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蝶坪縱意(2 / 2)

她似是嬌柔,貝齒輕咬櫻唇猶豫少許,盯著姝月那醉笑的目光低語:“此生沒有太多欲求,期待有朝一日,我自己為他誕下一個姑娘。”

啊!?

此刻不光姝月曉怡驀然回眸,趙慶也同樣滿是驚喜的詫異自念:“夫人想要女兒了?”

腦海中陰華蕩漾,傳來少女明快笑語:“騙你的,笨蛋。”

“還有……叫我主人。”

“想要主人為你誕下子女,先把主人調教成清歡那副模樣再說~”

趙慶:……

他索性沒再多想多念,畢竟馬上就生這件事……對於司禾來說可能是幾百年上千年。

趙慶心中吐槽跟司禾拌嘴:“你這又不是化身,我真調教你,豈不是自討苦吃?”

白發少女盈盈一笑:“看你本事~”

……

司禾真正入局之後,可謂是想要誰贏誰就贏,想讓誰輸誰就輸。

明明大家還沒怎麼說笑遞鐧,秦楚欣便已經把陣盤敲了個粉碎……

堂堂一個元嬰大修,竟然連這點兒把握都沒有,儼然是司禾在暗中搗亂了。

大家心知肚明,便也沒有去搶奪酒籌。

司禾輕鬆愜意自飲一盞,枕在檸妹纖腿上笑問楚欣:“之前決定來家裡的時候,想過會被趙慶玩弄嗎?”

此話一出,這花穀之中瞬間變顯得極為安靜,一道道目光皆是興致勃勃盯著秦楚欣。

這麼露骨的問題……也隻有司禾能問的出來了。

好在趙慶也醉的不輕,否則還真有些尷尬,他此刻和姝月同樣都輕笑盯著秦楚欣等待。

女子對此不由莞爾,抬手輕輕理弄道髻,大大方方的回眸笑應:“楚欣若是跟你們一輩子,也不可能會有道侶了,這些自然是斟酌過的。”

司禾神情玩味,輕輕挑眉揶揄笑道:“正視本心,不要搪塞。”

秦楚欣:……

我的回答難道還不夠嗎?

好在也是修行三百餘年的師姐,根本不懼這閨中言笑。

她轉而輕笑望向趙慶幾人:“自然想過有一天會成為爐鼎,楚欣既然做出決定,這些便都不是問題。”

趙慶醉意朦朧,眼看楚欣那大方閒適的笑容,心頭瞬間欲火升騰而起!

有些事,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可司禾根本沒有放過楚欣的打算,纖腿交疊輕盈晃蕩,含笑追問道:“那若是我們要你今夜入寢服侍,會拒絕嗎?”

嗯?

趙慶神情稍顯疑惑,曉怡和姝月同樣沒反應過來。

葉曦骨女以及纖凝,也都各自顯露幾分凝重。

說笑是說笑,知道歸知道,可這樣子……是不是太過火了?

明明是真心話,卻被司禾玩兒成了大冒險。

秦楚欣美眸輕抬,不顯絲毫羞赧,柔聲笑語道:“這是另外的問題,還得等楚欣再輸一次。”

司禾淺笑瞪了楚欣一眼:“閒話逗樂而已,不會說謊嗎?沒勁~”

嗯?

秦楚欣似是有些意外,莞爾一笑輕輕搖頭:“我本就是說謊,還要怎麼說謊……”

“嘁~!”

檸妹笑眸漣漣,在旁唏噓一聲。

似乎什麼都沒說,但好像又什麼都說了。

……

些許插曲過後,十人皆是醉的不輕,玩鬨起來便更加過分。

又是幾經勝負,白玉行走才終於輸了今夜的第一把。

但她實則已經醉的差不多了,畢竟這般熱絡而又輕鬆的雪夜時光……對於她來說,是此生從沒有體驗過的。

此刻清嬈沒有絲毫猶豫,很是爽快的躺在雪中,直接吞飲了一壺靈酒,連杯盞都未曾使用。

但那酒籌卻是無人去搶……

趙慶見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領籌自飲一盞,也同樣學會了司禾的那一套大冒險。

待到骨女灑脫起身後。

他灼灼目光凝視著女子泛紅的容顏,好奇笑問道:“骨師姐這一走還真有些不舍。”

“索性是獨自前往瓊海散心,我們明日卻是到夏氏做客。”

“不知……師姐想不想一起去夏氏散散心?”

