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紅檸水眸間乍現靈動笑意。
原本低婉綿柔的曲子也戛然而止,就像是潺潺流淌的溪流被人突兀截斷……
這陽關曲中轉而多了幾許歡脫愉悅,女子淺笑的水眸間也多了一抹嬉笑與促狹。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和趙慶嬉鬨的新點子……在水漣漣的笑眸間流轉著。
·
……
池苑中每一處都極為幽靜冷清。
但要說最清冷的,自然是那位慵冷淡漠的白發仙子,是那位清寒如霜的紅衣美人兒。
靜室無窗,陣法封禁了神識,唯能借著稀薄的微光……勉強窺視一二朦朧風景。
趙慶緊擁著懷中的豐潤無暇的酮體,心底傳來陣陣悸動,氣血翻湧震蕩的同時,清歡的命蝶也免不了受些折磨。
司禾的白發鋪散開來,宛若霜雪。
她不著片縷倚在趙慶的懷中,幽邃美眸中除卻慵冷隨意外,更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嫵媚與戲謔。
趙慶死死扣住了懷中的曼妙楚腰,那玲瓏起伏的兩胯觸感,更是使得人情難自持神魂搖曳。
白發女子繃緊了鵝頸,時而顫動的美人筋延入鎖骨,妖嬈而誘人。
一襲紅衣輕伏在床畔,曉怡微微泛紅的冷顏之間儘是羞憤,卻還是不時輕吻丈夫與司禾的身軀。
趙慶死死盯著近在眼前的慵冷容顏,再次回望曉怡卑態之時,隻覺得自己的氣血如同被放開了閘口的江河……呼嘯著用上了頭顱。
他瞬時便裹挾著磅礴神識,瘋狂傾壓司禾的孱弱明堂。
……
淡香浮沉。
白發散落,雲裳與紅衣淩亂堆疊。
趙慶懷中兩具嬌軀溫潤如美玉,皆是冷清淡漠的看著他。
即便是她們各自早已沉淪情欲深處,但神情與冷眸間卻很少顯露情思,反倒儘是鄙夷與輕蔑之色。
這反倒更讓趙慶神魂激蕩,定要將這兩個小反差製的服服帖帖才行。
他耳畔與脖頸間,偶有濕軟微涼的觸感傳來。
或是司禾的輕吻,或是曉怡的淺舐,使得他心肝似乎都在跟隨著微顫,爐中丹液愈發炙熱。
司禾黛眉輕舒,美眸流盼,時而酥唇淺吻,若即若離。
那嫵媚與不屑同在的眸光望向趙慶時,似乎是再說……與曉怡陪你共渡此夜,是主人對你的恩賜。
曉怡緩緩擁緊了夫君的肩身,濕熱鼻息緩緩噴吐在趙慶耳道中,卻又被男子掰過了螓首肆意蹂躪。
她神情間便更多了幾分鄙夷與嘲弄。
任由趙慶欺淩自己的同時——
滿頜雪脂輕仰,半頤冷豔更寒,似乎是在說……今夜我被司禾踐踏的尊嚴,以後要你慢慢還給我。
麵對眼前這兩張千嬌百媚的冷豔臭臉,趙慶早已是被撩的心尖兒都跟著顫抖。
更甚至……有一瞬間,他竟然體驗到了本屬於清歡的樂趣。
……
半池秋水,一夜荒唐。
·
翌日清晨。
整個明川坊都在談論著一件事……一件相同的事。
那件事關乎到了所有宗族商樓的前路,關乎到了諸多定居散修的未來。
本屬於碎星第三脈的明川坊——交到了彆人的手中!
原本屬於範坊主的宮閣庭居,如今陣紋消散威壓不存,顯然已是離開了此處修坊。
即便是昨夜裡已經有了不少風言風語,可任誰也沒有想到,這明川坊易主之事竟來的如此之快。
快到諸多宗族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甚至各家商樓都還沒有太多消息!
如若僅僅是修坊易主,他們倒也不必如此驚疑。
但以往明川坊也隻在碎星之內流轉,或是由三脈交給七脈,或是由七脈交給二脈……
還從未有過交於外人之事!
更不用說是交給一個築基修士!
各家商樓彙聚天衣閣,自卓氏卓毓的口中,探聽出了不少消息。
便如那一行六人中,以築基男子地位最為尊貴。
碎星範靖雲也曾喚其一聲‘趙坊主’,雖說那位貴公子隨口言笑,將坊主之名交於了同行的女伴。
但這明川坊中的修士還沒有那般癡傻,任誰都清楚,那趙姓男子才是真正擁有權勢之人。
“能使得範靖雲遠迎,又言接風洗塵,必然不是碎星聖地的修士。”
“築基修為如此地位,其背後的勢力必然擁有潑天的實力與權勢。”
“本以為是中州七古各個脈係的幼主……但其趙姓,顯然不是中州古族之嗣。”
“或許是其他三座聖地的嫡傳?九劍的劍首?亦或是南仙的符子?”
“族叔有消息了,外州之人!”
“或許是玉京十二樓某一脈的行走,且莫亂來,且等碎星攬星台試煉,觀望之後再行拜訪!”
“行走!?”
……
西坊。
距頤荷池苑僅有數裡的長街上,有一座華美宮闕靜靜佇立。
輕盈娟秀的紋刻彙入了匾額,卻又不失靈動與飄逸——尋瑤殿。
瑤殿深處,氤氳霧氣緩緩升浮,嘩嘩啦啦的嬉水聲隨著鶯聲燕語回蕩。
一具具曼妙酮體隱約可見,香豔非常……這是屬於月蓮宗的一處合歡樓。
“明川坊易主,到了一位頗具權勢的趙公子手中。”
“築基修為也與咱們一般無二……”
“聽說不是中州的修士,身份也極為神秘,極有可能是某處仙宗的少宗主?”
有嫵媚女子纖足輕抬,修長曼妙的玉腿緩緩交錯邁出了暖潭。
她不屑輕笑,隨口言語便打破了這群婊子的幻想:“跟咱們有何關係?隻等著宗裡的安排便是。”
“難道還想跟著人家離開月蓮不成?”
一陣嬉笑傳徹暖潭。
濕漉漉的發絲透水而出,蕩起漫天水花濺落,少女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雅脫俗。
但一顰一笑間卻又帶著蝕骨銷魂的媚態,其風騷誘人的小蠻腰微微一擰,回眸笑道:“能睡一夜也不錯,嘗嘗味兒~”
“至於跟男人離開月蓮,哼哼——”
“姑奶奶可是聽說了,那趙公子帶著五位女伴……頗為喜好美色。”
“出去逛逛看唄?”
“好啊!攬星台之辯在即,待到小姐至此觀禮,哪還有咱們的機會。”嫵媚女子凝眸輕語。
但很快又嗤笑搖頭:“想來那趙坊主,也不曾真正尋到過合歡雙修的樂趣~”
風騷少女毫不在意的自嘲笑道:“哼,人家根本看不上咱們的,遠遠看幾眼得了,彆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