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與夫君相處二十年,從來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可夫君在尋瑤殿強要葉姑娘的時候,她周曉怡當真是被自己男人的魄力攪動。
也當真是如母獸般自靈魂都想要臣服,甘為一個毫無愛眷的花瓶都可。
便也更加明白,師尊的魄力遠在他們所有人之上。
以師尊前輩的從容姿情,強行把夫君壓成了小徒兒,想觸碰便觸碰,夫君卻也做不了更多。
原本分分明明的男女悸動,近乎大逆不道的褻師行徑,卻在龍淵帝君的強大氣場掌控下,扭曲成了凡俗醫館內的推拿正骨。
檸妹水漣漣的眸子有些出神,儼然也是被血衣樓主打懵了。
趙慶此刻該怎麼辦?
主動開口問詢一二嗎?
反倒顯得多少狼狽,最後一絲屬於男人的魄力,也都會自泄無蹤。
即便檸妹小心思裡有多少旖旎牽扯,此刻也都無計可施。
那可真是在撩撥無上帝君,全家帶著娘娘都係在一條船上,趙慶還能乾什麼?
還是安心為師尊放鬆理氣吧,好歹也是在觸碰她的身體肌膚。
樓主對趙慶這般親近與容忍,已是世間任何男人都不敢想的。
……
趙慶作為當事人,慢慢的都有些疲倦了。
本來多特麼刺激衝動的事兒啊!?
自己跟樓主說,我想摸你……
可樓主卻隨意點頭,那你摸吧。
以至於他現在摸的,渾身上下都很難受,諸多旖旎悸動也隻能壓著,壓著壓著就成了八號技師。
此刻天門嶼的書房中。
唯一的男人,自然依舊認真為小姐放鬆,手掌時而觸碰修長鵝頸。
靈力溫和灌湧間,那清倦而認真的小姐,原本蒼白的臉頰都變得紅潤,顯得頗有氣色更加美豔。
她像是分毫不在乎自己身後是個男人,也不在意趙慶是自己的徒兒,更是忽視書房中還有兩個徒兒的女人。
隻是認真為徒兒書錄著經籍,時而蹙眉思索推演,亦或放鬆愜意品茶。
這般優雅而冷豔的強大氣場,似乎壓得嶼外無垠滄海,都再沒了絲毫浪聲。
稱小姐,便是家仆。
稱師尊,便是徒兒。
既然想,那便在身後侍奉吧。
日月窗間過馬,一晃便是足足兩個多時辰。
及至晚陽橫斜,灑落昏黃。
垂首坐於案前的清豔女子,才嬌軀微微繃緊放鬆仰起螓首,顯然很是享受愜意,且還隨手卷弄著經冊輕語……
“你出汗了,走開。”
趙慶心神瞬滯,他突兀上手大半天,才難得自師尊口中得到的回應,竟使得他詭異的輕鬆安寧下來。
如蒙大赦!
當下幾乎是不假思索,為師尊整理好青絲垂落後,便安靜步至一旁暗自放鬆。
方才胡思亂想間,手上竟然還真的出汗了,技師的活兒真難乾……
可脫離了師尊的肌膚,卻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乃至跟司禾腹誹,是不是該問青影做spa嗎?
不過儼然隻是兩人悻悻吐槽,真要付諸行動,司禾都當場慫了。
畢竟生命還很長,嘗試作死很刺激,誰會去真的作死?
