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祭壇不是一次隻能上一個人,您怎麼讓他們倆都上去了?”
畢維斯眼皮微抬,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
“嗯,有誰規定不能上兩個人了嗎?”
雖是問句,但看他那架勢,似乎若埃爾頓真能說出個名字,畢維斯立刻就回去刨了那人的墳。
將他存在於世間的所有痕跡湮滅。自然就不存在所謂的規矩了。
埃爾頓微笑,“那倒沒有,隻是您這樣瞎折騰,恐怕會出現意外。”
畢維斯又有些犯困了。
他淺淺打了個哈欠,勉強打起精神看向場地中央的紅光。
“反正又不會死,最多是這祭壇那個炸了,能有什麼意外?”
能將從上古傳承下來的祭壇說的跟垃圾一樣隨意的,也就隻有畢維斯了。
城堡的主人都不在乎,埃爾頓能有什麼意見。
他隻是掛上招牌微笑,表現的比畢維斯還要無所謂。
“您說的都對。”他說道。
祭壇中央,意識模糊的安歲歲被一股灼熱的痛意給折騰醒了。
她迷茫的睜開雙眼,卻發現周圍除了紅光就隻有紅光。
唯一讓她安心的是,簡時一直陪在身邊。
“醒了?”
簡時摸摸安歲歲的腦袋,低聲問道。
他盤腿坐在祭壇的正中央,懷裡抱半昏迷的安歲歲,任由四周的紅光將他們吞沒。
簡時沒有從那些紅光的身上感受到危險,自然不會自作主張,將安歲歲和紅光隔開。
低聲應了一句。
安歲歲張開嘴,吐了一口熱氣。
焉了吧唧的靠著簡時,幾乎沒有什麼動作。
偶爾會因為難受挪動挪動身體,很快又恢複安靜。
簡時也不好受。
他跟安歲歲同時踏進祭壇,一起接受血族祭壇的洗禮。
然而這些紅光傳遞的力量似乎對他有些排斥。
進入他體內後很難吸收不說,接觸到黑霧時甚至還會狂暴。
為了能陪安歲歲更久一些,簡時努力讓自己不去吸收那些力量。
任由它們在自己的身體裡肆意遊蕩。
雖然帶來的灼熱感沒有消失,好歹不會跟他原本的力量打起來。
不過血族祭壇對簡時也並非毫無影響。
安歲歲抬起頭時,便發現簡時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眸,竟然有往紅色轉變的趨勢。
怪好看的。
她忍不住伸手去觸摸簡時的眼睛,興致比剛才高了不少。
簡時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
安歲歲從背包裡翻出一麵小鏡子,讓簡時能夠看見自己的倒影。
“超帥的。”
安歲歲捏著拳頭用力揮動,看起來還挺開心。
她也沒想到簡時會這麼適合紅色。
同樣的紅色眼睛,放在畢維斯身上隻能感受到他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傲。
放在埃爾頓身上,就是一種華麗的貴氣。
而簡時,則像是被釋放了隱藏在身體裡的不羈,讓他比以往多了幾分邪氣。
反正還是那副不正經的調調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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