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還是決定放棄。
小職員知道的肯定有限,得順藤摸瓜,找點高層套情報才靠譜。
降穀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要被自己人綁架,若鬆陽平得知他們代表的企業背後有黑衣組織的影子也完全不賣麵子,不鹹不淡地就給打發了。
貝爾摩德有點焦躁。
要不是組織最近多條線路被端掉,霓虹這邊公安警察又嗅覺靈敏,他們也不想冒險走港口mafia這條路。
關鍵在於港口mafia的特殊性,其名下的郵輪會社是目前安全係數最高的通道。
兩人再次無功而返。
降穀零和貝爾摩德各回各家,仔細檢查身上和車裡沒有竊聽和追蹤設備,利落地打了個彎,直奔花見在橫濱的小公寓。
黑色的賓利緩緩開到公寓樓外,花見從車上下來,衝若鬆真凜揮手道謝。
小巷狹窄,和白色馬自達錯車而過的瞬間放緩,後座的年輕女孩無意間抬頭看見跑車上金發黑皮的男人,表情瞬間錯愕。
直到車開出去好遠她才反應過來,慌忙讓司機停車,自己從後座奔出徑直追上去。
可惜馬自達轉過街角不知道開往哪個方向,她焦急又茫然地來回半天,最後隻能垂頭喪氣地返回車上,讓司機開車回家。
降穀零並不知道這一切,找到花見,拿到了她說的關於黑衣組織的情報。
得知了花見跟港口mafia來往的緣由,他提醒道:“組織盯上了若鬆陽平,說不定會采取極端手段暗殺他,你跟他們接觸時務必小心。”
“放心吧,我可是武裝偵探社的人。”
同樣的資料,降穀零和花見看見的完全是不一樣的情報內容,簡單翻閱了一遍,他敏銳地察覺到組織在橫濱有個秘密的藥物實驗室,就在自己今天假扮的職員所屬的公司名下。
這可是個大發現。
與此同時,東京米花町,夜色已深,阿笠博士早已睡下,灰原哀還在她藏在地下室的專屬工作間裡核對藥物資料數據。
宮野明美不想打擾妹妹工作,可妹妹現在是個小孩子,小孩子怎麼能熬夜呢。
她很輕易地說服了自己,上前去咬住灰原哀的褲腳,不理又跳到桌子上,沒碰到鍵盤,但就是擋在屏幕前用控訴的眼神望著,不讓她繼續工作。
灰原哀敏銳地察覺到貓咪是想讓她去睡覺,被鬨得沒辦法,隻好抱著貓回床上。
“晚安了,小貓。”
宮野明美被她輕輕地攬在懷裡,聽到她規律有力的心跳,輕輕地喵了聲作回應,發出咕嚕的聲響,自帶催眠效果,很快就把人哄睡著了。
靜靜地望著妹妹安靜的睡顏半晌,確認她睡著不會輕易醒來,宮野明美悄悄離開了被窩。
她的被毛色提供了黑夜裡最完美的隱蔽條件,超強的夜視能力讓她在不開燈的情況下也能來去自如,輕車熟路地把窗戶開了條縫就擠了出去。
工藤宅就在一牆之隔。
宮野明美悄無聲息地跳到隔壁院子,閃電般躥到樹上,挑了個合適的角度從二樓陽台潛入。
整個房子都被黑暗籠罩,她在黑暗中穿行到了二樓,敏銳地察覺某個房間的門縫下透出微弱的光亮,心裡頭冷哼一聲。
在組織的時候,雖然各項能力都不突出,後來隻是普通的底層人員,但她到底是在組織長大的,剛才在阿笠宅仔細檢查過,沒有發現竊聽設備,她放下心,但仍然記著妹妹說過,隔壁的可疑人物竊聽過阿笠博士家。
她暗啐變態,心想這麼晚不睡肯定在琢磨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蓄力幾秒變成靈體狀態,宮野明美把手放在門把上。
門內是小書房。
整個家裡,衝矢昴,或者說赤井秀一最常活動的區域就是他的臥室,小書房和一樓,彆的房間除了大掃除他從不進去。
這會兒他正在喝著威士忌查看電腦上的資料,擱在桌麵上的手機亮著光,顯示郵件頁麵,發件人未知,內容隻有簡單明了一句話——郎姆心腹,女性,代號庫拉索,目標是霓虹公安情報部。
他晃了晃加了冰球的酒杯,金黃的酒液在小台燈的映照下暈出淺淺的光紋。
就在此時,他聽見門把手被扭動的聲音。
赤井秀一微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目光如電刺向門口,暗暗警惕,一隻手已經悄無聲息地握住第二個抽屜裡的手/槍。
門輕輕地“吱吖”著,門外走廊上隻有書房台燈映照出去不甚明亮的燈光,空無一人。
房子裡隻有他一個人,剛才也完全沒有聽到腳步聲,門是怎麼開的?
