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女修看向那道挺拔身影之時,都暗自抿緊了紅唇。
實力強大。
地位高絕。
容貌更是俊逸不凡!
而且還極為親和,讓大家都能登上靈舟暫且不說……
還要冒著與鄭家發生衝突的風險,去接應一位素不相識的鄭客卿。
此刻。
那喚作昭昭的接待女修,一雙水眸早已蕩起了春意。
恨不得自己也身陷險境,讓趙駐守去解救自己。
饒是她接待過不少前輩,如今也被那道挺拔身影蠶食了心神。
男人這種東西,自然是實力強大才好。
但如若俊朗的同時還極為溫和,再帶上一絲神秘的話……若能抱一下自己,少活十年也知足了。
昭昭雙眸緊閉,纖柔玉腿交錯之間,微微震顫一瞬。
周曉怡感知著周圍古怪的氣血波動,神識一掃而過。
而後對趙慶傳音輕笑道:“這些女人,你隻要一招手,她們就能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在你身前侍奉。”
趙慶笑而不語。
默默傳音回應小姨的調侃:“我當年成為客卿時,也是練氣五層。”
“即便是在丹霞宗住著,也依舊覺得朝不保夕。”
小姨自然明白這些,但還是攬著姝月的纖腰暗自編排趙慶的壞話。
顧清歡神情平靜,笑盈盈的守在主人身邊。
趙慶則是收起了心神,回應司禾的喧鬨。
“完了完了,要去了。”
“那個昭昭又去了。”
“你好拽啊慶爹,司禾愛死你了!”
趙慶:“叫爸爸。”
司禾俏顏閃現,眼睛笑成了月牙:“要不要先跪下再叫?”
趙慶:……
“那就先跪下吧。”
少女明眸一剜,輕挑道:“什麼時候你這樣把我接出去,我讓你握著方向盤玩兒大車。”
“嗯……隨意調教哦~”
趙慶早就習慣了司禾的口嗨,表示會狠狠的懲罰她。
但理想很豐滿,眼下的現實……他依舊是被妖神蹂躪的對象。
以他的神識,自然能夠感受到身後一道道隱晦而炙熱的目光。
尤其是那幾個女修……
他很能理解這些客卿與女修。
當年要是錢洪為硬氣一些,沒有選擇投敵的話,丹霞城也會化作廢墟。
在生死麵前,如果有一個美貌仙子把自己和姝月接走,並且安排穩定居所與資源……那簡直是太美妙了。
正當他感歎之際。
司禾的疑惑聲不合時宜的回蕩在腦海。
“你說的不就是我嗎?”
“我又要罩著你,又給你爭取資源,仙道修為還是化神境界,還陪聊陪睡。”
“怎麼沒見你有什麼表示?”
趙慶:?
“我不是以身相許了嗎?”
司禾瞪大了眸子:“你還要臉嗎?”
·
大雪封山。
鄭家六礦一片死寂,滿地的殘肢斷臂訴說著此前的故事。
鮮紅暈染雪層,點綴妖冶血花。
礦坑之外的屍體,大多是孫家人的。
鄭家的旁係弟子成功守下了這座礦坑,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們提前備好的陣法。
熊熊烈火侵吞著屍骨。
一眾鄭家弟子在礦坑深處清點著儲物戒。
有孫家的,也有自己人的。
原本還有些隔閡的族人,此刻已然放下了往日仇怨,心中隻剩下了畏懼與惶恐。
這處礦坑的勝利,並不能代表鄭家如今的處境。
一旦族老被人屠戮,他們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至於現在偷偷離開,脫離這場是非……更是癡人說夢。
整個鬆山遍布爭鬥,即便是逃離之後沒有遇上孫家人,但礦坑深處那些長生劍的弟子,也絲毫不會介意隨手撿一枚儲物戒。
兩道靈舟瞬息而至,使得幸存的修士繃緊了心神。
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上百修士的出現對於如今這座礦坑來說,根本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沒有任何言語,一道道陣紋瞬間勾勒,足以絞殺練氣後期的紅沙陣頃刻籠罩。
小姨美眸閃爍,輕而易舉的破去了陣眼。
通幽術本就適合布陣使用,以她如今築基境界的修為,又常年鑽研弓陣,破去一道低階陣法輕而易舉。
咯嘣。
隨著一聲清脆聲響,陣盤轟然潰散。
“鄭妍。”
“可還活著?”
曾念可目光掃過被烈火侵吞的屍體,平靜問話。
礦坑外的修士聽聞此言,瞬間放鬆了下來……
這些人好像是商坊那邊的,並非趁火打劫的修士。
為首之人怔怔看著那位破去陣盤的清冷女子,說不出話來。
礦坑深處傳出嘈雜的喊叫聲。
“活著!”
“前輩,活著!”
很快的,有人將鄭妍抱了出來。
女子氣息薄弱,隻是力竭昏迷了過去。
趙慶沒有多說廢話,直接用神識一裹,將其禁錮帶到靈舟之上,便離開了此地。
力竭昏迷這種情況,在修士中並不多見。
好在他曾經經曆過,當年血衣考核時,他神識受創的情況下施展山火賁,就是直接失去了意識。
至於這個鄭妍是什麼情況,倒也不重要,隻要人還活著就行。
靈舟在鬆山上空呼嘯而過,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顧清歡鳳眸微顫,纖手輕輕握上了主人的臂膀。
趙慶回眸,四目相對。
兩人都沒有說話……
又有一位故人逝去了。
孫家,孫連城。
方才那些雜亂的屍骨之中,他很輕鬆的認出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臉。
小姨和姝月自然也看到了,隻不過誰都沒有多說。
當年他們在攬仙鎮時,幻雨閣往那邊派了一位‘仙師’。
便是這孫連城。
之後他一直守在攬仙鎮,還曾教導柳盼修行,將其送入長生劍派。
但蘭慶集開啟是在歲初,他應當是沒有來得及趕回長生坊……
清歡低語道:“主人。”
“不知柳盼如今怎麼樣了。”
趙慶輕聲道:“等到了長生坊,咱們去長生劍派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