嗯——?

小姨醉懵懵的容顏滾燙,可聽到這繁瑣而又古怪的問話,也依舊是美眸一彎,心中把握到了重點。

趙慶問的竟然是想不想!?

一道道新奇目光凝望白玉行走,葉曦纖凝也都琢磨出了個大概,這裡麵……肯定是有事兒,錯不了。

這下子,可是真有些把骨女弄懵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趙慶竟然還敢厚著臉皮找她!

這要怎麼回答?

直言不想……肯定被檸兒打成撒謊,清早反而更不好應對。

這豈非想也是想?不想也是想?

清嬈無聲淺笑盯著男人,美眸深處隱現幽怨,許久後才平靜點動螓首笑道:“先到夏氏散散心也行,不高興就走了。”

得此應允,不光趙慶心滿意足,一家人同樣是心中多了些期許。

無論怎麼樣,總得說清楚才好。

就算是好友鬨過頭了,也不能讓清嬈就這麼走了,否則以後怎麼相處?

……

有過司禾問詢楚欣,趙慶問詢骨女後。

此間氣氛便更加熱絡輕鬆,隻差沒把每個人……最私密的事都給扒乾淨了。

醉意朦朧之間,言笑也愈發露骨起來。

直至紅檸逮住了葉曦輸的時候——

檸妹痛快自飲搶了酒籌,盯著葉曦把那壺酒喝乾淨後,才醉眸朦朧的疑惑笑問:“葉師妹先前是月蓮聖女,但卻鮮有雙修放縱之時,不知平常身邊會有些放鬆的小玩意兒嗎?”

此言一出,纖凝當場就羞紅了臉,不曾想紅檸竟然連這話都能問的出來!

什麼叫……放鬆的小玩意兒?

不就是閨房裡的玩具嗎!?

趙慶一家目光灼灼,骨女本就極少害羞,眼下大醉也聽的起了興致,楚欣三百多歲的人了,此間沒有外人倒也不會避諱什麼。

姝月暗笑傳音嘀咕:“非要找咱家裡的玩意兒……陽春液,碧玉夾,還有清歡的小鏈子,應該都算吧?”

趙慶大有深意的輕輕點頭,但自己家是自己家,這種東西……肯定彆人的才新奇啊,畢竟不像刀槍劍戟每個人都認識。

葉曦醉的不輕,但聽了紅檸的問詢,風情笑顏卻愈發妖嬈誘人。

這位月蓮聖女與尋常合歡女子大不相同……不顯放蕩,更不會惹厭,反倒坦坦蕩蕩落落大方,相處的久了,更能感受到她身上隱約的克製。

似乎她一言一行都很克製——在任何方麵。

“嗯……月蓮宗內修坊不少,這些東西倒是常見,師姐師妹大都有些小玩意。”

少女稍加停頓,風情抬眸笑望紅檸:“我有,沒用過。”

你有?

但是你沒用過?

“嘁~撒謊!”

檸妹算是徹底會玩兒了。

這遊戲有意思就在這裡,直接就把撒謊扣彆人頭上!

葉曦淺笑嫣然,轉而改口道:“那我沒有,但是用過,如此不算說謊吧?”

檸妹又醉又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輕笑追問:“什麼樣的玩意兒?”

可那姑娘顯然也學會了,輕鬆笑應道:“這是另外的問題,等曦兒再輸一次。”

趙慶輕笑拉過了清歡,帶著姝月一起喝酒,也不管誰輸誰贏了,反正多喝幾杯也不礙事。

他隨口提議道:“永寧州七夏國,有一座不大的合歡宗門,檸兒一直都想陪我們去轉轉看看。”

“索性玉京界的合歡聖地就在中州,不如有機會一起到月蓮逛逛?”

葉曦淺笑點頭,柔聲輕語:“到月蓮遊玩的修士確實不少,等夏氏忙完了,葉曦帶公子和夫人走走轉轉。”

趙慶和檸妹自是欣然應允,清歡目光顯露新奇,實則也很想去看看。

“曦兒還是喚我趙慶吧,否則我還得喚你仙子。”

趙慶輕笑舉杯示意,繼而自飲一盞,心中當真認為這姑娘稱得上仙子。

少女笑顏明豔,同樣盈盈起身回敬,但言辭卻又極為誠摯熱烈:“以後便和纖凝一起,稱公子名諱了。”

“每喚一聲趙慶,便是葉曦一次叩首——此飲。”

……

可誠摯歸誠摯,葉曦是願意魂獻生死的,此間誠摯沒有任何人懷疑。

但沒過多久,這姑娘便逮到了曉怡輸的時候,且還第一個搶了酒籌!

