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儒頭上硬生生的又多出了那麼一口黑色的大鍋。
他直麵著梅爾維爾·巴裡教練不解的目光,歎了口氣,把衣服遞了過去。
“請請請,等回去了絕對帶您吃個夠。”他掏了掏口袋,從中拿出一根四色的絲帶,給塗寒和係上。
係的同時還不忘嘮叨:“隻要你不胖回來,想怎麼吃都沒事。”
這條絲帶是最後final環節統一的道具,四種相互融合的顏色代表著四大洲的運動員之間友好相處的關係。
一個可以說是極為官方的寓意,也算是在最後為整個4CC比賽做結尾。
塗寒和調整了一下絲帶的位置,讓著它蝴蝶結的方向能夠正好對著手臂外側。
“這不是因為接活接的意外嗎?”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我原本工作可都已經結束了。”
“你這是在超時用童工!”
譚儒敷衍的應和了一聲:“是是是,童工。”
他最後整理了一下塗寒和全部穿搭,在確保已經捂得嚴嚴實實了之後將他帶回到了後台屬於華國的休息室裡。
等著剩下半場的節目結束之後和其他的運動員們一起再度登上冰麵完成final部分的展示。
休息室裡人不少,見著塗寒和跟著譚教身後完成表演進入到了休息室,晏冰便迅速的湊了上前來。
“塗哥。”德牧從兜裡掏出了一顆果凍遞了過來,“你休賽季有空嗎?”
“曾教練說女單那邊想要和你合作一個冰演舞台,問你接不接。”
“地點在羊城,價格什麼的都好說。”
在目前大領導還沒退下的前提下,男單唯二教練之一的稍微沒有那麼忙的曾星津可以說是各隊私底下的傳話筒。
譚儒負責外帶去比賽,曾星津年紀稍大一些負責守在隊裡,順便帶帶剛考完證的許見異。
要不是大領導即將退下,各隊為了競爭之後的資源,男單這個和諧的局麵壓根就不會被打破。
和女單那邊一起去參加冰演?
塗寒和還沒有來得及回話,譚儒便率先開了口。
不過出乎意料的滿滿的都是一副嘲諷的姿態:
“這是欺負我們傻嗎?讓寒和去和女單那邊合作得到的好處不都是她們那邊的?”
“寒和現在的商業價值和著她們一起去參加國內的商業演出,不是給他們抬咖位是在做什麼?捆綁營業好歹也得要利大於弊吧。”
“要是奧運之後說不定還行,現在可彆耽誤了寒和之後的訓練進程。”
塗寒和對於在役女單那邊的印象也就隻有一個宋忻忻。
女單青黃不接的比男單這邊有還要嚴重的許多,隊裡一共也就四個運動員,哪怕宋忻忻最近實力有所下降,也依舊超出了之後那位不小的距離。
雖然整體在世界上的排名都不算太高。
和譚儒直白的吐槽不同,塗寒和在聽著晏冰的轉告時是以著一個運動員的態度來對待的。
塗寒和和宋忻忻的交情不小,如果搭檔是她的話,塗寒和未必不會去幫著她這一把。
“想要合作的是宋忻忻?”少年嘗試性的詢問道。
“不是。”晏冰搖搖頭。
他與宋忻忻之間也挺熟的,如果塗哥的搭檔是宋忻忻的話他在複述教練的話時倒也不必那麼畏手畏腳滿滿官方氣息。
甚至讓著曾星津直接來提一嘴說不定都能行。
“曾教那邊說宋姐最近要去外訓,他們女單選出來要去參加冰演的是阮書。”
阮書,這個名字塗寒和在日常聊天中算是從宋忻忻那聽過不少次,對於著她的實力算是有著極為深刻的影響。
一個可以說得上完全是在冒險的女單。
她能夠完成3A,但是除此之外三周跳隻能夠完成3S,3T兩個跳躍。
位於宋忻忻之後,就是那個哪怕宋忻忻發揮失常依舊追不上的那個女單。
塗寒和歎了口氣。
“你確定他們是要我和她搭檔冰演,而不是讓我去教阮書怎麼玩花滑嗎?”
自家教練說的對。
對麵這還真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這跨級碰瓷都跨了兩個度呢。
都快要登月碰瓷了。
“連個全三周都不是,表演起來真的不會有種教練學生的既視感嗎?”
“婉拒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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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寒和很快把4CC發生的小變故給拋到了腦後。
在圓滿完成了這個加班任務之後,他便跟著譚教身後率先一步的回了國。
直奔譚儒事先許下的海鮮大餐。
因為擔心菜品調料中存在興奮劑物質的問題,國家隊對於運動員在外就餐內容有著極為嚴苛的限定,休賽季也少不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國際反興奮劑協會會不會在你無意吃到某種物質時半路突擊來查個尿檢,看看你有沒有問題。
因此,在重重排除之下,海鮮就成為了運動員們為數不多不需要過多檢查的食材。
譚儒帶著塗寒和來到的這家,是個專門麵向特殊群體的海鮮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