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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
灑在深邃而蒼茫無垠的大海上,映作了片片斑駁熒光。
一座小舟飄搖孤行。
趙慶駕馭靈舟帶著清歡,在這亂海之間抵進著……至於原本的船主,自然是丟進了海裡喂魚。
兩人耳邊儘是隆隆不絕的詭異海動聲,宛若傳自淵海之下的低沉囈語。
寒風撲麵,掀起兩人發絲激蕩亂舞。
顧清歡身著勁裝,便如此倚躺在主人懷中輕語:“昨夜也是這般,那散修帶我到了無人海域,便想劫我財物……”
“奴兒便出手將他擊殺了,想來眼下礦役混亂,沒有人會留意……”
趙慶聽著神情一動,與清歡溫婉的鳳眸對望,不由顯露幾分古怪調笑之色。
“是不是漏了什麼?沒有劫色隻是劫財?”
顧清歡:……
她當時也是氣的不輕,屬實是受了打擊。
不過話說回來,劫財她會直接給人弄死,劫色還是給人直接弄死,沒區彆。
此刻無奈淺笑望著主人,直接選擇掠過不提。
而是言道:“後來那個黎唐倒是想讓我留下陪睡,還直接動手禁錮過來了……”
“我沒讓他多說,就給他裝進了這裡……”
清歡說著便取出一枚戒子,給主人展示一個男人血淋淋的無頭屍身,其中還有屬於他的資財雜物。
趙慶眸光微凝,隨手把玩戒子幾息,繼而也直接丟進了海裡。
回眸挑起清歡絕美下頜笑問:“他碰到你了嗎?”
清歡自是笑吟吟搖頭,溫順低語道:“給人碰了奴兒就死外麵不回來,他就說了我兩句……”
“說在這亂海,女人不被玩弄是活不下來的,打算給我十顆靈石讓我服侍他。”
顧清歡一五一實的講述,與主人炙熱笑對間,竟還顯得有幾分邀功的意思。
言述著她是怎麼一聽人開口,就直接給人打的腦漿飛濺。
哪怕那是青影的熟友,也根本不會廢話,隻管先砍了再說就是。
男人背後口花花她,她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但若是被人當麵言及,自然是隻給主人閒聊調戲。
趙慶聽著笑而不語,隻看清歡這幅溫柔言笑的姿態,哪還不知是等著自己在這亂海上調逗欺負她?
清歡見主人輕笑不理,便就更是主動,哼笑間自語著姐姐叮囑了什麼。
盈盈闔眸伏在主人懷中又道:“不用在這亂海,哪怕以前丹霞乃至更早,清歡不被男人玩兒恐怕也跑不脫。”
“好在被主人早早養在了身邊,才能有在亂海殺人的本事。”
倏地。
顧清歡鳳眸開闔,仰起螓首幽幽輕語:“姐姐說,清歡是主人腳下的賤狗……”
啊!?
這怎麼能罵你呢?
趙慶眉頭一皺,卻也難以抑製的氣血激蕩。
孤舟飄搖在蒼茫亂海中起伏,他捧起清歡溫熱的笑顏:“那你是嗎?”
