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寒和沒搭理吳雍心中的驚濤駭浪。
在短節目結束後,他隨意走了個形式,再將短節目小獎牌交給譚儒後,便跟著父母回了家。
徐芸在看完兒子比賽之後便早早的退了場回家準備晚餐,隻留著自家丈夫在停車場等著兒子的結束所有安排然後帶著他回家。
隻不過她想的挺好,卻忽略了塗逸這個時不時不靠譜的危險因素存在。
塗寒和比完賽見到自家老父親的第一瞬間就暗暗感覺著不妙。
果不其然,在男生打開車門的一瞬間,途逸便像是開了什麼開關一樣,回頭瞥了眼塗寒和,從副駕駛位上拿起一份文件,向後一拋,丟給兒子。
“看看?你爸我下一部準備開拍的電影,感興趣嗎?”
“我和你講,這個劇本一定能夠讓我成為一流導演!”
雖然塗寒和中途被譚儒拐去了學花滑,但塗逸卻一直沒有打消想要帶著兒子一同走演繹路線的主意。
不止是抓周,途逸畢竟是個社會主義光芒照耀下的信仰科學社會主義的導演。
不過單是從塗寒和小時候被抓去扮演的那些出彩的小角色,塗·二流導演·逸就算再被血緣關係糊了眼,也能看出這個孩子的天分。
因此,當他再次收到一個看上去質量上佳看上去能獲獎的劇本時,肥水不流外人田,毫不猶豫的,塗逸率先的想到了自家兒子。
塗寒和接過這個文件,隨意的翻弄了幾頁。
然後在看清劇本內容後愣住。
這個故事十分的眼熟,講述的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七天,整個電影劇情全部圍繞於這名患者分裂出來的七個角色,對於主角要求堪稱魔鬼。
或者可以說,它是塗寒和曾經主演過的第一部電影。
正是它,讓塗寒和在剛成年時就拿到了第一個影帝的獎杯,從此在事業上原地起飛。
能讓塗寒和逆風翻盤的劇本自然是個好劇本,可是按著男生的記憶,這部電影因為諸多原因在他15歲的時候才開始拍攝,並且因為題材的限製,僅僅能夠帶到海外播放。
正如塗逸所期待的那樣,這部電影雖然在國內禁播,評論兩極化,但是因為拍攝細膩感染性強,在國外電影節一舉奪下最佳男演員與最佳導演兩個獎杯。
不說衝一線了,曾經與塗寒和合作的那位導演直接一飛衝天,作為第一個拿下國外電影節獎杯的導演,他直接一躍進入到頂層導演的行列之中。
隻是沒想到最初想要導演這個劇本的居然是塗逸。
無論後續的影片的播出效果怎麼樣,但是無可厚非,塗逸這次的眼光並沒有看錯。
要是塗寒和如今還從事著演繹事業,又或者還沒有參加過一次比賽,說不定真就可以被他說動,再度扮演那位分裂出了七個不同階級身份的精神病人。
係統的確沒有阻攔男生在花滑運動外從事其他職業的命令。
隻不過正如小白虎曾經說的,沒有人能夠阻擋住自己對於競技運動的喜愛。
尤其是參加了一場比賽之後。
雖然塗寒和選擇這個行業與競技係統脫離不開關係。
但不得不說,剛剛在眾目睽睽下完成的那個表演,並且看到全場觀眾為自己的展現歡呼雀躍時,的確讓他感受到了一刹那的暢汗淋漓。
就和在第一次參加電影節領獎一樣,令人沉醉。
“不了,”塗寒和猶豫一下,還是選擇了拒絕,“劇本不錯,但拍攝時間太長了,我比賽完還要訓練呢。”
“教練說,這場比賽結束後讓我穩一段時間,然後就去準備全青賽。”
“要是你缺錢的話,我可以給你點讚助。”
可以說塗家的家庭地位和手上小金庫的數目有著不小的關係。
塗寒和從小被拉著去當兒童群演長大,不說拍戲過程中發的紅包,單單是參演工資他就沒少拿過。
這些錢徐芸一分沒吞,全部幫著塗寒和存在了一張屬於他自己的銀行卡裡。
少年小小年紀就手握五位數巨款,可以說積蓄比他老爸還要厚實。
要說讚助什麼的,還真能趕上趟。
對於自家兒子的拒絕,塗逸算是在意料之內。
反正就算是在塗寒和沒有學花滑之前,他被拒絕的次數也不少。
要真說起來,他隻不過是對於兒子話中的後半句有些稀奇而已。
“全青賽?”塗逸扭動了下車鑰匙,回頭,“是我想的那種比賽嗎?”
“全國範圍內的比賽?”
“你這才學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能夠跳過校級、市級直接參加全國比賽了?”
其實要說隻學了一年吧,遠遠不止。
不過畢竟在之前的刻意誤導下,大家都認為塗寒和的基礎全部依托於之前塗逸給兒子報的大班教學,就算麵對的是幫自己來背鍋的父親,男生也沒有和他坦露的打算。
“能不能高看一下你兒子我?”男生昂了昂頭,一副驕傲的模樣,“我進的可是國家隊,又不是校隊。”
“而且距離全青賽還有差不多一年時間呢。”
塗逸笑了聲:“那不一樣嗎?”
“都是你要去比賽。”
因為正好臨著大雪天氣,車裡溫度很低,連火都打不起,塗逸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