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並沒有回複塗寒和的話語,麵對著這個可以說是他單方麵‘死對頭’的問好,高崖對此的唯一回應不過隻有冷哼了一聲,然後便迅速低下頭來,繼續的和著他女友進行交談,不再與塗寒和之間有任何的聯係。
這倒也圓了塗寒和的願,在快速的完成了這一項不必要的社交之後,因為早起累得不行的少年打了個哈欠,在飛機起飛進入平流層之後靠著個窗,在藍天白雲的動態催眠之中逐漸進入到睡眠狀態,放輕鬆的與周公會麵。
不過放鬆的似乎隻有塗寒和一個。
在少年進入到昏睡狀態後沒多久,後麵便開始進行了低聲的簡單交談。
“(你這是在乾什麼?)”樸美娟看著自家男友眼神陰翳的盯著前排那個靠在窗旁的少年,忍不住打斷詢問道,“(你們之間有存在矛盾嗎?)”
高崖收回視線:“(沒什麼。)”
他敷衍的攏了攏樸美娟的肩,將著女友拉入了自己懷中,低聲安慰道:“(睡吧,飛機到了我會叫你的)”
“會帶你去看奧運的)”
樸美娟抬頭看了一眼高崖。
作為一個冰迷,她自然是明白前麵那個笨拙的和自己打著招呼的少年是誰。
和男友不同,她對於這位運動員的表演格外的喜愛,甚至是男友找的也是曾經與塗寒和同個國籍的運動員。
樸美娟雖然是個混血韓國人,但因為常年生活在海外。對於這個國家卻並沒有塗寒和以為的熱情,甚至本次回國也主要是想去花滑看塗寒和的表演。
不過看在高崖二者有矛盾的份上,她很識趣的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點了點頭,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之後便睡了過去。
任由著自己男友繼續的以著一種執拗的態度死死的看著前方的靠背。
不過單方麵的挑釁在渾然不知睡的安詳的塗寒和這顯然並不能夠激起多大的矛盾來。
塗寒和與高崖多年之後的第一場交流僅僅隻有著那麼一句的話語,直到漫長的航班終於落地,雙方被各自教練帶走都沒有再進行什麼更加深入的交流。
“高崖?”譚儒顯然也認出了與塗寒和他們同機的這個熟悉的麵孔。
因為上級安排的緣故,譚儒比塗寒和早一天來到了韓國。硬是靠著夾生的韓語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給摸清了路線來。
舉辦2018年冬奧的平昌並沒有機場,因此,在首爾落地之後,國家隊的眾人還需要前往站所轉乘高鐵。
“對。”塗寒和聳了聳肩,“看上去離著職業路線越來越近了。”
譚儒對此挺淡然的:“不然你以為當初為什麼許見異寧願收差一點的晏冰,也不願意選擇高崖作為他的發展對象?”
“他的性格其實與花滑並不適應。”
“太傲了,哪能耐得住打壓?就這種心態,晏冰遲早能夠超過他。”
瞧著譚教這說辭,可是一點情麵都沒留啊。
跟在塗寒和後方的晏冰無辜中槍。
他看向旁邊的程星劍,作為同樣天天被塗寒和吊打的二人組成員之一,他試圖從中尋求點安慰。
隻可惜程星劍看上去並不願意給他這個麵子。
“這難道不是紀實文學嗎?”拿著兩大箱行李的程星劍表現的倒是挺篤定的,“你個4S不是隊裡最差那個誰是?”
一百步笑五十步,向來樂嗬嗬的晏冰難得嘖了一聲,然後選擇性的聽取了這位同僚的話語。
奧運前的封閉式訓練人人都有,全錦賽上差點被偷家的晏冰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成功在這短暫的閉關時間內完成了三周跳到四周跳的躍進。
雖然出來的這個4S的動作還不算牢固,但也算是終於跟上了大部隊,進入了四周跳的時代。
“那可也比你要強。”晏冰粗粗的回了聲,“也不知道誰,一年多時間了4F的邊都還沒摸到呐。”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便脫離了這方隊伍,朝著另一邊許見異的方向走去。
許見異雖然不在本次外派名單之中,但卻接到了央視的合作,也算是搭上了個順風車,得到了一張前往冬奧的門票。
以及不忘蹭了一波隊裡極少的經費,與國家隊做了同一班航班,提前的到達平昌進行接下來的準備工作。
看著那悶悶生氣遠去的德牧的背影,程星劍好笑“還生氣了?”
聽完了全程牆角的塗寒和選擇了暫停與教練的溝通,回頭,對於舍友行為精準的進行吐槽。
“程星劍你這麼逗他遲早得遭殃。”少年眼中滿滿的深意,“你可使個勁的造作吧。”
————————————
當著所有隊伍一同到達平昌宿舍進行了簡單的休整之後,屬於他們最後的抱佛腳時間便再度的開啟了起來。
各方提前的到比賽場館進行適應性訓練,在確保冰感的同時不忘對於他們本次準備節目進行最後的溫習與修改。
不止是程星劍與晏冰,塗寒和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