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
可能洛纖凝還沒有修行的時候,就已經被陳長生玩壞了……哪還等到的什麼收為弟子又變成師妹,熬鷹呢?
趙慶稍加沉吟:“我也不知。”
作為一個正人君子,不知道這種事情很正常。
清歡看著曉怡伏跪而後又逃離,絕美容顏上顯露盈盈笑意,她掙脫了姝月的小手,蓮步輕移走到主人身邊安靜跪侍。
趙慶挑釁看向曉怡:“還是清歡好。”
“嗬~”
女子輕哼,攬過姝月香肩遙望遠去的山水。
“爹爹油嘴滑舌的,自然是跟誰親近便說誰好~”
她又輕笑在姝月耳畔低語,講述趙慶與她在血神峰獨處時,還說她服侍的最舒適雲雲。
自長生坊回鬆山坊,駕馭靈舟也隻需半個時辰。
趙慶聽著兩人的大聲密謀,也沒有任由清歡跪著,而是取出小榻將其攬在懷中相伴,靜靜看著姝月和曉怡編排自己。
司禾的心念傳徹而來。
“前幾天清歡問我,有沒有能與你心念相通的秘法。”
趙慶無聲回應,輕柔捏弄美人瓊鼻,惹得清歡一雙鳳眸滿是春波流轉。
心念相通與司幽的精魄秘法有關,他的先天陽精在司禾那裡,自然便沒有辦法與清歡再交換精魄了。
不過他以神識傳音道:“心念相通與神識傳音並無區彆,隻不過關係到距離遠近。”
“你時刻都在我身邊,便也等同於心念相通了。”
清歡螓首點動,傳音輕笑:“清歡本就一直守著主人。”
……
時光靜靜流逝,回到楚國之後,趙慶感覺踏實了很多。
至少比麵對孟雪之時踏實,不是他畏懼那位師姐的修為境界,實在是當慣了社畜,突然要變成地位極高的血子,他還不太能適應。
此刻,腦海中的陰華再次蕩起漣漪。
那張許久未見的白發俏顏浮現於腦海,少女慵懶的躺在林間,櫻唇微微開合。
“我記得秦楚欣好像也有兩個弟子吧?”
“司徒鷹和司徒菁,還是兄妹。”
少女的俏顏浮現絲絲興奮:“秦楚欣養個小男人,還要讓人家妹妹看著,玩的真花。”
趙慶:???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司禾明眸閃爍,笑著點頭:“我本來就齷齪呀!”
“老師不是經常說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師?
老師哪懂修仙的快樂?
司禾深以為然:“也不懂養成的快樂。”
趙慶吐槽:“就你懂。”
司禾蹙眉反問:“我現在不就在玩兒養成嗎?嗯~?小狼狗。”
她側身以小手撐起精巧下頜:“要不要主人踩踩你?”
趙慶:“那我能騎一下嗎?”
“好呀,主人對你向來大度……”
·
天水郡,賀陽山。
寧靜幽暗的禪房之中,白發女子隨手放下剛剛翻看的經冊,起身推開了房門。
遠空赤霞暈染,夕陽灑落斑駁。
司禾穿行於古刹之中,徑直找到了正在菜地裡拔草的老僧。
這位煉虛境的大修,還每天跟個凡人似的,跟在寺裡的僧人一起做工。
對於這種行徑,司禾倒是饒有興趣。
但善惡是非在她看來,也隻不過是世間的陰陽輪轉。
但道之一言,太過玄妙。
修行至最後,實則是自囚囹圄,不斷補全踐行自身之道。
正如她此前對趙慶所說,修行涉及心、道、意、精、氣、神。
元嬰之下,始終都是在磨礪自身靈氣,神識,精血。
隻有破嬰化神之後,才會真正開始修心,明意,悟道。
遍曆世間種種紛亂,尋求自身本真歸屬,每一位大修的信念與道意都極為堅韌,並非他人所能輕易明了。
故而她對道信的作為,也隻是默默當一個旁觀者。
“施主。”
道信放下了手中的雜活,轉身看向司禾。
這位出身山海的神靈,已經不讓他喊前輩了,說是可以與他同輩論交。
“嗯。”
司禾輕輕點頭,轉身走向一處偏僻的禪房之內。
殘陽透窗而來,將女子的美眸映照的更顯深邃。
道信容貌也漸漸變化,化作了一位俊朗的年輕男子,隻不過依舊是個和尚。
但其悲憫的雙眸似是看遍了人間繁華,與尋常僧人全然不同。
“趙慶即將成為永寧血子,欠你的靈石倒是可以還了。”女子隨口道。
道信微微頷首:“些許靈石,身外之物。”
司禾美眸微凝:“那再借點吧。”
道信:……
他保持沉默,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子。
司禾正色道:“潛龍之淵,何地?”
“血衣一脈的秘境,以三魂入之,進入其中可獲青龍刻印映照命魂。”
“過往的血衣行走也可在其中閉關修行。”
原來如此……
青龍刻印是血子的象征,是在龍淵爭鋒行走之時,被秘境賦予了刻印。
女子又道:“張瑾一,何人?”
“當今天下血衣第五行走。”
司禾把玩著一念珠:“她去過夏皇界?”
“化神境十二位行走時常探索,最後一次是在五十年前。”
哦……
司禾黛眉輕蹙:“紫珠一脈,第五行走叫什麼?”
道信有些不解,思索道:“這一代的行走名喚查勝,是一位男子,化神後期修為。”
司禾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轉而笑道:“我以降神秘法,向你換些東西。”
“施主需要什麼?”
“一道鳳皇樓的傳承信物,還有李清辭。”
道信雙眸輕顫,緩緩低頭。
“清辭踏入修行之後,前輩帶走便是。”
“鳳皇一脈的傳承信物我取不到,但元嬰境之下的功法我能拿到。”
司禾盈盈起身,轉身離去。
“足夠了,多謝方丈。”
她要功法並不是給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