小台燈光線閃爍,室內忽明忽暗,沒開窗的房間裡窗簾微微顫動,家具輕微地顫動著,像是有股力量同時撞擊產生搖晃。
赤井秀一被台燈放大的影子覆在身後的書架上,宮野明美從他影子裡冒出頭來,發出飄忽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裡,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靈異在米國是合法的,他也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類還未能探索清楚的領域。
本來還以為是工藤新一那位玩心很重熱愛惡作劇的媽媽偷偷潛回來準備故技重施嚇唬自己,但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勁。
憑借多年經驗和敏銳的嗅覺,他可以確定,房子裡隻有他一個人。
另外溜進來的是什麼東西就不知道了。
洞開的門像怪物張開的巨口,總讓人懷疑門外是不是有什麼詭異等待著他出去將他一口吞下,赤井秀一謹慎移動著,毫不猶豫地把門關回去還反鎖。
他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抵擋什麼,但至少可以判斷對方有沒有智力。
宮野明美新得了容器,還沒正式轉化成幽靈,力量比較微弱,控製著這麼個小房間嚇嚇人還是沒問題的。
本來她是想學恐怖片的女鬼爬爬電視機樓梯地板甚至天花板之類的,可惜這裡是那個男孩的家,她不想破壞什麼,而且這人這麼半天就隻喝酒發呆,完全沒給她發揮的餘地。
亡靈會保持死時的模樣,宮野明美的死相相比其他亡靈好看得多,隻有胸前一擊斃命槍傷。
她覺得自己不夠嚇人,回憶了一下曾見過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亡靈死狀,決定挑著最恐怖最猙獰的當模版往自己身上套。
就那個鬆田的死相還挺恐怖,滿身都是紅色的裂紋,第一次見到把她個已經是亡靈的都嚇一跳。
赤井秀一脊背竄上股若有似無的涼意,他感覺到身後有人,猛地轉身端槍。
披散著長頭發的女性低垂著腦袋,身影站在小台燈的光線籠罩區域和黑暗交彙的邊沿,瘮人的女人笑聲就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你想做什麼?”
赤井秀一藏在鏡片後平時眯起來的眼睛徹底睜開,瞳孔中滿是凝重。
宮野明美臉色慘白,還故意在臉上布滿了赤紅的仿佛牆麵開裂的紋路,看起來猙獰恐怖,嘴角掛著陰慘慘的笑,滿含惡意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竊聽我妹妹,看我嚇不死你!
赤井秀一卻在她抬頭望過來看清她臉時怔立當場。
宮野明美見這個眼鏡男表情呆滯地望著自己,還以為是被嚇傻了,突然看見對方嘴唇微動。
“……明美?”
四目相對,宮野明美有瞬間的茫然。
這個人是誰?
頂著張完全陌生的臉,聲音也很陌生,沒有失憶的明美完全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
可他怎麼會脫口而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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