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等以後吧(2 / 2)

便就自顧自的繼續講述道:“她是清歡的好友。”

“而且——是我師尊,你可以將她當做……”

趙慶點到即止,不敢言說太多,之前在萬象門跟青影說這些,便已分明感覺到了,周身有近乎水嶺的死劫臨近。

不過眼下距青影尚且很遠,他又隨時有九曜天自封,便才對楚欣如此簡述。

秦楚欣聽聞此言,美眸中再次浮現難明的震撼,不由緩緩放下了茶盞。

當真是天上星辰之一啊……

很快,她便平複心緒,望向趙慶低聲輕語道:“若是小姐需要我,我會過去的。”

趙慶輕笑古怪,不由微微挑眉:“若是小姐不需要你,你便不隨我一起了嗎?”

“嗯……”

秦楚欣淺笑點頭,此刻顯得出奇的溫柔平靜。

且認真望著趙慶的雙眼,直言不諱:“我近來陪在你們身邊……”

“付出了不少心思,也得到了更多。”

“乃至被你摘了身子,漸漸也得悉觸碰了不少隱秘與機會。”

女子莞爾自嘲,緩緩搖了搖頭。

緊接著用皓腕撐起螓首,優雅笑望趙慶:“所以我才能到這本不屬於我的境況中。”

“楚欣難免疑惑——”

她緩聲輕笑間,盈盈踱步臨近床邊,似是尋常般握緊了趙慶的手掌抬眸:“是否我更低賤溫順些,得到的便更多?”

趙慶緩緩皺眉,似能理解楚欣的思緒,輕聲低語道:“這般,你不舒服?”

“嗯。”

“像是陪客的風塵女。”女子輕輕點頭,美眸示意自己眼下的姿態,神情看不出太多羞赧。

趙慶微微一怔。

哪還不知道是楚欣傷了自尊。

可話說回來,他感覺中……秦前輩心境遠超常人,根本不在乎這些才對。

他溫和笑著搖了搖頭,握緊女子纖手:“是我待你不妥。”

緊接著。

趙慶便又玩笑傾身,臨近了宮主微紅的容顏疑惑:“但要楚欣陪我,楚欣不願意嗎?”

秦楚欣美眸帶笑,安靜凝望少許,並未閃躲趙慶的臨近與逗弄。

隻是緩緩輕語道:“我是你的前輩。”

“不過的確是我走錯了路。”

“我本覺得,自己追隨你,你給我想要的,自己能夠坦然接受。”

趙慶輕輕點頭。

繼而不由分說攬過嬌軀,將平靜稍顯距離的宮主,直接按在了懷中溫存:“可眼下呢?不正是如此?”

是如此嗎?

秦楚欣莞爾仰起容顏,美眸中稍顯嫵媚與趙慶對望。

她撇了撇腰間大手稍稍示意,繼而索性纖手握著趙慶,幫了一把。

直接便將趙慶溫熱的手掌……緊緊按在了自己的道袍隆起之處!

且回望趙慶微微錯愕的神情,平靜笑道:“木已成舟。”

“楚欣隻覺得,是住進了家裡看你們雲雨,才得到了親近對待。”

“順從服侍,放下顏麵陪著清歡一起,才有了如今的境況。”

趙慶:???

話雖如此。

但……你如果不是我的女人,我待你肯定不會這麼好啊。

趙慶很有自知之明,他很直接的。

不給睡還要的多,那根本不太可能,如今更是給睡也不好使,隻是楚欣唯獨例外。

他直言不諱,輕鬆笑道:“我就是想要你,若是宮主覺得不適,可以怪我一半……咱們共同分擔。”

秦楚欣恍然失笑。

根本沒能想到趙慶會這般應答。

那還有一半呢?

怪誰?

怪自己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她好歹也修行漫長歲月,怎會不知自己是什麼處境?

但眼下,她卻又很清楚,自己的確對趙慶不似尋常心境了。

每每回想起當年長生坊外的禍事,唯有揪心愧疚無顏麵對。

她的確動情了。

哪怕是被這小男人玩弄身子,心中產生了些許漣漪,心湖也的確不如以往清靜。

不知不覺間。

她帶笑的眸子變得平靜,緩緩抽身脫離擁懷,安靜望著趙慶低語直言:“楚欣是你的女人,當年沒救你和清歡。”

“心中有愧。”

“你介意嗎?”

嗯……啊!?

趙慶瞬時錯愕,恍然回神陷入沉默。

宮主能一改出塵清冷,嫵媚入懷順從服侍,他自是擁有極為罕見的滿足,近乎愛不釋手。

可接連親近之下……思及她當年的確有出手的機會。

趙慶當然明白。

秦楚欣就這麼個人,以往根本是誰都不管的,宗族紛爭她也不插手,長生劍宴會她也不去,陸青程嶽等人愛做什麼做什麼……與她無關。

否則怎麼會被楚國稱為超然出塵的秦仙子?

眼下,趙慶凝望女子安靜的美眸,點了點頭緩聲輕歎:“介意。”

“雖說如此對宮主要求,實在是不講理,但……的確。”

嗯——

秦楚欣聞言,心下竟是難得輕鬆了一些。

平靜起身離開床榻,纖手撫過娟秀靈戒,安靜取出一道道物件放在書桌上。

有年前在萬蝶坪,趙慶幫她購置的舊妖異髓。

也有昨日在虛天之中,自己置換的璀璨仙珍靈果。

乃至唐什期與她商議,交由她代為掌管的數十道玉京傳承!

趙慶見此情形,心弦不由狠狠一顫。

楚欣這完全就是要走的意思啊!

他皺眉臨近,輕輕擁緊了宮主嬌軀:“楚欣這是何意?”

“心中有愧。”

秦楚欣平靜應聲,但並未掙脫男人的擁懷。

隻是低聲淺訴著:“琉璃墨鈴果我嘗試過煉化,能夠助力修士破虛,對娘娘感悟煉虛有大用處。”

“於你而言,也能稍加煉化寸許,嘗試對傳渡術法的掌控精進。”

“等葉曦姑娘金丹之後,可以交給她一部分,她也能夠憑仙姿洞悉傳渡奧秘所在……”

趙慶:——?

他低聲開口,嗓音不由平靜了很多,更帶著前所未有的質疑:“你去哪兒?”

緊接著,他心中驀地刺痛。

楚欣雖說修行歲長,可卻也是處經人事的女人。

再如何也不能如此冷語質疑。

便又連忙緊擁輕語安撫著:“都過去了……當年我又與宮主不熟,怎能要求負傷的宮主為我們出手?”

秦楚欣聞言沉默。

平靜垂首望了男人的手臂一眼,出神輕聲道:“楚欣為什麼不替你出手?”

她感受著趙慶似帶了幾分慌亂的安慰,細細回味隻覺心中五味雜陳。

趙慶沒再出聲,隻是將女子擁的更緊沉默。

清冷出塵的道袍女子,也同樣安靜望著窗外海月出神。

在這距玉京極為遙遠的亂海幽夜中。

怒浪混雜著風嘯激昂喧囂。

某處靜謐溫暖的小閣中,還殘留著男女縱愛後的氣息。

隻不過其中又很是沉寂。

似乎方才的雲雨,也在漸漸散去炙熱。

足足半刻中的冷寂之後。

才有女子闔眸輕聲:“趙慶,我對你動情了。”

“我會嘗試做好你的女人。”

“餘下的一切,等以後吧,你我壽元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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