“奴兒自然不是。”清歡如此否認,不過鳳眸中卻又稍顯頑劣。
“是藥奴啊,為主人試藥泄欲的玩物……極樂丹血丹毒丹情欲露都願意為主人咽下。”
“哪怕吃毀了經絡,吃瘋了心智,吃沒了修為性命~”
趙慶早就被清歡撩撥的心蕩難耐,此刻隻覺夫人盈盈咬字的軟潤絳唇,是那般誘人心弦。
卻還隻是捉弄她身子並未如何,隻打算看看清歡還能說出什麼。
清歡的赤針烙鐵般的攻擊力,尋常可是根本摸不到底的。
畢竟有姝月和曉怡,給她戰鬥力無限壓製了……
眼下無異於封印解除。
蒼茫天海之間,唯有他們兩人共處。
他挑釁般的挑起美人下頜,調笑亦或道:“隻是如此嗎?太弱了。”
清歡芳心緊顫,顯然也早已情難自抑。
但見主人難得如此放縱她,卻又極為頑劣的將滿腔情欲收束,似是落敗無奈淺笑垂首相倚。
“奴兒就這般本事……”
“隻還幻想著跟主人在丹室裡,未曾有過的相處。”
“自己夜裡歇息睡在床上,清早主人便過去了丹堂見我。”
“先是入被窩享受擁著奴兒,淺淺溫存一番。”
“繼而清歡便服侍主人更衣,為主人沏茶,陪在主人身邊研墨低語,聽主人細心講述丹方給清歡聽。”
“待到開爐煉丹之前。”
“清歡便褪去羅襪,認真清洗過後赤足研草,主人有了欲望清歡便服侍排解。”
“及至爐火升騰,主人專注操控靈火丹液。”
“清歡便安靜收拾自己的妝容,也將小室收拾乾淨整潔,陪在主人身邊認真研習丹草。”
“隻等一爐丹好,草燼丹燼便由奴兒咽下嘗試藥性,確定分明之後,幫主人細心收容每一顆丹藥。”
顧清歡伏在懷中淺笑輕語間,便已是不由自主的嬌軀輕顫,修長美腿微微繃緊似不自知。
乃至仰起滾燙的容顏,與主人炙熱的眸子對望,微微闔眸絳唇輕啟,嫵媚道:“無論任何,主人喂,清歡就吃,就像是酒……十壇百壇。”
“等主人煉丹結束,清歡再為主人揉按輕鬆,主人若想放縱享用,藥奴的身子自然也是任憑擺布。”
“或是傍晚分彆,主人返回家中休息,清歡便也在丹堂安心修行,思至夜深安穩入眠……”
趙慶依舊克製情欲,偶爾應聲悠閒聽著。
隻道如今的清歡如此幻想,但當年丹堂裡的清歡,其實還到不了這麼熱烈的程度。
真要這麼來,清歡肯定恨不得一口給自己咬死。
不知不覺間,朝霞撒遍了蒼茫大海,一絲一縷的漣漪美輪美奐,宛若滄海孤夢。
顧清歡分明也沒有做什麼欲事,纖手便已緊緊抱住了趙慶的臂膀,嬌軀劇烈顫抖不止,一抹紅霞自鵝頸撲上側顏。
【顧清歡】
【生死相隨】……
趙慶心思微微一動,取出一道暗香幽幽的露水,掰過清歡滾燙的臉頰調笑道:“月蓮穀的愛欲新露,咱們試藥?”
“嗯……”
顧清歡闔眸酥語,垂首深深嗅過香露瓷玉,繼而竟絳唇微啟,淺淺噙住了露瓶的溢香之處!
一瞬間。
她泥丸深處,那蟄伏的出塵元嬰美眸開闔,滿是意外無奈的目光中,又帶著羞憤與疑惑。
秦楚欣:啊!?
而壽雲山下。
玄機閣中的小室裡。
白發少女很是心滿意足的笑著點頭:“嗯……這還差不多,我看著都享受。”
?
隨著那紅衣女子的清冷美眸橫飛一眼。
司禾:……
姝月:……
檸妹:……
紅檸俏臉紅撲撲的,卻又滿是新奇的私笑嘀咕:“咱們就,看著趙慶和清歡的活春宮?”
對啊。
那不然呢?
姝月見怪不怪,輕哼一聲脆聲笑道:“你和趙慶在冥殤的時候,我和清歡就這麼看你羞相的。”
檸妹:……
“是不是還有曉怡?”
小姨撐著螓首輕哼。
“嗬——”
“叫曦兒過來一起坐坐,咱們也到上滁吃麵去。”
“他倆今天應該就這樣了,魚水放縱一番後吃點走走,傍晚還得趕著回去找樓主。”
姝月淺淺點頭,對此十分認同。
夫君和清歡,在化外的日子……其實沒有太大的波瀾,主要是看個新鮮熱鬨。
“我給葉姑娘傳訊,順帶問問無涯峰那邊的境況,晚些用陣法給楚欣去個消息。”
“不行……”
司禾很不合宜的嬌聲打斷,哼語無奈道:“上滁的那家麵館,沒辦法去了,前不久我跟小樓主一起吃來著,給店家嚇壞了……”
“吃烤鵝吧,鬆山,盛光閣。”
“正巧臨近花燈,晚點兒找個戲台子,咱們包房坐坐打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