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完賽後好好的休息了一個晚上,塗寒和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格外的精神抖擻。
難得的沒有在教練空間裡度過一夜,這場舒服的睡眠讓塗寒和叫一個流連忘返。
雖然他是被生物鐘在早上七點二十七分準時叫醒的。
隻不過他總是感覺自己身旁好像少了些什麼。
塗寒和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頭微微的往旁邊側了側,看著旁邊那一坨卷在一起的被子,算得上是恍然大悟。
哦,德牧崽崽不見了。
不對,是隔壁舍友不見了。
看著旁邊這空蕩蕩的床鋪,塗寒和多少有些意外。
狂梟俱樂部不像國家隊一樣有晨練,按著晏冰的說法就是隻需要每天早上九點在俱樂部集-合就可以。
按著前麵幾天與晏冰的相處,他的這位舍友一向醒的比自己晚,甚至有幾次自己去晨練回來都還能看見德牧酣睡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今天起的這麼早?
塗寒和正感覺疑惑,房間走廊處,刷房卡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男生探了身,向著那個方向望去,正巧和晏冰撞對了眼。
“塗哥醒了?”
晏冰雖然眼部下方有著一抹青黑,但是並不耽誤他臉上的十分明顯的喜悅。
“我去二樓的時候順便幫你拿了早餐,塗哥你快洗漱下趁熱吃吧。”
二樓是酒店食堂,每天早上就會例行提供不少種類的食物。
不過畢竟是外出比賽,就算酒店提供的種類再豐富,也抵擋不住為了防止測出各種興-奮-劑的運動員們。
尤其是在比賽前夕。
挑挑揀揀他們也就隻能是以裹著果醬的吐司以及一碗麥片粥來應付下自己的早餐。
“這藍莓醬是哪個教練帶的?我之前怎麼沒見到?”
畢竟前幾天大家也是輪流帶個早餐,塗寒和也沒含糊,草草的洗漱了下就開始快速的補充自己的流量。
還順便含糊的問了下晏冰的動態。
“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他這隨口的一問似乎給了晏冰些發泄的空間。
趁著譚儒不在,德牧順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向塗寒和告起了他教練的狀來。
“什麼起得早,我就是被譚教練早上五點不到就給拉起來的。”
因為塗寒和和晏冰都是未成年的孩子,為了防止兩人出一些什麼意外,譚儒在開房時特意隻給了兩人一張房卡。
也正好,在昨天被曾星津吵醒之後,直接拎著個房卡就到了兩人的房間裡抓人。
悄無聲息的,連塗寒和都沒有吵醒。
瞧自己教練天天抱著個保溫杯的模樣,也不像是修仙派的啊。
塗寒和好奇:“譚教練這大晚上的不睡找你乾什麼?”
“不是譚教練找我,是許哥借著曾教練的電話來問我一些問題。”
晏冰原先黑黝黝的眼睛這會兒完全給眯成了條縫,他徑直上了床,又打了個哈欠,話語中摻雜了不少的囈語。
“說是什麼……去國家隊……柔韌度……”
德牧的興奮勁過得很快,話都還沒說完人就已經進入了夢鄉之中,隻留下個啃著麵包想聽點八卦的塗寒和一個人坐在小沙發上,看著晏冰發愣。
這睡的也太快了吧——有這種半夢半醒給人製造懸念然後活生生卡死的嗎?你好歹說完再睡啊!
雖然昨天隻是比了個短節目,但考慮到自己在這場比賽上出現的一些問題,晏冰複盤後還是在冰場呆到了差不多零點才回來,再加上一些收拾東西的時間,晏冰的睡眠估計連四個小時都沒有。
看著晏冰這一副困頓模樣,塗寒和也沒有再去打擾他補覺。
徑直的去找了另外一位當事人。
比起德牧的意識不清醒,譚儒麵對自家學生詢問的時候回答的十分簡潔明了。
這倒沒有什麼好隱藏的,畢竟最多再過一個星期,他們有的是在國家隊見麵的機會。
“許見異不是有退到二線當教練的計劃嗎?在給自己物色學生呢,”譚儒十分坦誠的解釋道,“昨天大晚上打電話過來就是說他想要嘗試帶帶晏冰,不求和你一樣,至少把他的柔韌性什麼的給扭轉過來。”
“晏冰這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塗寒和的重點有些偏移。
自家的水平雖然菜,但畢竟也是經過五十多年的匠心打造,不說晏冰的學習能力如何,單單是這時間成本可就沒人能夠用得了的。
“和我一樣?許哥這起點設置的有點太高了吧,就我這水平有什麼好比較的?”
“而且我這水平他也模仿不來吧。”
他這話在譚儒眼中倒是另外一層意識。
果不其然,一年多了,就算如曾星津所說的一般,這孩子就算在一場場比賽中稍微的收斂了一些性子。
但那傲氣多少還是會偶爾露出來一些。
“行了,我看你才是再賣乖。”譚儒嗤笑了一聲,拍了拍自家學生的肩,“關心彆人那麼多乾什麼,你自己的比賽準備的怎麼樣了?”
“明天就要比賽了,你那幾個跳躍能穩住,旋轉能少扣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