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之前與譚儒承諾的一樣,塗寒和在回國之後便沒有再去關心隔海大陸之中的事,作為一個準備參加大考的學子迅速的回歸到了一個‘普普通通’初中學生的日常生活之中。
每天早上早早的參加一輪隊中的集中熱身,然後在例行去食堂蹭飯後和同隊隊友們告彆,獨自一人登上橫跨大半個帝都的地鐵,往著學校的方向前進,在八點差一分鐘的時候準時踏進教室的大門。
精準的和一個時鐘一樣,都不帶變的。
也因此,他對於程星劍後續的事了解的不算太多,隻知道在雙方好不容易扯了個清楚之後,程星劍一回國就找著領導續了輪合同,直接把自己綁死在了華國國家隊手上。
不僅如此,似乎為了氣那個把自己關了差不多一天的原教練,程星劍在征得了領導的同意之後將部分打了碼的合同給傳上了外網。
並且為了防止對方看不懂或者看不到,程星劍還十分友情幫著翻譯了一下,並且不忘在發送圖片時圈上了梅·哈瑞斯的名字。
這場戲因為有著兩個國家的參與並且橫跨了大半個藍星,在圈中鬨出來的動靜真不小。
除了看戲,還不忘嘲笑一波這些年走起下坡路的梅·哈瑞斯。
而且照著看戲的晏冰轉述,程星劍果然近墨者黑,除了發合同外,還不少著在評論區與那些來自自己曾經隊友粉絲的言論進行互懟。
一舉一動間頗有塗寒和的影子,甚至還有著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氣勢。
有自己的影子,這是什麼形容詞?
不過塗寒和也沒那麼多時間去反駁晏冰的‘藝術加工’。
在譚儒帶著程星劍回國後的第二天,塗·普通學生·寒和結束了他的學習生涯,拎著個小行李跟著連時差都沒來的及倒的譚儒一起,再度踏上了出國的航班。
本賽季的最後一站大獎賽分站位於拉脫維亞,按照官方的日程,男單短節目將會在十月的第一個周末進行比拚。
說來也巧,塗寒和一共就參加了三個賽季的JGP,每個賽季都少不了拉脫維亞這一站。
熟悉的塗寒和落地後都能帶著司機走最近的路繞到他們之前居住的酒店。
來的多了不免都有些枯燥。
當然,這想法隻限他一人。
作為這賽季大獎賽換了個新分站進行比賽的晏冰聽著塗寒和這一言論隻想打人。
“那可不是運氣好?”他看著對麵塗寒和發來的滿滿綠茶的話語,毫不客氣的就,“能夠比其他運動員用更短時間熟悉場地,你這難道還不算幸運?”
對麵回的很快,用一句話打敗了晏冰的言之灼灼。
“換了個冰場我就不是冠軍了嗎?”
十分傲,但是真的有理。
畢竟以著塗寒和的實力,彆說青年組,挑戰成年組可都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畢竟他一周前才剛從美國經典賽上拿了個獎杯下來,鐵打的技術分數擺在麵前,換了個冰場他依舊也能吊打全場。
說不定還能超的更多。
還在國家隊為著自己之後的GP係列賽做準備的晏冰猝不及防的被遠在歐洲的塗寒和隔山打了一波牛,看到他那傲得上天的模樣,猶如受了一波內傷,緩了許久才咬牙切齒的回複了對麵一句。
“那這不就是你挑戰自己的最好時候嗎?”
“雖然這賽季你破的記錄是不少,但是拉脫維亞不一樣,上個記錄可是你創造下來的。”
“這不正好就是你挑戰自己的最好時候嗎?”
由於出租正好到達了下榻的酒店,塗寒和隨意的打了個字發過去後便與以往一樣將手機關了機,拎起自己的行李跟在譚儒身後向著之前預訂的房間走去,沒有再與對麵的晏冰進行交談。
不過塗寒和這邊雖然回複了信息,但完全忽略了手機關機消息來不及發送這件事。
而直到他的手機在短節目之前被譚儒拿到,順手拿去充了個電時,這條消息才跨越了漫長的距離到達了晏冰的手機之中。
“行。”
被譚儒訓練出來的遊教練訓練的生不如死的晏冰早就忘記了兩天之前與塗寒和誇下的海口。
當著完成一波練習從遊秋彤手中逃出生天準備去乾飯的德牧看見這條寫有塗寒和名字的跨國短信時,腦子裡隻剩下了一團的空白及問號。
行?行什麼行?他之前說了些什麼了?
不過他的這個困惑並沒有保持很久。
甚至等不及晏冰打開收件箱翻閱之前與塗寒和斥巨資進行的聊天全程記錄,冰場的另一邊就突然的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晏冰疑惑的看向滿臉喜悅向著自己這邊走來許見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許見異在確定即將退役之後便將精力更多的放在了進行相關教練學習上,而晏冰作為被許見異挖來的第一屆苗子,更是成功的擔當了他小白鼠的工作。
也因此,當著德牧攔下他這位‘未來教練’進行詢問時,許見異並沒有過多的猶豫便脫口而出。
“拉脫維亞那邊傳來的消息,寒和又破紀錄了。”
“短節目90.22.他成功超越了自己,打破了自己上個賽季創下的記錄。”
也無外乎大家那麼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