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見趙慶的疑惑之後。
她漸漸露出幾分笑意,蕩漾的水眸映著月光,明豔無雙但卻又透著幾分捉弄之色。
“檸兒可是將欲種都給了你的爛人,幾日見不到便已經受儘了煎熬……”
“隻恨不得學著清歡那般,與你傳訊時自行撫慰一二,便在這淒冷月台之上。”
很快的,趙慶的傳訊又到了。
趙慶:“咱們家有禁製,你即便是在月台上赤著身子撫琴都行,彆被姝月看到了啐你才好。”
一見此言,女子水眸之間笑意更濃。
不過她卻也分不清,趙慶究竟是言笑說辭,還是真的提醒一二。
紅檸螓首低垂,目光掃過自己屈身倚坐之時,那嬌柔而修長的玉腿與無暇美足……在朦朧月影下顯得分外誘人。
她不由水眸間更顯幾分靈動狡黠:“如今隻穿了輕薄小衫,傳訊之時似乎雀陰都有些顫動了。”
“雖說月台之上夜風有些清涼,但思及與你遙遙相望,心裡還是難免生出幾分旖旎情念。”
紅檸自然是誆騙趙慶。
她如今呆在自己靜謐的小室裡,哪來的夜風清涼?
不過趙慶似乎並未在意她的說辭。
而是認真傳訊回複:“不要太過惹火,我正巧在南仙聖地做客,除卻張師姐在身邊外,還有幾位陌生的師兄師姐。”
紅檸默默品讀一二,似乎真
的與趙慶遙遙交織著情欲,還能感受到對方那故意捉弄自己的小心思。
什麼叫師兄師姐在身邊,讓自己傳訊不要太過惹火?
嘁!
明擺著就是讓自己再放蕩一些,與他一起傳訊訴情嘛。
楚紅檸心如明鏡。
但那微涼的酥軟朱唇輕抿間,傳出的消息卻依舊保持著……像是嬉鬨一般的朦朧勾引。
“自然不會惹你心生異樣,要是因檸兒訴情致使你情欲難抑,再招惹了什麼妖嬈仙子,豈不是大事不妙?”
“隻是念及小足被你握在手中折磨把玩,想想便覺得羞人。”
“亦或是與你對枕而倚,輕輕踏著你的身子,足心燙燙的也很舒適~”
傳訊玉一時沒了動靜。
足足盞茶時間後,才傳來趙慶的回訊:“莫要嬉鬨,萬一被師姐窺見你的傳訊,你以後可怎麼見人?”
紅檸旋即促狹一笑,似乎手中冰冷的傳訊玉,都能引得她為此心神蕩漾。
一顰一笑之間,水眸中蕩漾著明豔流光,卻也唯有那縷清冷的月色能夠窺見。
“檸兒的欲種給了誰,此生便是誰的爐鼎,有什麼難以見人的?”
紅檸如此傳訊,旋即心思一動,又含笑刻錄下新的消息。
“輕薄小衫有些涼,夜風一吹便淅淅瀝瀝,檸兒要不要添件素裙……”
這一次,趙慶很快回訊。
“不許。”
紅檸心神一蕩,含笑回複:“你想如何?”
……
趙慶:“難得家中無人,你獨自賞月,挽一個漂亮的婦髻如何?”
“而後輕倚月影之下,獨自極情恣欲,說不得天道殘片還會生出感應,似乎比之傳訊更顯親近。”
見此傳訊,紅檸莞爾一笑。
她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唯有自己春心搖曳,輕顫飛升之時,天道殘片才會增加一些資質。
清歡便經常這般陪在床邊,跟趙慶一起眉目傳情。
但……
她一雙明豔的水眸間,除卻三分思念三分狡黠與兩分擔憂之外,更多了一抹朦朧春色。
“好啊。”
“但檸兒隻怕你獨行出了什麼意外,還誆騙我們說你無事,甚至傳訊玉都被人給摸了去。”
“你要先自證才好,否則檸兒癡癡傻傻的,若是給彆的男人傳訊了荒唐……”
“九華雨夜,檸兒求過你什麼?”
大約過了十息時間。
傳訊玉上蕩起靈蘊:“求我多撫你的發絲,用雀羽逗弄你的耳朵。”
“言說這些擔憂托辭,莫非是覺得羞怯了?”
紅檸笑盈盈的凝望玉片良久。
才起身探出神識觀望了一二,而後帶著自己的妝鏡離開了小室。
但卻並未前往月台,隻是躲在飛瀑之畔的月影朦朧之處,便已覺得羞憤萬分了。
她嬌軀輕倚山岩,水眸之間的思念更重幾分,有天香的欲種牽扯神魂,此前卻也並非儘是嬉鬨之辭。
楚紅檸朱唇輕抿,隱在發絲之間的精巧小耳,都紫紅紫紅的。
卻還是極為惹火的傳訊言說:“檸兒準備了一麵鏡子。”
“好以神識作畫,對著鏡子將自己的羞憤畫下來,便當做今年送給你的小禮了。”
趙慶:“小心不要被姝月抓到了才好。”
“你哪來這麼多鬼主意?真是比清歡還要不知羞。”
紅檸水眸輕顫,被自己的男人說放蕩,心中便不由更為旖旎。
但她似乎……更想以此將趙慶也折磨一番。
“檸兒這幾天無趣,自己想的主意呀!”
