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切記不要應承太滿(1 / 2)

翌日卯時,晨光熹微。

一道流光自漣陽鎮外升起,趕往了遼西血神峰。

原本趙慶是打算帶著全家一起去的,他在血神峰雖然沒有太多熟人,但沈墨劉子敬總不算陌生。

不過姝月覺得自己不是血衣弟子,不適合參加驚蟄宴,便留在了漣陽陪著司禾。

清歡也留了下來,算是跟姝月做個伴,反正去血神峰也隻有三天……主人很快就會回來。

杏黃小舟穿行於雲霧之間,小姨輕伏在靈舟邊緣,靜靜凝望著下方雲海。

這是她成為血衣弟子後第一次前往血神峰參加宴會,在那裡會遇見整個永寧州大多數血衣弟子……

耳畔青絲飛舞。

女子美眸看向遠空,輕聲道:“咱們早年去紫珠聖地的時候,也是這般伏在靈舟邊緣說話。”

趙慶稍稍回憶,攬住曉怡柳腰笑道:“我記得,那時候你沒穿靴襪。”

“段文欲和太後就在另一側看風景。”

周曉怡輕輕咬唇,又想起來自己半推半就,跟趙慶交修神識致使明堂受損的事情。

自那之後,她才偶爾走出房間,陪著趙慶在呈嶽的靈舟上看看風景,說說閒話。

一念及此,女子纖足輕抬將靴襪褪去,側目給了自己男人一個眼神。

她緩緩探出了神識……與當年相比,如今她的神識極為凝練,即便是與趙慶隨意廝殺,也不會再致使境界跌落。

隨著神識相互勾連,曉怡的眸光有些潰散,遠空的綺麗風光再也無法入眼,心思漸漸沉浸在神識的碰撞之中。

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麼,驀得收回神識一雙美眸緊盯趙慶。

嗯!?

趙慶旋即一怔,不知道曉怡抽什麼風。

耳邊傳來冷幽幽的低語……

“除了紅檸和孫倩,你再沒有碰過彆的女人吧?”

趙慶:……

他輕笑道:“即便真有,我也不會瞞著你。”

小姨滿臉狐疑,清冷的眸子上下審視趙慶。

“曾念可身段那麼豐潤,之前幫你駕馭靈舟時……你們沒做過?”

我特麼!

趙慶深深吸氣:“沒有。”

女子麵露思索,胸脯微微起伏,半晌之後鄙夷道:“我不信。”

她實在是對趙慶太了解了,深知他和曾念可獨處會發生什麼。

以那位商坊掌櫃的性情,和自己男人獨處時必然會自薦枕席。而趙慶顯然不是個什麼守身如玉的小書生,否則他就應該陪姝月終老……

女子烏亮的眸子輕轉,瓊鼻中發出一聲不屑哼鳴。

“那孫倩是彆人的藥奴,你都願意滋潤,怎麼這築基期的掌櫃反倒是不碰了?”

這我要怎麼解釋?

趙慶自己也琢磨不清,但他當年是真的被孫倩給勾引了,根本承受不住小藥奴的暴擊。

而曾念可被沈墨玩過,又是商坊掌櫃,他怕以後跟鬆山的商坊牽扯太深……

終於,趙慶總結出了緣由。

他訕笑道:“收心了,曾念可修為高又怎麼樣,完全無法與你相提並論。”

小姨輕挑一笑,轉身望向雲海。

“女人不是用來比的,應該像是收集瓷器那樣,沒有見過的都擺放在家裡,時不時地拿出來把玩……”

她話鋒一轉:“我娘說的。”

啊!?

嶽母這麼前衛嗎?

“我爹有很多女人,經常去教坊司或是青樓,在楚都有不少風流韻事。”

女子隻是稍稍提了一句,轉而盯上了趙慶:“司禾的獸身,你吃過嗎?”

趙慶無語道:“人身我都沒吃得上。”

小姨再次咬唇思索。

良久之後,她緩緩倚回了趙慶懷中,輕聲道:“姝月,清歡,與我,誰服侍的更舒服?”

趙慶保持沉默,暗地裡跟司禾吐槽果然日子不能過太好……

“嗯?是清歡吧?”

周曉怡輕笑仰起玉頸,與男人對視。

趙慶沉吟良久,認真道:“說實話,與你在一起我很安心。”

“我問你更愛誰的身子!”

趙慶脫口而出:“自然也是你!”

小姨間歇性犯病,也隻能委屈姝月和清歡了。

女子輕盈一笑,心知自己男人肯定不是這麼想的,不過也沒再多說。

反倒是繼續了此前的話題:“我爹雖然女人不少,不過當年對我娘卻也極為在乎。”

“我娘更是不管他,還會私下裡跟我說爹爹的糗事。”

她一邊隨口說著,一邊取出了那雙朱紅玉鞋,雪足輕抬踏入。

噠噠。

周曉怡傾身咬耳,氣若幽蘭:“瓷器雖好,可不能貪多~夫君。”

“在外麵看上了什麼女人,冷豔的卑賤的,是人是獸,曉怡都可以學著服侍自己男人。”

是獸怎麼學!?

趙慶旋即心神一顫,感受到耳朵被曉怡輕輕吮舐,鼻息灌入耳道酥酥癢癢的。

女子抿唇輕笑道:“可彆看上了男人,龍陽之好我學不來。”

俯身之間玉膝落地,纖柔的腳踝交錯。

她跪在地上仰起鵝頸,輕笑道:“彆動,我自己來。”

……

血神峰的春天,依舊是一望無際的青坪。

那隻杏黃小舟在山崖間沉浮良久之後,終於趕到了峰巒之下。

趙慶收斂了唇角的笑意,拉著曉怡的纖手踏上了青坪。

此刻血神峰下已經停駐了十數隻靈舟,大多是血衣商坊的規製,也有一些是血衣弟子的私人財物。

趙慶摩挲著手中的傳訊玉,很快找到了劉子敬一行人所在,帶著曉怡前去拜訪。

早幾年他和清歡來遼國,都是到長生坊跟著劉子敬一起的。

不過後來全家出遊,走過不少地域之後,也就獨自前來遼國參宴了。

隻是每年驚蟄到了血神峰,都還會去找劉子敬和沈墨小坐片刻。

此刻依舊有零散的修士禦風而來,目光掃過趙慶身邊的女子後,目光免不了停留片刻。

他們已然對這位楚國的趙駐守極為熟悉,都知道他的妻子顧清歡同為血衣弟子,而且還是中州駐守,很是不一般。

可今天他身邊這位……卻不是那顧清歡了,但身上同樣血氣濃鬱,必是本脈無疑。

不少築基修士掃過一眼後,徑直趕往峰頂,去和熟悉的道友談論著趙慶的閒話。

那位金丹境的青年站在靈舟邊緣,輕笑著對趙慶兩人點頭示意。

“劉師兄。”

趙慶先是見禮,而後登上小舟接過了沈墨遞來的杏子。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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