白牽扯到他和組織的對決中來。
從基爾那件事後,他就沒有再跟服部平次提起更多的關於調查組織的進展,安室透的公安身份也遵照本人的意思沒有透露過分毫。
此時此刻他也無法告訴服部,波本就是安室透在組織的代號。
陡然聽到春井光提起波本威士忌,柯南的確有被嚇到,他以為自己真的看走了眼,漏掉這個已經在事務所對麵經營了一個月花店的組織成員。
隻是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勁。
安室透太平淡,完全不像是麵對組織成員的態度——在對方堂而皇之地當麵點出“波本威士忌”這一點時,他的態度過於反常。
麵對服部的疑問,柯南隻能按下心中懷疑,準備先搞清楚狀況再決定要不要透露給他。
“沒什麼,是我太敏感了,他們隻是普通的聊天而已。”
服部半月眼:“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柯南連忙擺手賠笑:“抱歉抱歉,我還在調查他的身份,等我查證清楚再告訴你吧。”
睨他幾秒,服部點頭:“那就暫時先放過你。”
聽泉旅館統一提供三餐供應,眼看就要到午餐時間了,蘭跟和葉依依不舍地告彆花見回房間去換衣服準備去餐廳用餐。
逗了好半天的貓,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些貓毛。
萩原對此毫不心虛。
暹羅是掉毛較少的品種,但哪有貓咪完全不掉毛的,這不是他能控製的,小貓咪能有什麼錯,長得討人喜歡又不能怪他。
他隻是習慣性地想逗女孩子們開心罷了。
送走了蘭跟和葉,萩原才想起自己目前真正意義上的鏟屎官本官:“花見,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很開心來旅遊嗎?”
花見表情沉重:“旅遊是很開心,這裡也很好,問題是……”
她放慢了語速強調道:”這裡有三個偵探,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搬來米花町這個月平均兩天見一次警察,三天一次筆錄,不是謀殺就是八個蛋,除了偵探的詛咒我真的想不到彆的理由。”
萩原同情地看著她,對毛利小五郎的死神體質深有體會。
連那麼老實的高木都吐槽過啊喂!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彆忘了你也是偵探,靈物偵探,給你發委托的是老板娘去世了五年的大女兒,怎麼看都有問題吧?”
萩原說著說著就分析起來:“會不會是老板娘大女兒的亡靈作怪?”
花見搖頭:“我沒察覺到亡靈的氣息。”
“那還得調查過這位已經去世的大女兒的事再說了。”萩原順口提議,想起他們接這個委托來旅館的初衷,又一臉躍躍欲試地問,“話說回來,你有沒有感應到妖怪的氣息?這裡真的有雪女嗎?”
“……”
花見表情一言難儘。
自從那天萩原和她道謝還強調他們已經是朋友之後,兩人的友誼可謂突飛猛進,身份這件事再不說,麵對萩原的時候總覺得有點心虛。
“其實吧,萩原,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萩原:貓貓疑惑·jpg
花見下定決心要告訴他真相就半點不帶猶豫的,她站起來,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
披肩的黑色發驀地生長至腳踝,皮膚的血色迅速褪去,白得幾乎透明,能清晰地看見血管的脈絡,和普通人不同,是非常淺淡的紅色;原本的衣裙被類似於和服的白色長裙取代,垂至腳踝,腳上沒有穿鞋,赤腳踩在榻榻米上。
她周身縈繞著一層淡薄的霜氣,房間裡溫度驟降,頭頂的天花板和腳下的榻榻米表麵迅速浮起一層冰晶。
萩原瞪大眼睛,嘴巴微張,滿臉震驚。
“花見你……是雪女?!”
花見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無奈解釋道:“不是雪女,是雪妖。妖怪不像人類這樣有明顯的性彆認知,在我母親踏入人類世界成為除妖師的式神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彆,而且雪妖不是沒有男性,隻是比較少見而已。”
雪妖本就不是常見的妖怪,一旦出世卻必為大妖,因雪兆豐年,有些地方也會把雪妖當作山神祭祀祈禱來年豐收。
許多雪女的傳說就是這樣慢慢衍生流傳開來的。
萩原頓時明悟。
難怪每次他和伊達討論不同地方雪女的故事時,花見的反應都有點微妙的不自然。
“所以雪女的傳說隻是誤傳?”
“也不都是。”
花見認真想了想回答:“大多數流傳的雪女故事原型都是雪妖,但也不是沒有雪女。有時會有死去的女人被雪妖的妖力影響,從而擁有一部分操控冰雪的能力,大都是淒苦慘死怨氣深重的女性,人類所遇到的那些會報複負心渣男的雪女大多是這樣誕生的。”
萩原感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在花見跟萩原坦明身份時,旅館餐廳裡正在擺放餐具的女孩兒察覺到一絲氣息,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愣愣地看向客房的方向。
她仔細辨認著氣息,感覺陌生又熟悉,口中不自覺喃喃。
“……姐姐?”
在那個方向的某間客房裡,有人望著窗外的天色,濃雲低垂,風雪欲來。
“五年了,小純,我終於可以為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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