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於她超乎意料的身世,萩原終於沒忍住“花見,你的父親竟然是那個春井家的人”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之前在日暮神社的時候,櫻井家的後輩要故意說半妖都是怪物這種話來惡心花見了,同為除妖師世家,櫻井家肯定知道內幕。
春井家在除妖師界的地位就跟鈴木財團在整個霓虹的地位一樣,不能怪他大驚小怪。
知道花見是半妖,卻沒想過她那一半的人類血脈來自頂尖的除妖師家族,難怪花見用起除妖師的手段來駕輕就熟。
“我父親的名字叫春井祐一,和春井家現任家主的父親是親兄弟。”
花見很少跟人說起自己的身世,但她也從不避諱。
這些事她剛把景光撿回家的時候聊天就順口說過了,反正除了他,其他小妖怪都隻會八卦她是妖怪跟人類誕下的怪物,沒誰對具體經過感興趣。
“我母親曾經跟人類除妖師契約過,那位除妖師死後,她也曾長時間逗留在人類社會生活。有一年的早春,他們在花見時相遇,我母親從大妖手裡救下還不是正式除妖師的父親,他們的故事就開始了,我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但父親他出身春井家那樣的家族,隻見過除妖師跟妖怪結契的,沒見過結婚的,為了跟母親在一起,他主動脫離春井家。”
倒也不是春井家不接受,隻是春井祐一不想因自己惹得族人被其他除妖師家族非議。
除妖師家族出了個跟妖怪結為夫婦的怪胎,在那個時候足以教整個家族蒙羞,因此早在春井花見出生前,她的父親就已經脫離了春井家,終生沒有再用這個姓氏。
偶爾花見會跟隨父親回春井家小住,從不久留,外人漸漸地就都忘記了春井家有過這麼個離經叛道的除妖師。
這件事成了傳聞,時間一長,沒有多少人提起,也沒有多少人當真。
萩原鬆口氣“那他們感情很好了。之前都沒聽你提起過你父親,還以為跟那些流傳下來的悲慘雪女傳說一樣發生了什麼拋妻棄女的變故,是你的禁忌呢。”
花見忍不住笑“他要是敢背叛,母親一定會當場手撕了他的。”
笑完又有些遺憾“不過人類壽命短暫,他沒能陪母親多少年,那時候亡靈很容易被濁氣汙染成惡靈,母親和我也還不知道容器適用亡靈,他很快就徹底消散了。”
萩原心想,難怪花見雖然不太懂許多人類社會生活的常識,但個性出乎意料的開朗淳和。
父母恩愛和睦的家庭氣氛實在是太重要了。
沉默片刻,萩原忽然問“話說回來,你今天特地來找那隻蜘蛛是在做什麼”
“就是想確認一件事。”花見已經遠遠看見了站在花店門前和客人說話的景光,突然有些緊張,“上次在美術館被蜘蛛的幻術異能影響,我最近總是做同一個夢,夢裡光哥他”
“等一下小花見,你確定你這個夢是我可以聽的嗎”萩原一副“你再說我就要捂耳朵”的架勢。
花見
“為什麼不可以聽”她疑惑地歪頭看他,“光哥自殺的前因後果你不是都知道嗎”
萩原整隻貓僵住“啊咧”
“我總是夢見他自殺的場景,開始那幾天畫麵很模糊,後來就越來越清晰,清晰到我覺得濺到我臉上的血都是溫熱的。我想去阻止,卻總是失敗。蜘蛛的幻術異能可以讓人窺測到自己的內心,所以我去找蜘蛛幫了個忙。”
“你讓他對你使用了異能幻境裡看見了什麼”
幻境的內容
是座黑燈瞎火的不知名大樓頂,幻境可比夢要清晰多了,她看見景光和衝矢昴對峙,風很大,呼嘯著從耳邊刮過,她聽不清他們講了什麼,直到景光搶走了衝矢昴的槍,槍口對準的是自己,然後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這個場景一遍又一遍重複,直到花見在他再一次開槍前搶走了他的槍。
幻境戛然而止。
蜘蛛的異能力被削弱了,何況被幻術異能控製的是花見,根本沒辦法繼續維持。
“他死後我才有機會遇見他,但我卻想阻止他自殺。”
沒有相遇,那就說明他肯定好好地活著,做他想做的事,等著圓滿完成自己臥底工作的那天,再正大光明的回到陽光下。
花見低聲說“明明我以前還跟一個妖怪朋友說過,要是我有想要留下的人,我一定不惜任何代價留下來。可是你看,我寧願從沒遇見過他,也希望他能好好地活著雖然隻要這樣一想就覺得很難過。”
她鼓足勇氣說“我覺得我喜歡光哥,就是工藤新一和小蘭是男女朋友你知道的吧就是小蘭對工藤那樣的喜歡,你明白嗎”
萩原終於沒忍住笑“我早就知道了啊你這笨蛋。”
“”
到底是自己現在的衣食父母,萩原很識時務的,很快就調整好態度說“既然喜歡就告白吧,我幫你。”
他盤算著和好友們的賭注,暗笑果然受傷的還是幼馴染的錢包。
花見眼睛一亮“怎麼幫”
於是景光轉過身時,花見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眼也不眨地盯著他。
坐在她肩膀上的萩原還笑得很奇怪。
在萩原跳到旁邊花架上的下一秒,花見突然張開雙手徑直抱住了景光。
太過意外,以至於他好幾秒才回過神來,低聲詢問。
“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喜歡你呀。”
花見從他懷裡仰起頭,笑意綻放如春日暖陽。
萩原腳下踩空直接從架子上栽下去,回頭痛心疾首地os喂喂說好正式告白前要委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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