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在院子裡待一會,關上院門。算了,東廂房是空的,你們過去待著,把院門插好,等外門師兄到了再說!”
趙慶不置可否,轉身回到了臥室。
“姝月,收拾一下方便攜帶的東西,咱們先去城裡待一段時間。”
少女躲在門口,顯然方才有在聽他們說話,此刻疑惑道:“不是說有人獵殺妖獸嗎?”
趙慶翻了翻白眼。
“彆自己騙自己了,誰會在夜裡去壽雲山獵妖?我在這上麵砍柴多少年了,沒有的事!”
他說著揭下了身上的護身符籙,貼在嬌妻衣襟內。
而後取過窗柩下的木盒,將剩餘的十枚聚氣丹全部放了進去,一把塞到了王姝月懷裡道:“找個包裹包起來,裹些衣物彆被人看出,從現在開始你就抱著它。等會看看情況再說!”
王姝月看著手中的木盒,神色複雜。
過來很久才反應過來,疑惑道。
“既然如此,那夫君為何不告
知她們?”
趙慶微微搖頭。
“沒有用,暫且不說我能不能確定。即便是告訴她們,也隻會讓她們更緊張。幾個先天境界有什麼用?隻會越搞越亂。有人去通知執勤師兄了,晚點看看師兄怎麼說。”
趙慶囑托完之後,便在手中捏了赤練訣,快步走到了靜室中,將所有剩餘的凡俗藥草聚集在一起,放入砂鍋,焚燒殆儘。
而後端著黝黑的砂鍋來到了院子裡,隨手一丟。
骨碌碌。
砂鍋在地上翻滾,最後撞在青石上,碎成多片。
“趙師兄!?”
沈俗聽到動靜,驚疑不定。
“沒事,天太黑,碗碎了。”
兩刻鐘後,屋外風聲呼嘯,傳來連續的破空聲,牆壁上的瓦片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三名外門執勤的師兄飛速趕來,落在院中。
“什麼動靜!?”
其中一人附身側耳傾聽,另一人從腰間懸掛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塊圓形法器,開始灌注靈力,像是要測試什麼。
王騰也是其中之一。
他抬手喚道:“趙慶!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
趙慶沉默了一下,拉著沈俗的胳膊,把她推到了王騰麵前。
“沈師妹,你把知道的都告訴王師兄。”
王騰疑惑的看了趙慶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靜聽幾個女修講述,互相印證,然後加以記錄。
隨後,三位執勤師兄又去了另外的幾個院子查看情況。最後碰頭開始私下交流,趙慶在遠處將他們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意識到是真的出了問題。
而現在,他並不關心山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無外乎是地動,妖獸潮,或是高階修士的打鬥。
趙慶走近,拱手行禮:“王師兄,姝月她身體不適,我能不能帶她下山一趟?”
王騰回頭疑惑:“姝月?誰啊?”
“弟子的內人,您還來喝過喜酒。”趙慶尷尬賠笑。
王騰大有深意的瞪了趙慶一眼,才走近小聲說道:“小慶啊,你的顧慮我明白,宗門會保護你的安全。城裡不一定就比這裡強。”
是,城裡是不一定更強,但是距離壽雲山更遠啊。
他偷偷看了一眼那位手持圓盤的外門師兄,此刻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
“師兄誤會了,我們隻是下山尋醫,不會耽誤砍柴的。”
王騰微微歎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趙慶意會,帶著王姝月連夜離開了。
對於一個天天在壽雲山上做工的人來說,他深刻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砍柴是暫時不用砍了。
可能這場異動對於丹霞宗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距離最近的煉氣三層小雜役來說,一個不慎便是滅頂之災。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