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頭一直嘩啦啦地流著，直到一旁的保潔大叔一臉嫌棄地將水龍頭關掉之後，張瀟才緩過神來。
雖然覺得心驚，但莫名地有股火氣，直接反駁道。
“關我什麼事？我提醒一下，上仙，彆道德綁架我。”
“不不不，不是那樣。”掃把星的脾氣比想象中柔和，他的確是有求於人的樣子。“小仙成仙身不久，所以沒什麼資本。這樣，除了正常工作報酬外，我現在可以賜你望氣術，如此，能幫助你更好地完成任務。”
“彆！那不是又要增加我的天罰難度。”張瀟趕緊拒絕。
掃把星卻說道，“不會不會，小仙剛成仙體，未至仙班，這算傳道。”
主要是你江湖名聲不太好呀。
張瀟很猶豫，忽然看見外麵有人開始跑動，正思索著是不是又有活動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大吼。
“有人要跳樓了！”
掃把星那邊歎了口氣，“再拖下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同樣有這樣的事情頻繁發生。”
張瀟能感受到掃把星想說更多，但天道威嚴，他隻能點到即可。
“行吧。”
“欸！馬上！”
剛一說完，張瀟就閉上了眼，一陣神清氣爽，就好像在溫泉中泡過十幾分鐘一樣。
睜開眼，也掌握了所謂的望氣術。
心中默念，隨後目光灼灼地看向正在奔跑的眾人，的確能見其顱頂有彩色氣體飄逸。
人有五氣，分彆對應：
紫色——尊貴祥瑞之氣
白色——平和清正之氣
黑色——災厄衰敗之氣
紅色——兵戈血光之氣
黃色——財富繁榮之氣
舉目望去，令他心驚的是，雖各色都有，但顯然有黑紅雙色有逐漸侵蝕的趨勢。
而且，有一個明顯的趨勢，大部分都是四十歲以下的青年。
視野裡的顏色令他心悸，反感地停止了繼續用法。
走到阮雪柔身邊，雖然周圍的人都在往跳樓的事發地擠，此時她依舊等在那裡。
“你太慢了。”
“時間長是好事。”張瀟說道，然後指向人群前往的地方說道。
“我們也去瞧瞧？”
“我不喜歡湊熱鬨。”阮雪柔如實道，“因為我幫不了他，卻隻能在下麵給他壓力，成為看客，很多人的看似勸阻，其實也是變相的起哄罷了。”
“嗯，有道理，趕緊，否則沒有好位置了。”
張瀟說著，拉著傻眼的阮雪柔就跑。
阮雪柔憤憤高呼，“你聽我講話了嘛！”
他承認阮雪柔說得有道理，但是工作更重要。
很快，兩人就並肩站在了一棟高樓下，樓高約十五層，進樓的通道已經被鎖住了。
此時，樓底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一個穿著遊樂園工作服，大約三十幾歲的姑娘站在橋體圍欄外，情形很是危險。
人群中，有人在幸災樂禍地拍著視頻，嘻嘻笑笑的起哄者也有不少。
但也有人在報警，還有人已經開始計劃怎麼救人。
“其實，還是有人在還是在努力。”張瀟說了一句，然後動用了望氣術。
此人的頭頂的顏色已經黑色到極致，幾乎如同一灘黑泥。
這應該是被所謂的衰星附體了。
她的自殺傾向很有可能與自願無關，更多的是受到衰星的影響，情緒沒法變得正常。
此時，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人群中。
是那名之前想搭訕阮雪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