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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目標的妻子,和那男人已經結婚二十多年了。
最開始的他,沒什麼錢,卻心地善良,踏實肯乾。自己也是因為這一點才看上他的。
剛結婚那段時間兩人確實也算恩愛,丈夫在外麵做點小生意,妻子就在家縫縫補補,洗衣做飯,日子還算過得去。
好景不長,丈夫不知何時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將家裡的積蓄揮霍一空,還欠了巨額外債,每天上門催債的混混絡繹不絕。
丈夫逃離了這個家,不知跑到哪裡避債去了。等幾年後再次見到他,竟然過得風生水起,整個人都胖了三圈。
他還清了債務,在墨爾城購置了大房子,將自己接進去。
“我當時真的以為他轉性了......”
沒想到丈夫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每天早出晚歸,不知去乾什麼。晚上回來就醉醺醺的,還總對自己拳打腳踢。
而且他總是帶不同的女人回家。
一年前的一天,一個黑衣人突然來訪,丈夫和他好像早就認識,又對他很恭敬、很畏懼的樣子。
那人帶著鳥嘴麵具,根本看不見相貌,隻知道自那以後,丈夫竟開始親自外出跑商送貨,也不知道送的是什麼東西。
而回到家後,則更加暴力,每次都會揍得自己下不來床。
她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決定將自己僅有的首飾全部當出去,雇傭殺手,結束這暗無天日的日子。
“對不起,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女人說道這裡,再也忍不住淚水,這麼多年的委屈噴湧而出。
焱一直靜靜地聽著女人訴苦,沒有出言安慰,因為她沒經曆這一切,她沒有資格這樣做。
半晌,女人終於將胸中的悲傷與委屈宣泄出來,紅著眼圈對焱說:“謝謝你,願意聽我這老女人說這些。”
“無妨,聽取雇主的訴求也是傭兵工作的一部分。”
“既然收了你的錢,就得替你辦事。”
焱又問道:“夫人,關於這個黑衣人,你還有更多的情報嗎?”
“我隻知道他從塔福港來,他們談生意的時候都是避開我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女人如實回答。
“我明白了,那這單就算結了。夫人,日子還要繼續,我最後還是給你個忠告,趕緊收拾行李,離開這裡吧。”
“接下來,那家夥肯定會派人來你家銷毀所有證據,包括你在內。”
“哦,好,好的,我馬上就走。”
......
離開酒館,焱深呼一口氣。
傭兵的生活就是這樣,成天遇見各種雇傭你的理由,自己見得太多了。
不過這次任務,種種線索串聯在一起......
黑衣人、鳥嘴麵具、奴隸交易、性情大變的丈夫......
看來,這背後的水很深啊。
這時,焱又想起了無月,算算日子,距離上次分彆都過了兩個星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啊,可惡,隻知道她是來墨爾城求學的,卻沒有問她是去的哪一個學院。
本想著任務結束,再去看看小可愛。
可現在,這城裡上百所冒險者學院,我上哪裡去找她啊!
“這段時間就在這城裡接點任務吧,嗯。”
絕對不是為了守株待......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