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寒和對於自己這位新舍友倒沒有什麼十分刻板的印象。
雖然自大且莫名的對國家隊各位運動員的實力都帶著中不屑,但看上去技術能力還行，就算回來的時候年紀大了些但卻還有不少衝四周的實力。
儘管美國的四周運動員逐年增長並且大有一個比一個卷的趨勢，但作為荒漠的華-國,目前在役的四周也隻剩下了許見異以及過幾年才會升組的塗寒和。
就算他脾氣差，但是既然有基礎在,未嘗不能忍耐。
隻不過塗寒和之前這一切的主觀認定在觀看了CoC的剛開始沒多久後就發生了改觀。
好吧，其實還是有的。
比如說在他讓國家隊花了不少冤枉錢這件事上。
“我挺好奇一件事，”塗寒和看著在KC區難得低下頭的程星劍，笑了聲,“他歸化收到了多少錢？”
“畢竟是納稅人的錢，雖然我沒交，但多少也得有我爸我媽一份吧。”
007知道這個答案。
體育總局前段時間正好在官網上集中公布了上一季度的經費支出,雖然這錢和同時列著的其他高昂的運動設備耗材花費比起來著實是有些不是很起眼，但隻要是公布在互聯網上的數據,就沒有小白虎找不到的。
除非他的宿主（專指某人）又出國比賽並且不想花錢辦卡讓它斷網。
驕傲的貓咪顯出形來，一個大躍跳到了鏟屎官的大腿上，然後理所應當的在告訴情報前接受來自鏟屎官的‘強力摩擦’。
【沒你想的那麼多,花滑隊裡的經費就那麼多，領導再怎麼被洗-腦也不可能越過總局把明年的經費也拿去乾這些事情。】
【華-國目前的申奧之旅隻是到了最後一關,在沒有收到最後答案之前,冬季項目一年的經費一時半會可不會漲。】
【程星劍是前年左右開始與華-國相關部門接觸的，雖然一開始隊裡交上去的擬批準經費的確很高，但是很不幸,最後確定的這位程星劍其實並不在溝通名單之中。】
【雖然程星劍的實力放在華-國,但在當時有梅爾維爾·巴裡、西尼爾·鄧肯在的美國青年組可看不上他,因此在當時聽說華-國的規劃計劃之後還是他主動找了當時去美國的工作人員想要……】
“你廢話能不能少一點。”眼見著程星劍的成績都快出來了小白虎還在個故事前情的狀態,塗寒和抓了幾把它的毛催促起來,“在嗶嗶這些沒用的”
【那不是得和你介紹一下情況嗎？不然到時聽到價格又說國家隊摳搜。】
007不滿的翻了個身，嘟囔了道。
“摳搜什麼，他就這成績，錢多了才要吐槽好吧。”
塗寒和嘖了聲，想繼續補充些什麼的時候，冰場上等待多時的第一個運動員成績終於出了爐。
技術分23.52，節目內容分29.23.
看上去在剛剛等待的時間，裁判們給看了不少的回放，然後在最終成績上又往下倒扣了點。
不過雖然技術分抓得緊，但看在程星劍是主辦國的運動員，各國的裁判在打節目內容分時還是收了點手。
滿分五十留了一半多，甚至還不如塗寒和上青年組的第一場比賽的得分，這分也不知道是打了誰的臉。
小白虎見此連忙接著補充。
【是真的不多，畢竟隊窮，派過去談判的那個教練還是隊裡出了名的鐵公雞，程星劍那邊一開始開的一百萬美金華-國方第一次殺價就直接砍了一半。】
【也就是除了許諾每年都能有參加比賽的機會並且按著3k底薪，給他包圓了之前在美國隊的訓練罷了。】
三千一個月，程星劍十七多歲來到華-國，十八歲代表華-國參加成年組比賽，滿打滿算在國家隊的訓練不超過八年的時間。
按著八年來算，這加在一起也就二十九萬。
和一百萬比起來著實叫一個狠。
塗寒和追問：“美金？”
007否認。
【不，是軟妹幣。】
【都說派過去的是隻鐵公雞，鐵公雞怎麼可能砍價看到兩折就滿足了？】
【畢竟當時你還沒出現，就算他再差，也比到那時華-國的大趨向好上不少。】
【換算成美金，也就4.1萬而已。這錢和程星劍之前所付出的成本而言並不算多，因此在華-國計劃溝通的運動員全部失敗後，他們在考慮後就應下了這些程星劍方提出的條件。】
【就一句話，來都來了，帶一個走又不虧本。】
培養一個頂尖花滑運動員需要付出的錢可不少，四萬出頭的錢放在花滑上那可叫一個血本無歸。
就算有著係統的輔助，塗寒和去年包括服化道及訓練比賽差旅等的訓練費用，在國家隊的賬單上也占了差不多十多萬的份額。
更彆提他目前還沒有加上外訓這一花錢如流水的項目。
程星劍既然能夠進入美國青訓隊，那付出的錢肯定是隻多不少。
一開始的一百萬估計都是少的。
二十多萬在塗寒和看來都算是個極為難接受的價格，更彆提還是軟妹幣的單位。
不過站在自家的角度，他依舊得感慨一下那位被派過去的教練的砍價大法，真就深得菜市場大媽的心得。
塗寒和疑惑的打量起和教練一起走在下場路上的那個男生。
僅有的傲氣在他的表演結束之後便全部煙消雲散，哪怕旁邊的教練並沒有說任何話，但程星劍卻已然變為了一副虛得不能再虛的模樣，委屈巴巴的，但因為自己的成績又敢怒不敢言。
塗寒和被他這前後截然不動的態度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