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塗寒和在自家教練麵前表現出了一副如何十動然拒的模樣,但他還是成功的沒有說服譚儒。
並且由著譚儒秉承著小事要速戰速決的原則,第二天就轉身將塗寒和給拎到了錄音棚當中。
算是給足了他表演的時間。
宣傳曲和之前的宣傳片一樣,雖然主調是各隊的大合唱,但還是給足了大家個人solo展現自己的時間。
隊員一句,隊長兩句到三句。
並且因為隊裡人著實有些少的離譜,把歌詞圈圈畫畫一輪了之後,四個隊長居然還能有剩下的一大段合唱。
連著濫竽充數的方法都沒有,看的塗寒和叫一個表情扭曲。
按照隊裡的安排,錄音分為了兩個時間段進行。
上午由著各隊隊長錄個大概,下午再加入所有隊員的和聲部分。
花滑一共四個隊六個隊長,其中冰舞雙人滑就占了四個,在徒留倆落單的單人滑運動員在。
也因此,勉強算得上落單的宋忻忻最早發現了塗寒和的異樣。
她走到這個窩在角落沙發上生無可戀背歌詞的少年:“瞧你這幅模樣,在糾結什麼呢?”
宋忻忻想了想自己之前聽到的小道消息,試圖嘗試空口安慰下人。
“這賽季開始可還有著一段時間呢,節目編排就算等公開課結束之後再開始也還來得及呢。”
“比賽我倒沒什麼擔心的。”
畢竟再怎麼躲等下也得現個原形,麵對宋忻忻的詢問,塗寒和表現的十分的坦然。
“在思考著等下怎麼樣才不會跑調。”
“畢竟,我五音不全這件事可不能外傳。”
“咱們花滑這天天和音樂接觸著,就體育生中的藝術生好吧,給自己點信心行不?”宋忻忻猜了半天可真就沒想著這個答案,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這歌隊裡都放過多少遍了,你再跑調能跑到喜馬拉雅山去?”
她拍了拍塗寒和的肩,一副大姐大罩著你的模樣:“安啦,隻要你能唱出自己的特色就行。到時實在不會的話,這不還有後期工作人員嗎?”
“反正又不需要上台演唱,錄音的要求很低的。”
秉承著經費有限的原則,花滑隊這次錄的所謂隊歌可不向隔壁夏季項目那麼財大氣粗。
不過是買了個版權,簡簡單單的來個花滑隊版本而已。
運動員們的小曲庫裡一共也就那麼幾首歌,甚至連挑都不用怎麼挑。
《真心英雄》便成功的從一眾歌曲中脫穎而出,作為上賽季冰場放過最多次數的音樂,轉身一變成為了本賽季花滑隊的隊歌。
寓意好,聽的多,錄的快,要花的錢也少。
看上去不止宋忻忻,領導也是這麼想的。
隻可惜,在這條試圖給隊裡省錢的道路上,有著一隻穩穩當當的名為‘塗寒和’的攔路虎。
直到和塗寒和一起進了錄音棚,宋忻忻才明白。
有一種五音不全叫做,念經式唱歌。
塗寒和平時表演時一副能歌善舞的姿態,進了錄音棚就瞬間轉變成為了錄音老師最大的敵人。
有一種音調叫做能夠完美的唱出自己的特色。
塗寒和這經書念叨的,明明隻有那麼兩句歌詞,但依舊擋不住調音師想辭職的心。
而且他念經也就算了,他還聲情並茂的在那念書,念叨著念叨著,直接把周圍人給帶一起去了。
原本好好的一六人合唱,唱著唱著,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六個人唱出了四個聲部。
乍一聽倒沒什麼問題,隻不過回過頭來,調音師臉色青的想打人。
這次和花滑隊合作的調音師在圈中名氣不小,雖然做不出打人的事,但告狀難免是少不了的。
也因此,他雖然沒打人,但在宣布給六人一定調整時間進行融合之後,這位調音師轉頭就向著花滑隊的領導控訴起自己棚子裡這不省心的‘客戶’來。
徑直的給對麵了個‘要不就讓他們原汁原味的唱得了’的建議。
花滑不僅隊員少,工作人員也不多。
也因此,遵循隊裡一個人掰扯成兩個用的絕對真理,這次被派來負責和錄音師進行溝通的不偏不倚恰巧是譚儒。
然後在被當麵告了個狀之後,反手就一個電話又給打回了錄音棚來。
詢問自家學生的話語裡滿滿的都是戲謔的聲音。
“聽說你能耐了,唱個歌不僅成功帶偏了其他人的調,還自創曲調,修都修不回來?”
塗寒和自己幾分幾兩摸的叫一個清楚。
甚至,對於譚儒的調侃,他都能麵不改色的接下去。
“居然隻是告狀?”他笑了聲,“我還以為以關和玉的性子,會和那些服裝工作室一樣,二話不說的直接把我列入錄音棚禁止黑名單呢。”
這倒不是塗寒和瞎說,畢竟在前世,這事可真發生過。
在他初次應邀在關和玉的錄音棚裡展現了一番自己的風采之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歌都沒錄完,轉身就被關和玉給提拉著,丟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