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寒和這賽季的選曲《MarriedLife》源自於電影《飛屋環遊記》。
作為一首極為著名的電影插曲,影片中的《MarriedLife》用著蒙太奇的手法在短短四分鐘的時間裡向著大家展示了一對夫妻的婚後生活。
可以說是一段極為漫長的愛情故事。
從兩人不斷為著去天堂瀑布旅遊不斷努力,到老爺爺拿著藍色的氣球獨自重新回到一開始宣誓的教堂。
四分鐘的故事漫長而又短暫,卻同時充盈起了兩種既然不同的情緒。
雖然音樂的開頭十足的歡樂,但作為被無數網友們稱為的電影中最為催淚的四分鐘劇情的配樂,這首歌可是實打實的BE結局。
當然,作為歌曲的突出的閃光點,哪怕整首歌長度超出了短節目時間限製,塗寒和也不可能將這種複雜的混合情緒全部刪的一乾二淨。
悄悄咪-咪魔改歌曲的塗寒和一臉無辜:作為個未成年的小朋友,肯定選擇的是把醬醬釀釀的愛情故事給刪了呀~
並且作為有著兩輩子豐富演繹經驗的演員,對於如何調動觀眾喜悅與悲傷兩種情緒並且將它們進行最大化利用,塗寒和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小提琴與鋼琴聲音很快的便一同在冰場中響起,穿著一身黑色正式西裝的舞者似乎從中收到了什麼確切的答案,伴著輕快的音樂中微微往上仰了仰頭,並且順便的在攝影師給力的特寫畫麵中露出了個被刻意擴大的笑容。
和著告白成功的傻大個一模一樣。
半蹲的動作並沒有持續很久,在完成了最開始設計的動作之後塗寒和便順勢跟著力量,在起身的同時向著後方滑行。
在輕鬆而又隱藏著些其他思緒的曲調之中一如既往的完成起了他的加速動作。
圓潤的搖滾步伴隨著外勾步內勾步的不斷變換,以著一個又一個大且深的弧度接上了求婚之後的興奮情緒。
再加上一段淺淺的探戈舞步。
哪怕冰麵上僅僅有著一道黑色的身影,但瞧著他那表現出輕鬆而又活躍的步伐,一種名為祝福的情緒還是悄無聲息的在觀眾席上彌漫開來。
就真如同參與這場新人婚禮的賓客一樣,隨著音樂與舞步的不斷融合,看台上的不少觀眾們臉上都出現了一副自己絲毫不知,嘴角格外上揚的笑意。
007知道它的名字。
姨母笑。
它源自在飼養員中占據主流的一個分類,媽媽粉。
塗寒和就算已經參加了三年多比賽並且今年還升入了成年組也防不住他還是個未成年的事實。
而且還是個長得不錯,能力也不錯的未成年小朋友。
也因此,作為看著他一路長大的粉絲,飼養員們中的媽媽粉含量逐年升高。
在遊檸之前發起的一次大規模非官方調查之中,它的占比甚至一度達到了參與投票的飼養員數量70%以上。
甚至更多。
不過有著姨母笑的可不止觀眾,甚至連著些裁判的情緒也順利的被在他們麵前劃過的少年一並帶走。
共同的醞釀進了冰麵上這一副名為回憶的畫麵之中。
黑色西裝的少年的加速速度很快,不僅如此,他在完成技術難度不斷遞進的同時也沒忘記自己對於情節的演繹。
隨著音樂,逐步逐步的向著觀眾們一點一點的放開他所構想出來的夢境。
如同織夢一般,逐步的牽引著大家進入到他的世界之中。
而後壓著節點,在一連串繁雜的步法之中向前縱身一躍。
雖然是公開課,但各大教練的打分要求卻絲毫沒有為之改動。
3A,BV8.0,GOE+3.15
開局一個很流暢的動作,以著其他姿勢進入,並且完成了合樂。
連近一年來逐漸進入擺爛模式的曾星津也不由的為之感慨:“這孩子的表演力真是越來越好了。”
“這可惜瞧著這些動作安排,他這賽季的技術看上去沒有什麼很大的突破啊。”
因為還沒有進入正式的動作糾正環節,塗寒和公開賽上報的難度最多也就算得上是個中規中矩,並不算突出。
除了在短節目中加入了4T之外,大多數還是沿用了他上個賽季的大部分動作。
甚至看上去這難度還有些不及之前的美國經典賽。
譚儒看了一眼曾教練的打分,嘖了聲:“瞧你這麼個說法,分可也得打的高一點吧。”
“你GOE打給兩分也誇的出口?”
他想到了什麼,在這話之後又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不過跳躍什麼的也未必沒有進步。”
“但也還需要點時間。”
這謎語打的和沒打一樣,曾星津邊看著塗寒和的表現邊詢問:“你這意思?”
“你可彆說笑了,他去年可才剛出的4S。”
“而且這賽季都去考試了,哪還來的時間訓練?”
雖然許見異在上賽季世錦賽結束之後正式宣布了退役,但曾星津卻並沒有輕鬆下來。
作為隊裡唯一一個看上去挺閒的教練,曾星津在休賽季初就被領導拉著,轉頭就帶著要去外訓的花滑隊員出了國。
目標俄羅斯,一場耗時大半個休賽季的外訓。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輪著男單教練當領隊,反正曾教練在俄羅斯的生活並不算得上美好。
具體表現在,
作為原先完全喝不了酒的一大東北人,曾星津成功的在異國他鄉通過與俄羅斯教練對乾的方式,練成了難以估摸的酒量。
忙的時候時時刻刻盯著自家隊員,閒的時候一天一瓶伏特加對乾。
曾星津就這麼忙裡偷閒的和隊裡斷了兩三個月的聯係。
不僅成功錯過了塗寒和的考試,甚至塗寒和讓隊裡歎為觀止的複健結果也絲毫不知。
譚儒神神秘秘的:“你不知道的事可多著了呢。”
他看了一眼冰麵上正在完成旋轉動作的少年,哪怕板著個臉,曾星津都能從中窺探出那一幅隱隱的炫耀情緒。
“畢竟網絡上說的好,咱們永遠要相信小紫微星不是嗎?”
曾星津難得抽空瞥了旁邊這位好友一眼:“我怎麼就沒見過這話?”
譚儒對此十分的坦誠。
“哦,我說的。”他目光注視著冰麵,一副玄之又玄的表情,“不過也沒什麼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