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怡不鹹不淡的輕應一聲,旋即將質疑的目光投向白發少女。
司禾:……
她現在真的相信,小姨和清歡絕對沒有想要欺負姝月,這尼瑪一套組合拳,怕是能直接給紅檸都打爛了……
隨著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少女心中滿是掙紮。
似乎是有一種魔力驅使著她,使得她想要如同往常那般,跪在周曉怡腳下……但這次要和清歡一起嗎?
“哼!”
隨著一聲不屑的冷哼。
司禾架起皓腕撐著螓首,化作了那副冷漠華美的妖神姿容。
修長的玉腿緩緩抬起,美足自周曉怡耳邊擦過。
女子煙眉輕蹙,幽冷冰寒的眸子之中滿是鄙夷之色,她慵倦開口:“你也滾下去跪著。”
感受到憑空而起的浩瀚威壓。
小姨瞬間心神悸動,她稍加思索,隨手撥開司禾的腿足,輕挑道:“色厲荏苒的賤人。”
司禾冰寒的雙眸刹那化作了妖異豎瞳。
她輕輕抬手將女子鵝頸攝入掌中緊握:“死亡與臣服,你隻能選擇其一。”
小姨麵頰有些漲紅,靜靜注視著眼前妖異的豎瞳,勉強傳出嘶啞的聲音:“我們的性命本就在你手中,何必再三言明?”
聽聞此言,司禾旋即陷入沉思。
要不我還是跪著吧……
然而,當她鬆開手的一瞬間,周曉怡美眸之中冰寒更盛。
“清歡,上來。”
·
牛尾崗西。
殘垣斷壁圍成的舊院之中,燥烈火焰升騰狂舞。
趙慶站在灶台旁,手握鍋鏟。
正在認真翻炒著他們剛剛偷來的菜蔬……
磅礴的神識自山村之中一掃而過,又帶回了少許粗鹽。
王姝月輕輕靠坐在斷牆下,柔聲笑道:“這麼多年,夫君還從未親自做過飯,看上去竟然還挺熟練的。”
趙慶心說開什麼玩笑。
不知道哥當年在灶坊也是有絕活的嗎?
不會做飯的男人,有什麼資格進什麼火灶坊!?
他輕聲道:“你給家裡做了這麼多年飯,今天單獨讓你嘗嘗你男人的手藝。”
“呸!渣男!”
司禾的喝罵瞬間傳來。
“彆洗了,姝月都跟你十多年了,老是給她洗腦有意思嗎?”
趙慶詫異感受著劇烈震蕩的陰華,不明白司禾是在抽什麼風。
他沒有理會對方,接過了嬌妻遞來的餐盤,準備出鍋最後一道菜。
明月交映著星輝映照大地。
青翠萵苣的上紋路清晰可見,點點油花泛著異樣的光澤。
老鴨湯中沉浮著些許藥材,濃鬱的香氣彌漫在殘破的舊院之中,月影落入玉盤,與醇香的濁湯一同蕩漾。
夫妻兩人貼身坐在石階上,享受著寧靜祥和的山村夜晚。
姝月雙眸之中滿含笑意,雙手捧著瓷碗看著丈夫飲下熱湯,而後又用袖口溫柔的為他擦拭唇角,嬌軀前傾櫻唇輕啄。
她摘下了自己的儲物戒與丈夫一同查看。
“當年咱們成婚之時的被褥,早就已經褪色了。”
“今夜再用一次,也該丟掉了。”
女子眉間露出喜色,自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平安扣放到了丈夫手中。
趙慶感受著手中溫潤玉扣,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和姝月一起逛丹霞北坊的傍晚……
姝月嫵媚咬耳,低歎道:“早些年夫君給買的鐲子首飾,大都遺失了。”
“有的碎在了攬仙鎮,有的落在了鬆山坊。”
“隻有這枚平安扣一直小心收著,你去冥殤的時候帶在身上。”
趙慶聞言,心神驟然一顫。
他緩緩握緊了手中玉扣,另一隻手扯動嬌妻白嫩臉頰,輕笑安撫著。
“放心就是。”
“一兩個月便能回來。”
“若事不可為不會貿然行事,畢竟曉怡還跟在身邊。”
姝月明眸閃爍不定,纖手緩緩攀上丈夫,與之十指相扣……
她櫻唇微抿,與丈夫交頸相擁。
“姝月的意思是,帶著這枚扣子,在外麵不要沾花惹草。”
趙慶:???
隻聽嬌妻又道:“紅檸必然已經在冥殤等著你了,女人不外乎就這些手段。”
“當年姝月想著讓你尋兩位仙子同行,隻恨自己幫不上你。”
“如今咱們一家安安穩穩,除了紅檸之外,不許再招惹任何女人。”
她稍稍思索:“你要是願意,教坊司倒是可以常去。”
哦,你特麼是這個意思啊!?
趙慶恍然察覺,如果不是小姨的氣場壓製,姝月也聰明的一批。
準確的說,她當年就很是精明。
……
他這邊剛想到小姨,司禾的幽幽低語便傳至心間:“我調教曉怡失敗了。”
趙慶愣了一瞬,反問道:“你怎麼調的?”
司禾:“這你彆管!”
“有沒有辦法能讓曉怡做我的狗啊……”
好家夥。
理想倒是很豐滿……
趙慶很是好奇:“我想知道你失敗之後,是什麼下場?”
司禾:“你還笑?”
趙慶:“我哪有笑?”
腦海中畫麵一閃而逝。
幽暗的丹室之中,白發少女赤足跪在青岩之上,一勺一勺的喂清歡喝粥。
而顧清歡輕倚在小姨身上,修長玉腿晃呀晃呀,她居高臨下,冰寒的鳳眸肆意審視著眼前娘娘的姿容。
臥槽!
你特麼莫不是……當著清歡的麵欺負曉怡!?
這能成功就奇了怪了。
你姨不要麵子的嗎!?
司禾表示這些都不重要,問題是怎麼才能拿下曉怡,哪怕讓她嘗試一次也行。
“咱們心念交融這麼多年,你應該也沒有辦法的對吧?”
趙慶:“你也不想讓姝月知道,你被清歡欺負過對吧?”
他稍加沉吟,決定還是告訴司禾標準答案。
“你應該和曉怡獨處的時候,央求她一下。”
“就說想要體驗做主人是什麼感覺,她會欣然應允的。”
“而不是硬來,你姨不吃那一套。”
司禾:“可是我剛剛已經硬來了,怎麼辦?”
趙慶:……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