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沒有盲目選擇。
而是詢問黑尊。
“黑尊，墟境生命本相是什麼？”
江昊問道。
“墟境生命本相？其實就是墟境生命的本體。墟境生命千變萬化，以什麼模樣呈現在人前都很正常。而本相就是墟境生命的根本。”
“怎麼，你看到了墟境生命的本相？”
黑尊好奇的問道。
“不是，是我現在麵臨一個兩難的選擇……”
江昊也沒有隱瞞，把黑光令牌內的事告知給了黑尊。
黑尊可以看到荒天塔外的情況，但它無法探查黑光令牌內的事，因此也不知道江昊在黑光令牌內看到了什麼。
“什麼，黑光令牌內居然刻錄了一尊墟境生命本相？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是怎麼做到的？渾沌應該沒這麼能力，難道是黑光之舟內附帶的寶物？”
黑尊很震驚。
墟境生命的本相啊。
誰不想看？
但即便是刻錄，那也非常珍貴。
在浩瀚黑墟中，墟境生命那絕對是屬於屬於偉大的生命。
不過，震驚歸震驚，黑尊也知道現在必須讓江昊明白“墟境生命本相”意味著什麼。
“江昊，哪裡還需要選擇？在浩瀚黑墟之中，無數種族，無數生命，無數修士，做夢都想看到墟境生命本相，但卻求而不得。”
“黑光令牌內的墟境生命本相肯定是某一尊強大存在刻錄的，多半也是墟境生命。這種刻錄的墟境生命本相肯定不如親眼見到一尊墟境生命的本相，畢竟，刻錄的墟境生命本相往往帶著刻錄者本身的印記，這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影響。”
“不過，即便有這點瑕疵，對所有修士而言，墟境生命本相也是可遇而不可求。你還做什麼選擇？當然是選擇觀摩墟境生命本相啊。隻要悟性足夠高，那麼觀摩墟境生命本相就一定會有所得。而且，觀摩出的感悟，那都是最適合自己的。”
“至於前人的功法，你們混沌連墟境生命都沒有，那些前人的功法又有什麼意義？說不定還是一條歧路，修煉了反而阻礙以後成為真正的墟境生命。”
黑尊的話，讓江昊也徹底下定了決心。
其實，在此之前他就已經有了決定。
詢問黑尊，隻是想了解“墟境生命本相”罷了。
“我明白了，有勞黑尊道友了。”
黑尊立刻飛回了荒天塔。
江昊的意識重新進入到了黑光令牌當中。
“我選擇觀摩墟境生命本相。”
隨著江昊話音落下，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
在江昊感應之中，似乎荒蕪、黑暗、死寂的黑墟又降臨了。
黑墟，那是徹底的虛無。
什麼都沒有。
令人絕望。
江昊已經煉化過黑墟之氣，對黑墟意境有了相當大的了解。
眼前的這一片虛空，就是黑墟的虛空。
可是，在這片黑墟的虛空之中，居然隱隱有議論宛如太陽般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肆無忌憚的散發著光和熱。
普照著整座黑墟的虛空。
儘管無法徹底照耀整片黑墟虛空。
可是，這一團恐怖的火焰卻能一直燃燒下去。
讓人一眼就能看到這團火焰。
似乎火焰不熄，這片虛空就不算完全死寂。
就不算完全虛無。
看到這一幕，江昊心頭一震。
他福至心靈，立刻就隱隱有了一種明悟。
存在！
這團火焰就是存在。
而這片黑墟虛空就是虛無。
虛無無法徹底磨滅這團火焰，那麼這團火焰就會一直存在。
火焰的光芒普照之下，同樣不會化為虛無。
這就是存在的意義！
隨後，這片虛空迅速縮小。
不是縮小，似乎是“視角”變得更大了。
導致這片虛無不斷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