女子隨意抬眸,掃過清歡和秦楚欣的神情,也不管兩人心下在借嬰傳音什麼。
隻是抬手遞過手中卷冊,側目望向趙慶平靜輕語:“認真收好,日後揣摩研習。”
趙慶神情有些古怪,接過卷冊也沒施禮,隻是笑道:“多謝小姐。”
“嗯,辛苦了,備些朱砂吧。”
青影抬眸凝視一瞬,笑了笑如此頷首,似是對徒兒的肯定。
接著,她便輕盈起身,垂首認真開始分割符紙,也不喚清歡幫忙。
沒多久。
便又恢複了那般專注認真,開始端坐於案前提筆畫符。
一個小小符女,無形間顯露的磅礴氣場,壓得楚欣一個元嬰都不敢直視。
其偶爾扇動的修長睫毛,似乎都帶著一股內斂的鋒銳坦蕩,頗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姿情。
可莫說是楚欣了,即便候九山臨近,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趙慶真的成了雜役,在旁認真研墨調製起朱砂。
時而側目看一眼師尊專注清倦的側顏,隻覺她身上一股難以言明的勁兒。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對趙慶來說,當真是動人心魄,似乎隻是看著都隱隱有些滿足。
趙慶發覺自己詭異的思緒時。
當場就知道,自己已經快被調教壞了,這根本不是自己能如何的生命。
任憑他如何作為,都掀不了帝君的天。
畢竟,師尊親手調教自己,是想把一個平靜謙和的男人,變得充滿野性而又鋒銳炙熱。
可師尊親手調教的張瑾一,卻是把一個殘暴瘋癲的殺胚,變得驚才絕豔,充滿了女人的獨特魅力。
或許小樓主的評價,一點兒沒錯。
這些存在。
都是情緒穩定到令人發指的怪物。
近千萬餘晝夜交疊的悠長生命,歲月與經曆融成醇厚甘露,落在一個雌性龍種的身上。
竟使得趙慶漸漸開始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喜歡熟女。
至少眼前老女人擁有的魅力,真的壓著他見過那些聖女仙子亂殺。
“若是乏了,便讓秦道友陪你去養傷。”
清倦小姐言辭輕柔,似是察覺到徒兒在看自己,還如此交代了一聲。
“好。”趙慶陪在身邊半天下來,似乎都融入了那種穩定的意誌與情緒。
隻是輕笑點頭應聲。
可他話音剛落,便見楚欣黛眉瞬時一蹙,毫不猶豫的握緊了清歡的手腕。
緊接著,耳邊的一切聲息便開模糊。
那股扭曲神識的撕裂感,伴隨著詭異的嗡鳴驟然而至!
傳渡!
是有人強行傳渡招至他們!
準確的說……是招至夜魂國催木城,符女青影。
幾乎是下意識的,趙慶當場便按住了小姐的纖手緊握,青影也隻是美眸平靜輕掃一眼周遭。
嗡——
昏黃晚陽映照的書房,像是變得模糊,轉瞬於眼前定格破碎!
此般傳渡比起以往的感受,更多了幾許直接與霸道,使用的手段秘法也更加潦草,才會致使如此震蕩。
下一瞬。
耳邊傳來了滴水落下的叮咚雜亂,晦暗的大殿之上,一男一女冷漠而坐。
那毫不遮掩的磅礴威壓……兩位元嬰,似是海外散修,並未不是夏氏的人。
且除卻趙慶四人之外,依舊有零散修士,被接連不斷地傳渡而來。
突兀被招至大殿,跌落惶恐者不在少數,可感受到那隨時傾壓而至的威壓,嘈雜過後也隻剩下詭異的死寂。
“大多是琅福涯的修士,那惶恐金丹是赤金城主……”
趙慶泥丸中,清歡的小蝶低語傳音,是楚欣借嬰暗自告訴清歡的。
他心下稍稍琢磨,望向身邊師尊的平靜美眸。
可小姐的目光,卻是看在自己的纖手上,示意徒兒還握著自己。
趙慶不著痕跡收回手掌,輕緩虛握對師尊笑了笑。
這你都被摟走了,我們總得跟著吧?
青影眼看趙慶對自己笑,也不動怒也不生氣。
她竟也隨和笑了笑,隻不過美眸顯得有些深邃與奚落。
畢竟小徒兒一個男人,又被自己挑起心緒,晚些稍稍給幾分懲處就是了,倒也不至於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