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喵嗚一聲:“你打我乾嘛?”
“你不該打嗎?”鬆田乾脆站起來給他一頓喵喵拳,“當時去七個人,就你一個人沒了,你說你該不該打?出任務給我好好穿上防護服啊魂淡!”
那天最後留下來的七個人,另外六個都因提前爆炸的炸/彈受傷,好歹命保住了。
隻有離得最近的萩原,還沒穿防護服,被炸成了碎片。
萩原理虧,心虛地不敢反抗,結果被揍著揍著心裡也來氣了,跳起來反撲:“你彆隻說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樣的嗎?沒事調到搜查課去乾嘛?給我好好活下去啊魂淡!”
鬆田的死相和他自己如出一轍,在景光去警視廳做筆錄的時候他偷偷去看了案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降穀零疑惑地指了指突然開始互毆的兩隻貓貓:“他們在乾嘛?”
景光心中滿是感慨。
他注視著降穀零:“零,讓我們幫你吧。”
降穀零沉默許久才說:“在商量這件事之前能不能告訴我,貓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已經停了,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餐廳裡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得知昨晚杉山正人也死掉了的小蘭跟和葉麵對豐盛且冒著熱氣的早餐心情沉重。
還沒等她們吃完,警察們就趕到帶走犯人,餘下一部分還在勘察現場。
所有人都要做筆錄,隻是不約而同地省略掉了高山純的出現又消失,除了景光和三隻貓貓,也沒人知道亡靈體佐佐木和杉山正在互毆。
鬆田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它們留在這裡不會影響到旅館吧?”
萩原正在梳理毛發。
“本來就很虛弱還不消停,估計打著打著就沒了吧。”
伊達心情低落沒發表意見。
景光什麼也沒說。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無數人降生,也有無數人因各種原因死去,還有無數的靈體在懵懂中消散,佐佐木和杉山被人殺死是很可憐,但他們,尤其是杉山,並不無辜。
自己和好友們如今的時光都算是偷來的,能做的也不過是力所能及地護著在乎的人。
僅此而已。
旅館出了殺人事件暫時不能營業,大家配合做完筆錄都得在這天離開旅館。
小蘭跟和葉看著柯南和服部臉上異常矚目的熊貓眼滿臉不可思議,一直在追問他倆昨晚到底乾嘛去了。
柯南,服部麵如菜色,望向景光的眼神充滿怨念。
兩人昨晚一夜沒睡,都在重塑三觀,直到這一刻心裡還在呐喊臉:那個突然變成高山純的春井花見到底怎麼回事啊喂?!
仿佛是聽見了他們的召喚,花見神清氣爽地出現在餐廳,笑容可掬地跟大家打招呼。
柯南和服部如臨大敵,警惕地望著她。
不隻是他倆,餐廳裡其他人也都不自覺地打量花見,隻有小蘭跟和葉不明所以。
景光盯著她兩秒,唇邊總算浮起笑意。
“想吃什麼?”
老板準備了西式早餐和傳統的日式早餐,客人們可以隨喜好自由拿取。
花見掃了一眼:“三明治和牛奶吧。”
柯南觀察半天覺得這應該是花見本人,可他還是沒能說服自己去找她問昨晚的事。
倒是花見奇怪地打量他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cos熊貓都不用化妝了啊哈哈哈~”她隨口開著玩笑,發現其他人表情都有些奇怪。
難道昨晚高山純假扮自己出什麼問題了?
服部神情嚴肅地轉向花見,做了三秒的心理建設才開口:“春井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花見有點莫名,仍點頭:“你問。”
“你應該還是人類吧?”
眾人:……
和葉豆豆眼然後反應過來:“平次你睡傻了嗎?怎麼能對花見小姐說這麼失禮的話?!快點道歉!”
花見不以為意,她看看服部又看看似乎很緊張自己會怎麼回答的柯南。
“怎麼辦,被發現了呢。”
她仿佛了然了什麼,露出意味深長的神秘笑容。
如果斑在這裡,它一定明白她要惡作劇了——這個表情跟當時她興衝衝地要去嚇夏目貴誌時一模一樣。
花見轉過身,變幻怪異的語調:“那我隻好把你們全部都吃掉了!”
