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宮內。
“怪哉、怪哉。”鴻鈞端坐於諸天慶雲之上,輕歎道。
他念了兩遍,是因為有兩件讓他這個聖人也覺得奇怪的事。
一,是因為巫族為洪荒立下四季之事,這四季確實與巫族有緣,可立四季之事卻不該在現在發生。
按理來說,作為天道聖人,洪荒更加完善對他而言是件好事,他會隨之水漲船高。
但清楚接下來洪荒會發生什麼,甚至說是正在“導演”一場量劫的鴻鈞,他卻並不喜歡這樣的變數出現。
紫霄宮一講之後,巫族和洪荒眾生之間剛剛被拉回些許的差距,此刻隨著巫族立四季,一日之內誕生了五尊混元金仙而再次失衡,甚至比之前還要大。
不過作為天道聖人,這點小勢自然不被他放在心上,他清楚,小勢可改,大勢不可改。
立四季帶來的權柄和功德讓巫族來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境地。
以巫族一向的風格,他們對洪荒眾生的壓迫也會隨之來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巫族越是強勢,他們作為盤古後裔與洪荒眾生之間的衝突就會越大。
讓鴻鈞上心的,是他竟算不出這變數出現的原因。
任何的變數都有緣由,以他的修為,現在的洪荒,不該有任何東西能瞞得過他,而他竟算不出變數的來源。
數道身影浮現於其腦海之中。
“不知,是哪位故人?”
……
不周山。
接引在準提開口之時便下意識的想攔住準提,但是卻來不及了,準提那些話根本沒一點往回收的可能。
現在收回,那就是打帝江的臉,感受著帝江身上遠在大羅金仙之上的法則之力,接引麵上悲苦之色更甚。
“唉。”他長歎一聲,他這師弟慣愛因勢利導,可是……
“準提道友說笑了。”恰在此時,帝江看向準提,溫和的笑著道。
“我巫族有為洪荒眾生消弭煞氣之責任,卻也因此犧牲,難修元神。”帝江看向眼前的一眾大能,粉飾了一下巫族因為吸收煞氣不能修煉元神的客觀事實。
“這寶物雖生於我不周山之上,卻與我巫族無緣,諸位的機緣,還是要憑諸位自行決斷啊。”言及此,帝江話鋒一轉:“諸位皆是有大功德,大機緣的大神通者。
這葫蘆藤能結出七個葫蘆,供諸位大功德者受用,實在是難得,也是這葫蘆藤的造化。
我今日來此,是欲將那葫蘆藤帶回盤古神殿,供奉於父神之前。
以今日洪荒之盛況,並諸位之緣法,以告慰父神大慈大悲之心,僅此而已。”
帝江不是沒想過,在這裡獨吞七個葫蘆,但是後來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損人不利己的想法。
拿走先天葫蘆藤,再把下麵的息壤也帶走,到時候分一份造人功德就夠了,獨吞七個葫蘆改變不了大局,反而會得罪死很多可以拉攏的人。
帝江話音剛落,在場的絕大多數大能皆是麵色一喜。
尤其是帝俊、太一兩兄弟。
‘巫族倒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霸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