“等你回來之後,咱們一起去七夏合歡宗遊逛看看。”
“除了尋些有趣的物件外,也好了解那些合歡爐鼎,都是如何縱情的……檸兒這個行走的爐鼎不得儘心些?”
趙慶當即回訊:“我倒是聽丹草坊的師妹說過一些,清歡也知道不少。”
“比如……”
·
……
瓊海州,天香穀。
當趙慶再次見到張師姐時,已經是七日之後了。
這些天他一個傀儡獨自待著,也不能修行,更是懶得遊逛。
除卻思索日後三兩事外,便是跟檸妹不時傳訊訴情了,雖說有些孤寂,但也算是稍有慰藉。
這段時間他發現了不少新奇事。
比如,檸妹的傳訊玉……除了能夠傳訊之外,還能夠傳汛。
姝月也傳汛過一次,不過小嬌妻在家中怎麼樣都行,通過傳訊玉訴情,終是還有些扭捏羞憤。
當然,趙慶心知檸妹同樣也很是拘謹,隻不過是其愛鬨的性情使然,才大著膽子傳訊些荒唐言辭。
天香穀第五脈首的殿闕之中。
趙慶跟著師姐和鯨魚娘,到了存放溫養自己身體的禁室。
由於推舉天香行走試煉名額的緣故,與張瑾一交好的那位脈首,這些日子都在中州忙碌。
他們便也就自行方便,索性有紫珠的奇藥溫養筋骨,也不需要天香出手太多。
幽靜的禁室內,神異的芳香逸散。
即便是趙慶的傀儡之身,也能夠感覺到言不儘的舒適與輕鬆,似乎自己的魂魄都在被這股奇香所影響。
冰寒玉棺之中,那原先靈氣磅礴的淡青藥液,早已被鮮血染作了胭紅色澤。
一具身體安靜的浸泡在其中,肩骨腕骨與脊梁之間,儘是森森白骨與滲人的肌體血肉。
此前趙慶身處其中,還不覺得有什麼。
但輕鬆幾日之後再看自己的身體,便覺神色有種說不出的猙獰扭曲,他自己看了這幅血淋淋的慘狀都有些膈應。
“筋骨恢複的差不多……”
張瑾一美眸凝望棺中身軀,直接忽略了那裸露在外,而又棱角分明的男子肌膚。
轉而對趙慶輕笑道:“可以回去繼續受折磨了。”
“血肉傷勢和魂軀歸一,咱們找兩個天香弟子幫幫忙就行。”
趙慶微微歎氣,而後點頭隨口道:“此番多謝師姐了。”
聽聞此言。
張瑾一不由嗤笑:“假的不能再假。”
“也算是報答你不殺之恩吧,要是你真跟樓主說想娶我,你看我殺不殺你。”
鯨魚娘笑眯眯道:“師姐哪有乘黃好,他又不傻。”
趙慶:……
平常這種玩笑話,他也就在家裡能聽見。
不過張姐跟鯨魚娘,顯然是受過新時代熏陶的,跟這個世界彆的女人不太一樣。
他抬眸笑望師姐,隨口玩笑道:“我當時也沒反應過來。”
“師姐妥妥就是一個新時代自由女性,怎麼會給我做小妾?”
“哼,胡扯。”張瑾一煙眉輕挑,不屑輕哼一聲。
旋即以離魂之術開始剝離趙慶的魂魄,將他送回原本的身體之中。
趁著操控對方魂魄的空隙,還順帶往玉棺裡拋了一包甜辣醬。
本來她就覺得樓主夠離譜了,即便是沒看上小八,但也受不了被人裡裡外外的發好人卡。
這讓她恨不得把樓主和趙慶一起殺了。
“能夠自我支配才叫自由,跟一夫一妻又沒關係,我就是單純對你沒什麼感覺。”
鯨魚娘明眸扇動,暗戳戳的補充道:“新時代的思想才前衛,我們還見過一個女博士開後宮的,男女都泡。”
趙慶神情一怔,這種事確實也有可能。
但還不待他說話。
便覺得心神一顫,無儘的撕裂感傳徹靈魂,就像是有幾千把刀子把自己捅了個對兒穿。
骨中血髓都如同正被吸食,再加上周身黏糊糊的血色藥液,跟特麼活生生下了油鍋似的。
“臥槽!”
“你特麼就是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