那陰森扭曲的聲音激得蘭跟和葉都起了雞皮疙瘩,卻隻看見她伸手去抓柯南時手上像變戲法般的拿出個縮小版的柯南雪雕立在柯南頭頂。
小蘭,和葉被逗得發笑,發現雪雕栩栩如生,滿眼驚歎。
柯南&服部:笑不出來·jpg
至於其他人心裡記起花見之前說自己是靈物偵探,又想到昨晚變成花見又憑空消失的高山純,眼中滿是深思。
回程的時候花見和景光就跟毛利小五郎等人同行了。
柯南發揮小孩子的優勢,成功地搭上花見所在的車子,和三隻貓貓一起坐在後座,跟對上伊達那雙充滿靈性的眼睛。
“花見姐姐,你說你是靈物偵探,那你的貓是式神嗎?”
他找小瞳旁敲側擊問出了專聯網站的事,這會兒已經不懷疑花見的身份,改好奇她是不是真的有特殊能力,以及昨晚那個長著高山純臉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是高山純本人。
“哦呀,小偵探對我很感興趣嗎?”
花見轉回頭凝視他三秒:“正好我也對你很感興趣,那我們來交換情報好了。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從高中生偵探變成小學生的,我就告訴你我的貓是怎麼回事,你覺得怎麼樣?”
她在柯南驚駭的表情中叫出他本來的名字。
“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柯南瞳孔震驚。
回到今天也很和平的米花町沒多久,警車不請自來開到毛利偵探事務所門下,花見已經見怪不怪了。
旅館門口看見毛利小五郎時的不妙預感成真,她覺得自己可以以毒攻毒。
誰還不是個偵探呢,看誰詛咒得過誰。
伊達恢複記憶想去找娜塔莉,萩原和鬆田都自告奮勇去幫忙,剛下車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了。
景光收拾完重新打開店門營業。
他這才找到機會問花見:“你昨晚突然消失去哪裡了?那個高山純怎麼會突然變成你的樣子?”
花見把意外得知母親也在那附近的事告訴了他。
把高山純變成雪女的雪妖就是月,但這是被動技能,某種程度上來說月自己都無法控製。
她還能以雪女的形態存在多久誰都不知道,總之以後每年冬天初雪落下的時候還能回到旅館看看父母和妹妹,也聊做安慰了。
景光猶豫了一下,把伊達也恢複記憶,他們幾個想幫降穀零對付組織的事告訴了花見。
“這個組織在地下世界經營了很多年,各勢力派人潛伏,到現在才勉強摸到組織的核心,零的處境很危險,他是我們五個中唯一還活著的人,我們都不能袖手旁觀。”
“是害你自殺的組織嗎?”
“……是。”
“可是你們都已經不算是人類了,就算幫也幫不了他多少。”
雖然給他們做了容器,變成幽靈也能長久存留,可又不是完全不受任何威脅的,要是遇到厲害的通靈師,他們還會麵臨再死一次的危險。
花見覺得他們就像現在這樣當個貓貓,每天曬曬太陽吃吃零食看看親友快樂過日子就挺好的。
“我們都是一樣的,花見,有些人和事是無論如何都割舍不掉的。”
景光微微笑著說:“你沒發現嗎,你也在做跟我們一樣的事,你在疑惑自己到底是妖怪還是人類,我們也在思考我們到底還算不算人類。但實際上這些都不重要,糾結身份毫無意義,隻要努力去做想完成的事,活著本身就是值得的。”
花見仿佛明白了什麼。
“你想做的事就是保護降穀零嗎?”
“不止是他,還有許多人的未來,還有我那些前輩們沒能踐行的正義,還有……”
還有眼前的你。
花見看不懂他眼底的萬般思緒,喃喃道:“可我還不知道我想完成的事是什麼。”
她心血來潮接受招攬念個大學而已,總不能一直念吧。
景光揉揉她的腦袋。
“沒關係啊,日子還很長,我陪你慢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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