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之間,雙手輕捧的嬌顏被緩緩按下。
白發女子微微仰起了容顏,華美雲裳起了皺褶,纖柔美腿彎曲小足繃緊……便跪倒在了男子身前。
卻也還仰著頭與對方廝磨纏綿著,藕臂漸漸不再攬抱,微微垂落於身側時,青蔥玉指似是不安忐忑的輕蜷著。
良久唇分。
趙慶含笑滿是寵溺的揉了揉司禾滿頭白發,再次挑起她清豔端莊的容顏……
不過這次卻是扣緊了那精致無暇的頜線,動作也比方才輕浮了太多。
使得司禾隻能繃緊嬌軀勉強仰首,螓首跟隨對方的挑弄高高仰起時,甚至纖腿都不自覺的發力,無法在保持輕跪卑姿。
“臭狐狸,喚聲主人聽聽?”
趙慶滿是鄙夷不屑的輕佻吩咐,手指緩緩撫過了女子無暇的瓊鼻與側顏。
司禾美眸中滿是扭捏,彎彎的睫毛都有些顫抖。
一抹不自然的紅霞攀上清冷玉顏。
心中更是劇烈搖曳蕩漾不止。
似乎伏跪著由下仰望趙慶,撥動了她心底的一根絲弦。
那極儘輕挑的目光與嘲弄……
“主人。”
司禾輕柔低語。
微紅滾燙的冷顏仰起,對著趙慶又補了一句:“主人……辛苦了。”
一瞬間,趙慶心神劇震,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甚至在沒有更多觸碰的情況下,都難以抑製自己顫抖的精氣丹液。
與此同時。
眼前也有虛擬麵板浮現而出。
【司禾】
【獲得壽元:十天】
【司禾】
【獲得壽元:十天】
【司禾】
【親密無間=>休戚與共】
【獲得壽元:十五天】
司禾也微微喘息,耳根滾燙目光有些閃躲,無法以這幅冷豔妖神的姿容……去直麵被她欺負了十多年的小奴。
她美眸輕闔胸脯微微起伏,掙紮著又輕喚了一聲:“主人……”
白發妖神卑微伏跪,赤紅著冷顏緩緩前傾螓首,吻過男子袍帶之後才算作罷。
她彆
過頭去,搭著趙慶的手腕,輕盈起身望向遠去星月。
容顏之上的羞憤也褪去幾分,清冷低語道:“給我些時間……”
“以後想了便陪陪你。”
“呼——”
趙慶深深呼吸,輕緩從身後擁住了司禾,在她耳邊溫和道:“麵板跳了三次。”
白發女子美眸橫斜,但卻並未鄙夷言說什麼。
隻是輕柔點頭,自瓊鼻間哼出慵懶應答:“嗯……”
她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緩緩轉身與男人交頸相擁,在他耳邊清冷低訴道:“多謝主人……賞賜。”
轟隆!
頃刻之間,趙慶腦海中似有驚雷炸響。
隻覺得自己的魂魄都在震顫,直直被司禾撩的魂兒都找不到了。
耳邊再次傳來司禾的低語。
但卻多了幾許輕蔑笑意,並且還帶了幾分鄙夷。
“愛清歡……還是愛主人?”
司禾黛眉輕舒,美眸流盼,酥軟朱唇輕吻過趙慶麵頰,與他含笑對望。
趙慶:……
他認真盯著禾媽滿是期待的笑眸,義正嚴詞道:“自然是更愛主人。”
“哼!”
“狗東西!”
司禾不屑彆過冷顏,與他手掌十指相扣,一同觀望浩渺星夜。
“我看你是愛主人和清歡一起寵你吧?”
趙慶尚未平複的心臟,再一次狠狠悸動。
他反手握緊了司禾的皓腕,輕笑應答:“主人非要寵我的話,我也隻能遵從。”
司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握緊的手腕,慵冷的笑語飛向夜空:“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
兩人輕擁著依偎靠在靈舟邊緣,似乎隨時都會一同墜下雲巔,落入幽暗靜謐的夜色中去。
司不壽不安的在靈舟上踱步。
看著這一男一女的廝磨纏綿,它是行也不安臥也不安,隻想著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或許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但趙慶跟司禾,完全沒有管顧過它的想法。
甚至都沒有看它一眼,任由它在一側來回逛蕩著。
“趙慶。”
又有清冷低語傳入耳中。
趙慶的溫和笑語也緊隨而至:“嗯?主人有吩咐?”
“咱們戀愛吧?”司禾的輕語中少了幾分淡漠,多了些許溫柔。
“好。”
“不過……咱們之前算什麼?”
趙慶自背後擁緊了司禾的柳腰,輕笑疑惑道。
司禾蕩漾的美眸緩緩閉闔,輕聲低語道:“同桌。”
“我跟你的感覺,是一樣的……”
趙慶:“睡在一起的同桌?”
嗷嗡——
一聲虎嘯傳徹深空,卻也沒有遮住司禾的低訴:“同居的同桌。”
……
離國。
一架華美精致的小巧飛閣,蕩漾於清輝月色之下。
張瑾一又恢複了那副清雅姿態。
但今天穿的卻是一身輕薄曼妙的裙袍,周身呈現月白色澤,袖口與裙擺處,則是漸漸蛻變為深邃的墨青色。
顯得出塵無比而又美豔動人。
“小趙還不知在不在家呢。”嬌俏妖女隨口言說著。
“在。”
張瑾一隨口笑應,駕馭著飛閣前往楚國……
她又補充道:“前幾天驚蟄宴的時候還在,司禾凝聚化身也需要時間,他能去哪?”
“喔——”
卞鯨羽明眸中閃過不解:“你不是說司禾的殘片不一樣?”
“怎麼這就又自由了?”
張瑾一美眸微凝,不知想到了什麼,胸脯起伏間傳出悠長低歎。
“她哪裡自由了?”
少女笑眯眯道:“總比以前強吧?歎什麼氣啊……怕自己也被封印?”
張瑾一輕輕挑眉,而後搖頭輕語……
“不過是換了一道更牢固的封印。”
“她以前在壽雲山,雖說修為神魂肉身皆儘受限,但心卻無拘無束漠然旁觀。”
“如今……她的心還無拘無束嗎?”
卞鯨羽似懂非懂,但大致明白……這是說樓主把司禾綁在了另一個地方,就在血衣行走的身邊。
“所以才要碎了趙慶的筋骨?”
張瑾一不置可否,輕笑遙望同一片星夜:“不知道啊,要是小趙真沒良心,也不會被折磨成那樣。”
“他自己成了司禾的封印,司禾總會惦念一些的。”
卞鯨羽撇嘴笑歎:“嘖嘖,小趙有點可憐啊。”
“還好吧?”
張瑾一輕笑搖頭:“他知道樓主為什麼折磨他,樓主肯定會跟他講的。”
“司禾也知道自己換了一道枷鎖。”
“隻不過……他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