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歲歲看著逐漸遠去的鬨事家屬,裂開嘴角笑了一下。
尖銳的獠牙不經意間從唇下探了出來。很快又被反應過來的某人收了回去。
她想,經曆了這麼一遭,至少那年輕人是不敢來鬨了。
沒有了核心人員領頭,那些遠房親戚不管說什麼都立不住腳跟。
更何況他們今天才被一個年輕後生挨個打了一巴掌,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回去之後有的鬨的呢。
安歲歲滿意地解除了惡魔血統,頓時感覺身體裡一陣空虛,脫力的靠著牆壁,緩緩滑下。
遊戲道具在現實世界是不能使用的,狗子雖然能出現,但實力也會被壓製的跟普通小狗不相上下。
安歲歲之前就嘗試過自己的其他能力,知道越強的能力壓製的就越厲害。
惡魔血統雖然能用,但效果其實並不強大。
得虧了那年輕人心智不堅,才會被輕易控製。
不過即便是這樣,技能結束後,這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差點沒讓安歲歲暈過去。
喘息了幾聲之後,安歲歲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睛,打算恢複正常之後再去見她爸。
有腳步聲逐漸逼近,並推開了樓梯間的大門。
安歲歲頭都沒抬。
進來的人就沒有她這般淡定了,十分驚訝的念了一句,“安歲歲?”
聽到自己的名字,安歲歲也愣了一下,睜眼一瞧。
咦,那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怎麼那麼眼熟?
哦,這不是溫乾嗎?
極速飛車的比賽場地上遇到過。
溫乾見安歲歲一副脫力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上前將安歲歲扶起,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裡。
“外麵那批人是你解決的?”
他給安歲歲倒了一杯溫水,自己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一副醫生問診的姿態。
好在安歲歲見慣了這種場麵,並沒有覺得不自在。
大口乾了一杯水,才抬眼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溫乾笑了笑。
“那人突然發瘋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看到你的樣子就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想。”
說著溫乾掏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術刀,放在桌麵上。
“其實我自己也嘗試過,在現實世界使用遊戲技能,所以才對使用技能的後遺症比較熟悉。”
安歲歲恍然,是了,溫乾也是個擁有特殊能力的玩家。
隻不過兩人相遇的那一次過程比較順利,沒有遇上什麼需要溫乾出手的地方,才將他忽略了去。
兩人隻見過一次麵,並不算特彆熟悉。
但安歲歲是個自來熟,跟誰都能聊上幾句。
溫乾的性格較為溫吞,對事情極有耐心,哪怕安歲歲天南地北胡亂聊一些他根本不懂,也不感興趣的事情,仍然十分有禮的坐在原地,耐心傾聽。
偶爾回應上兩句。
安歲歲這個人最容易順杆子往上爬,隻要溫乾沒有直言拒絕,她就能說到天荒地老。
於是等她察覺到自己體力已經完全恢複,已經過去了大半天的時間。
水喝太多肚子都硬邦邦的。
揉了揉肚子,安歲歲遺憾的揮手。
“不行了,我得去上個廁所,然後看一下我爸怎麼樣了,有機會再聊哈。”
溫乾笑著應和,將人送出自己的辦公室。
安爸經曆了這麼一遭,精神上的壓力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