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阮雪柔會繼續問下去。
但張瀟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隻見她開始皺著眉頭,撥打了電話。
“喂,幸總,我是小阮,麻煩問一下,南江演藝廳明天有排次嗎?行,我問問,對了如果你明天有空的場子,記得告訴我一聲,我臨時有個租場計劃。”
“誒,您好,曹姐,我小柔。我沒事兒。他罪有應得。對了,我問您一件事,明天的張興體育場……哦,有節目是吧,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忙。”
阮雪柔掛了電話,娥眉緊蹙,靠在靠椅上。
張瀟有些感動,沒想到這麼唐突的事情,阮雪柔一句指責沒有,反而一直在努力幫忙。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突然想弄一場演唱會來乾嘛。
阮雪柔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我想到一個地方,應該是沒問題的,而且那裡還有現成的舞台!”
說著,便開始在微聊裡輸著什麼。
大約二十分鐘後,她抬起頭,邀功似的說道,“搞定了。”
隨後她將地點和時間發給了張瀟。
張瀟被她的效率震驚了。
反而弄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你都不問問我弄來乾嘛?”
“我問那個乾嗎?我反正相信你不會坑我。”
阮雪柔閉上眼睛,微微抬起的頭,露出下頜線。
“真是中了邪了。我睡一下。”
車子很快便開回了阮雪柔那處簡單的小家。
車子停在車庫,張瀟剛準備叫醒阮雪柔的手停在了她的發梢。
手指從她的發絲間穿過,觸碰到她有些發燙的耳垂。
張瀟做賊心虛地收回了手。
下車,然後再將副駕駛門打開,推了推她的肩膀。
“小柔,到家了。”
隻是阮雪柔似乎有起床氣。
瞪了他一眼,而後氣鼓鼓地走在了前麵。
張瀟一頭霧水,難道剛才自己的動作被她發現了?
但想了想,人家生氣也很正常。
好好的一天,不是在受到驚嚇,就是在救人的路上。
誰願意一天是這麼過去的。
兩人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似乎氣氛有些奇妙。
張瀟吭了聲,隨後說道,“那什麼……我一天都沒吃飯呢。咱們吃點什麼?”
阮雪柔轉過頭,似乎還在因為什麼事情生氣。
“好了。彆生氣咯。我可有年卡,下次我帶你再去一次不就成了。”
“就一次?”阮雪柔美眸透露著審訊的氣息。
“直接在那裡租個房子,這麼喜歡咱天天去!”張瀟大手一揮,將她逗笑了。
阮雪柔笑罵道。“真是個傻子,我去給你煮飯,你想吃什麼?”
“吃你。”張瀟看著阮雪柔絕美的眸子,莫名蹦出兩個字。
話剛出口,張瀟心中暗道完蛋,這怪臭嘴啥都蹦。
嘴:???
可沒有想象中的反唇相譏,阮雪柔站在那裡,背後橙黃的壁燈燈光下,整個人看起來迷幻而朦朧。
“好,洗個澡。”
嘭!
張瀟此時的腦袋如同火山噴發一樣,一股熱血直接湧進了腦袋裡。
愣神的片刻,阮雪柔已經進了廁所,裡麵傳來了嘩啦啦的淋浴聲。
張瀟拍了下大腿,自嘲道。
彆人都快洗完了,自己還擱這兒君子自洽呢!
趕緊掏出手機,有些雨具得買。
阮雪柔已經裹著浴巾已經走了出來。
濕漉漉的頭發稍還在滴水,全身上下隻有一張浴巾裹著。
這浴巾當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