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瓔眼看紅檸笑的愜意,但七情動蕩間,卻能感受到她深深的愛意,這顯然是在暗地裡爭風吃醋。
此刻不禁好奇問道:“你……輸的最多嗎?”
方瓔此刻隱隱有些心疼憐憫,溫柔取出了一道冰晶置入浴桶,打算稍後幫紅檸梳理脈絡氣血。
哎……
趙廣都寫身上了,這麼多筆畫,顯然是沒少受欺負……
紅檸水眸蕩起笑意,隨手自水中撈起那冰晶,體悟汲取其中的靈蘊香意,輕鬆搖動螓首:“清歡輸的最多,其次是趙慶……我和司禾輸的最少。”
啊!?
方瓔黛眉一顫,瞬時驚了。
你腰上寫著趙廣,還輸的最少?
這倒也還罷了,但真正讓她意外的是……
“趙行走也參與了?司禾也參與了?”
一聽這話。
檸妹也不由懵了一瞬,詫異古怪道:“趙慶不玩……我們跟誰鬨呀?”
方瓔:……
她屬實是被乾沉默了。
什麼天香行走,什麼血衣行走。
可以說,先前建立起來的所有熟悉,於此刻一瞬間崩塌傾毀。
方瓔心中無奈笑歎,想到以後都要跟著這家人,便也將先前的詫異按下,儘力嘗試去理解接受。
畢竟她也沒有過男人,不懂這些很正常。
“怎麼輸的,聞音識曲嗎?還是臨場作繪?書法尋意?”
方瓔溫柔散出自己的元神,幫紅檸梳理躁動的欲望,輕笑問詢著。
檸妹神情古怪,笑吟吟搖頭不語。
女子心下狐疑,恍然明白了什麼,無奈笑問:“是賭酒啊?真有你們的。”
不不不。
楚紅檸螓首抬起,嬌豔水眸中上閃過一抹促狹:“叼盞喂酒嘛,或是與夫君歡好,比誰泄的更晚……亦或遮神閉目胡亂接吻,沒吻上的人再爭第二局……”
方瓔驟然美眸瞪大,當即開口阻止了這妮子的調笑:“我是天香聖女,不是月蓮聖女。”
檸妹眼看方師姐的側顏都隱隱泛紅,詫異疑惑道:“師姐也覺得月蓮不妥?”
“自然不會,隻是……哎呀!趕緊沐浴你的!”
方瓔開口想要辯解,但卻早已被紅檸逗得抹不開臉了,隻得胡亂搪塞輕啐了一番。
她當然沒有覺得月蓮如何不好。
但她畢竟是無暇處子之身,看著那些追求情欲歡好的師妹師姐,難免覺得有些不太檢點合適。
放在凡俗中,各個女子亦是如此,和天香本脈沒什麼關係。
……
·
寢殿之外,書房。
秦楚欣也不翻看宗門玉簡了,直接愜意靠在了窗邊玉榻上,滿是新奇的聽著裡麵的動靜。
先前紅檸從寢殿出來,她們自然是照麵打過招呼了。
但對於紅檸的淩亂異樣,秦楚欣除卻有些小小的意外,倒也真沒了彆的想法。
畢竟……熟嘛。
紅檸剛剛成為天香弟子的時候,她們就已經認識了,比趙慶還早幾年。
怎麼說也是二十多年的交情,算上婉秋的話,更是四五十年的相識了。
眼看楚紅檸有了歸宿,家中相處還如此閒散舒適,她自是由衷欣喜的。
至於趙慶家裡究竟什麼樣……
大家都在楚國十幾年,隻看清歡那副掏心掏肺的樣子,猜也能猜個大概。
一家子,雜役、凡俗、孤女、也就曉怡出身不錯,能走到現在說是情深似海也不為過,情欲交織極儘歡好倒也正常。
而在寢殿之內。
封塵陣蔽神陣皆儘開啟,層層雲簾遮掩了窗柩……
明明已是辰時過半,但此間依舊是昏暗而香豔,更混雜著濃鬱酒氣,情欲暗香。
司禾也化作了那少女姿容,總是讓她用禦姐身子受罰,她也經不住臉麵啊……
“趕緊的,閉上眼。”
“再玩半個時辰,等檸兒收拾好了,咱們也簡單清洗出門走走。”
白發少女坐在床上,纖手扯著淩亂薄被,輕裹酥胸纖腰,迫不及待的招呼著。
曉怡也同樣扯了一角被褥遮擋美腿,香汗淋漓間笑的接不上氣。
姝月則是抱著絨枕躲在牆角……趙慶和清歡輸的最多,根本沒資格上床,隻能在床邊扯了薄被依偎著。
他們自然不是怕冷,更非不能坦誠相見。
隻是……輸得太多,身上的字總得遮一遮。
而且每個人的字,都是一起投票定的……姝月檸妹倒也還好,嬌妻寫的是‘夫君’,檸妹寫的是‘趙慶’。
到了司禾那邊,卻是被一家人狠狠背刺了,全票提議她寫‘爸爸’。
而趙慶更是離譜,‘主人’兩字雖然平常,但耐不住筆畫少啊!
筆畫一少,寫的不就多了嗎?
況且他主要還輸的多……
至於清歡的字,自是沒有任何意外,由‘欲奴’卑稱狠狠鞭笞著。
此刻。
姝月明眸緊閉,滿是畏懼忐忑的狐疑問詢:“開始了嗎?”
驟然間!
殿內便犀利哐當的亂成了一團,姝月隻覺得手中薄被一扯,也顧不上突如其來的冷意,趕忙循著直覺撲向了丈夫!
然而趙慶也看不著啊?
近水樓台先得月,不親清歡親誰啊?
檸妹在的時候,都還能一下輸兩個人……現在隻剩他們五個,指不定誰倒黴呢。
說時遲那時快!
麵前勁風呼嘯而過,趙慶大手朝著清歡驟然一攏,但卻攬了個空!
隻聽一聲緊促嚶嚀掙紮……
他的清歡被人摸走了!
趙慶頓時暗暗咬牙,不用想就知道是司禾搶了人,否則誰能這麼快啊?這分明是又要讓自己輸……
但好在又有軟潤嬌軀的觸感傳來,趙慶迅速摸索間,對方也在極力回應著,顯然各自知曉所擁何人。
酥軟玉唇帶著酒香,也帶著舊年的微涼。
掌中青絲有些淩亂,女子嬌媚的哼吟帶著鼻息,撲麵而來。
下一瞬,三道遮蔽神識元神的陣法齊齊散去。
趙慶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美眸,跟曉怡深情對視一笑,擁入懷中齊齊含笑望向了司禾……
白發少女美眸迷離,擁著清歡淺嘗輒止,緩緩抬眸移開了櫻唇,輕盈蜷腿看了看纖足上的水漬,望向姝月玩味笑道:“好吃嗎~”
嬌妻明眸憤憤,沒好氣的彆過俏臉,輕啐呸了一聲。
“繼續~”
司禾笑吟吟的吩咐,使得姝月疑惑不解:“還繼續……不罰我嘛?”
白發少女奚落掃過趙慶曉怡,纖足輕抬近乎踏上了姝月容顏:“罰你繼續啊~”
姝月黛眉輕皺,雙眸忐忑凝望眼前的青蔥玉趾:“還是罰我尋夫君喝粥吧……”
趙慶瞬間皺眉錯愕:“我這把沒輸,為什麼要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