問出的言笑更是露骨!

其實也算不上露骨,隻是把檸妹問她的話,又給問了一遍。

“曉怡平時身邊有小玩意兒嗎?”少女醉意朦朧,像是真的很好奇。

小姨心中無奈,淺笑搖了搖頭。

這種問題當然要撒謊了,還能說實話不成!?

“從未用過,但也見過些許丹液或是鎖鏈,清歡和趙慶經常玩弄……”

???

趙慶表麵不動聲色輕鬆自如,清歡更不會如何羞赧,她本就早已經醉意朦朧了。

好在沒有任何人拆台小姨,畢竟能拆台她的,隻有家人……

葉曦輕笑點動螓首,古怪掃了清歡一眼,但實則心裡並沒有絲毫意外:“嗯……其實這些極為尋常,到了月蓮的修坊,葉曦陪著多逛一逛。”

大家的吵鬨笑語愈發熱絡輕鬆,幾儘混成了一團。

趙慶難得脫身輕鬆了些,卻終究沒能逃過檸妹的背刺——直接就推著他給陣盤砸爛了。

眼看趙慶輸酒,還不待他領罰三杯,清嬈便已率先搶了酒籌!

引得大家玩味笑眸不時交替會意,隻等看看這倆人又能問些什麼。

妖嬈女子笑眸漣漣,甚至仰首自飲那一盞的時候,溫柔目光也都停留在趙慶身上……

隻等著男人喝完了自己的三盞罰酒。

骨女才淺笑邁步臨近些許,柔弱傾身施婢子禮……

“趙師弟……想不想與我切磋?”

趙慶:……

他一時無語。

不曾想骨女學的這麼快,大冒險直接冒險到自己身上來了!

隻看清嬈此刻的期待目光,儼然不是跑到沒人的地方情愛切磋……

“師姐相邀,自然應允。”

趙慶接了清歡拋來的龍槍,轉身就跟著骨女去往了花穀之外。

沒辦法。

想也是想,不想也是想。

萬一自己說不想,骨女說自己撒謊呢……

待到趙慶兩人離去,氣氛瞬時減退了不少,其實姝月此刻更想去看看……夫君和骨女的戰鬥廝殺。

可還不待她招呼檸妹一起去看,司禾便已自封了元神相邀:“楚欣,走走?”

見這架勢,秦楚欣哪還不明白?

司禾雖是化神,但如今自封元神,隻要不動用香火道兵,她倒也未必落得下風。

“楚欣陪娘娘散散心。”

出塵女子輕聲笑應,一步邁出傳渡神通傾攏天地,主動帶著司禾去往了數百丈外!

眼看隻剩下了六人,小姨溫柔與姝月目光交錯,便也主動請戰切磋:“洛長老,賜教。”

洛纖凝醉眸微凝,她當年和趙慶打過,但還真從沒和曉怡交過手,當即三尺青峰落入手中笑道:“距離趙慶他們遠一些吧,免得被波及。”

隨著小姨和纖凝也聯袂離去。

這場輕鬆夜話便就隻剩下了四個人。

葉曦笑眸掃過姝月和清歡,轉而起身同樣施禮:“紅檸師姐。”

檸妹輕盈對姝月仰了仰下頜,笑吟吟帶著葉曦禦風遠去……

一時間,霜雪花穀顯得尤為安靜。

沒人會跟清歡切磋,除了司禾楚欣,趙慶清嬈,還有誰能打得過她?

更沒人跟姝月切磋……

姝月不動用天傾劍和雷法,就連纖凝都打不過,但若是動用天傾雷法,纖凝恐怕很難活下來。

不過很早以前,姝月卻是和清歡經常切磋……

兩女愜意倚在了一起,仰首出神看著天上寒星,這暗香浮沉的花穀中尤為溫馨。

“你那時候剛到家裡,我還跟著趙慶研習秀鸞劍呢……”

“每每切磋,都把你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卻不想後來夜行孫家,小藥奴寒槍一擰……竟然一直都是讓著我。”

姝月醉醺醺的笑述往事,轉而朦朧輕語:“多少年了?十年……?十五年……?二十年……?”

呼——

一陣烈風劃破耳邊,長棍落在顧清歡手中劇烈震顫著。

“主母……練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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