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看向周曉怡,這妹子的神態來看……今天倒是顯得沒那麼冷了。
他開口道:“曉怡,南澤是何時出的事?”
隻見女子緩緩抬頭,將竹筷放下。
周曉怡細嚼慢咽之後,才輕啟朱唇:“天香樓的秀姑娘,還停留在城中。”
趙慶:……
我問南澤,你給我說青樓?
搞我心態是吧?
“陸刀神為何出手?不知丹霞是否會受到波及?”
……
周曉怡又拿起竹筷,將一塊油餅夾起,放到姝月身前的盤中。
而後玉手捧碗,輕抿一口。
這才回答道:“昌水縣十五日後……有燈節。”
趙慶目光閃爍。
這特麼驢唇不對馬嘴的話,擱哪學的?
他緩緩露出笑意,低聲道:“不知你所尋求的丹方,叫什麼名字,以後我好留意。”
周曉怡美眸閃過精光。
“寒氣將儘,昌水最近應會解凍,燈節時可以畫舫遊湖,秀姑娘邀我同去。”
趙慶沉默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是在回懟自己,可仔細一琢磨……
這不是在白給嗎?
小姨抽什麼風?我還沒有開始對線,怎麼就這樣了?
以小姨的智商,應該不至於直接自我攻略吧?
他笑道:“我們一家也會去逛逛燈節,或許有機會碰麵。”
……
沒過多久,竹盤中的油餅便被四人吃光了。
王姝月明亮的眸子閃過狡黠,脆聲道:“夫君,我去收拾一下臥房!”
趙慶瞬間接收到了妻子的信號。
清歡此刻已挽起了水袖,準備收拾餐盤……
“清歡,這個月的聚氣丹還沒交,你去趕一下。”
趙慶直接按下了她冰涼的纖手。
顧清歡微微一怔,而後點頭輕聲道:“清歡忘記了,主人勿怪。”
下一刻,正房中便隻剩下了一男一女。
周曉怡美眸微眯,掃過桌案上的狼藉,此刻起身笑道:“你倒是有趣,何須如此?”
她直接大大方方的攏起了袖口,將桌案上的碗碟端起。
緩步到了院中。
屋簷上的落雪無聲融化,化作清泉……
修長的蔥指並作一起,探入滿是殘羹的粥碗中。
精巧的靈戒沾染粘羹湯,泛起異樣光澤。
玲瓏身段微微前傾,如墨青絲垂落,遮擋住絕美容顏。
隨著如白玉般的藕臂輕顫,其腰間的環佩叮咚作響。
初陽灑落大地,寒風絲絲縷縷。
薄雪如緞,朝霞成綺。
半刻鐘後,周曉怡將乾乾淨淨的餐具放好。
回眸看向趙慶,纖手整理耳後的青絲。
兩人目光觸及。
平時連飯都不吃的高冷仙子,此刻袍袖卷起,指尖滴落冰涼……
宛若打碎了某種禁忌。
趙慶心神微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自己……被反撩了!?
周曉怡與他對視,輕聲道:“我回血衣樓了,可隨時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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