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禾旋即不再言語,任由清歡幫自己揉捏香肩……該說不說真的很舒服,力道適中的同時偶爾以手腕輕按,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骨節的刺痛。
趙慶這些年調教的真好啊……
她輕疑道:“趙慶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對他心心念念唯命是從。”
顧清歡鳳眸輕輕扇動,臉上露出柔和笑容:“姐姐總說清歡是塊賤骨頭。”
“清歡早年倔的厲害,總想著脫離管教,嘗試過自己的生活,才會逃出賀陽醉花居。”
司禾微微頷首,將清歡的小手握起放在自己頭頂,讓她幫自己梳理白發:“這跟趙慶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的。”
“清歡就是賤,對他唯命是從隻是你的錯覺而已。”
“自我住進八十號丹室之後,他便從未對我要求過任何事情,何來唯命是從?”
“記得那時候他讓我回家坐坐,我心中有些畏懼,他便再也沒有提及……”
“身子是我自己給的,住進丁字末號院也是我自己提的,卑淫低賤是我自己主動的,陸青的天傾劍也是我自己想要去擋的。”
“他這些年對我隻有給予,從未有過索取。”
“他越是如此,清歡便越想要把一切都給他,清歡是不是賤?”
顧清歡笑吟吟的梳理著娘娘的發絲,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主人和清歡是一樣的卑賤出身,你不妨試試這種法子?”
司禾麵露思索之色,微微側身美眸掃過顧清歡唇角的笑意,反問道:“我對他有過索取!?”
清歡:……
她眼前的白發妖神瞬息化作了小狐,而後肩衣脫落變成了那副嬌俏少女的模樣。
少女狠狠瞪了清歡一眼,櫻唇一撇俏顏之上滿是幽怨:“我還是用自己的法子吧。”
“你說曉怡會不會覺得我太凶了,心裡記恨我?”
記恨倒是不會……
清歡含笑搖頭:“曉怡不也經常凶你,還曾讓你跪在我身前嗎?”
司禾神情一滯,而後很是無所謂的言語道。
“就是玩玩兒,我都看著你們生活十多年了,這有什麼好在意的。”
她隨手推了一下眼前的書冊:“給你抄了兩枚玉簡,剩下的讓趙慶以後抄吧,你先用著……我去看看他。”
清歡鳳眸輕顫,欲言又止。
司禾瞬
間回眸,滿眼期待的看向她迫切道:“你想說什麼?”
顧清歡輕笑道:“玩夠了記得變作小狐幾天。”
!!
“我知道!”
·
沒過多久。
司禾便回到了二層最大的寢殿之中。
她俏臉之上滿是幽怨,憤憤不平的瞪了趙慶一眼。
趙慶當然是沒有任何回應,他同樣被禁錮了靈力與身形,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且……已經整整三天了。
少女風風火火來到了床邊,纖柔小足狠狠踏上他的胸膛,而後嬌軀一扭坐在床上,直接將他當做了腳蹬踩著。
沉默一瞬之後,開始紅著眼不斷的踢打趙慶的臉頰。
“狗慶!”
“你氣死我了!”
“你能跟小姨玩兒?不能跟我玩兒?”
“什麼意思!?”
“隻知道清歡好紅檸好,不知道我好!?”
趙慶:……
他默默傳出心念。
“你是不是玩兒不起?”
司禾哪還會跟他講理?
現在全家都在壽雲山,自然是她最大。
“那我不管,我就是玩兒不起!”
“以後你得先把我哄高興了陪膩了,才能去陪她們。”
趙慶沉默一瞬,傳出心念:“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司禾銀牙暗咬,收回了將他禁錮的那縷元神,纖柔小足一伸:“親!”
親就親。
趙慶心中默默流淚,這都是作的什麼孽啊!
感受到足背上的溫潤,司禾神情漸緩,倦著身子躺倒在床上,拍了拍身邊沒好氣道:“上來。”
趙慶很是聽話的爬起身子躺倒在少女身邊。
嘗試著輕攬纖腰,司禾隻是抬頭理了一下白發,沒有抗拒。
呼……
趙慶暗暗鬆了口氣。
這真是特麼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剛在外麵被檸妹一頓組合拳,回來這還沒和清歡姝月見個麵呢,就被親爹直接折磨了三天。
更嚴重的問題是……他很難理解司禾的行為。
畢竟心念相通這麼多年,有什麼事都是司禾在一旁默默吐槽,幾乎已經等同於他半個腦子了。
但現在這半個腦子突然犯病……著實給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吃醋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以前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司禾嬌軀微擰,扒拉開他的胳膊,冷幽幽道:“不知道!”
她停頓一瞬,開始嘗試著回答趙慶內心的問題。
“以前你們都不在壽雲山,我遠遠看著也沒覺得怎麼樣。”
“這幾天突然就不高興了。”
“你自己想辦法哄我。”
趙慶:!?
我想個毛的辦法,我腦子裡想的什麼你都一清二楚的,這讓我怎麼哄?
你在我心裡不已經是最漂亮的妹子了嗎?
你自己沒數嗎?
我喊小姨主人是隻為了哄她高興啊!
誰才是我的親爹你不是清清楚楚嗎?
“呸!”
司禾冷笑一聲:“彆給我扯這些屁話。”
“以後我對你放開心念,你給我感受清楚了。”
“該抱還是該親,該誇還是該哄,仔細掂量著點兒。”
“你不跟我好好談戀愛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