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著丈夫一臉放鬆的表情,淺笑搖頭。
“來,姝月,你也吃。”
趙慶索性將身上僅存的幾顆聚氣丹全部取出,直接在東廂帶著嬌妻嗑了起來。
王姝月看著熟悉的丹藥,滿臉不可思議:“夫君這是?”
“吃吧,外麵不太平,最近不去賣了。聚氣丹對體質改善也有一定效果,畢竟是靈氣衝刷經脈,還是有點用的。”
少女彎彎的睫毛扇動,打趣道:“沒想到姝月也有吃上聚氣丹的一天,還以為隻能偶爾喝一鍋藥膳呢!”
她將丹丸握在手心,話鋒一轉:“夫君沒有詳述,但姝月知道昨天必然是萬分凶險,可莫要再行險事了。”
“夫君若出了事,難道要讓姝月守寡不成?”
咚咚咚!
趙慶剛要開口說話,院子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夫妻對視一眼,默默出了東廂,反手上鎖。
“慶哥!是我……我是苗劍啊。”
院外的聲音高亢,而又有些沙啞。
慶哥?
趙慶上前打開了院門,單聽聲音便知道苗劍喝醉了。
也是,成婚當天遇上了這般事情,一醉也好。
原本身姿挺拔的年輕師弟靠在院牆上,不停地打著酒嗝,說話斷斷續續,已然是有些神誌不清。
若是凡俗的酒,煉氣期的修士完全可以借助靈氣將其逼出體外。
但顯然,苗劍今天備下的是靈酒,而且灌了很多……
“怎麼喝成這樣?”
趙慶皺眉,不知道苗劍來做什麼。
這個師弟雖然行事激進,與自己完全相反,但對自己頗為恭敬,甚至每次來都會帶禮物。
趙慶對他感官還行,隻可惜太過莽撞了,有些路是很難走通的。
苗劍雙眼都快睜不開了,仰著臉露出僵硬的笑容。
“嫂子在……嫂子也在啊!”
王姝月笑著點頭,與丈夫對視之後,轉身去準備熱水泡茶。
半刻鐘後……
苗劍趴在桌案上,捧著熱茶,滿臉苦澀。
“灶房也唯有師兄誠心待我了……他們都在背後辱罵於我,以為我苗劍不知道,哈哈哈。”
“師兄,他們說我是狗啊……我救過他們啊!”
苗劍捧著臉,用力揉搓著自己麻木的麵皮。
“師兄,苗劍是來告彆的。”
趙慶微微歎氣,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半年啊,我不會回灶房了,半年之內,我要入外門。”
年輕人初出茅廬,立下豪言壯語。
他用力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眼前向來溫和的師兄。
而後又緊緊閉上眼,眼角有淚珠滾落,落在地上,沾著灰塵卻依舊晶瑩。
“師兄,你之前問我,是否有四象門的弟子在城中滋事。”
“四象門的人……可能是我引來的。”
???
趙慶疑惑地盯著他,是你引來的!?
難道不是人家宗門的整體計劃嗎?我都看過傳訊玉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