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第215章(1 / 2)

塗寒和這一場比賽的狀態肉眼可見的比這賽季的其他比賽要好得太多。

這不止是現場觀眾們的感受,同時還是大多通過網絡進行觀看本場比賽的觀眾們對此最為直觀的評價。

雖然所謂的‘資源論’依舊存在,但出現在一眾彈幕中的速度明顯隨著表演的逐步推進變得緩慢了下來。

從原來的十條彈幕五條差評到現在的一條或者兩條,網友們又不是瞎子,塗寒和的表演活生生的擺在那裡,究竟是好或者不好大家也都能看得到。

這一場被各方人員攪的水清得很快,不過短短幾分鐘,隨著比賽的逐步推進,塗寒和分數的逐步累加,原先帶頭搗亂的鍵盤俠們便被理智在線的網友們給一一舉報了一遍。

大多人參公雞的被平台迅速處理,雖然不能完全的清屏,但畢竟大頭已去,滾動的彈幕中最多也就隻剩下一些對於塗寒和其他部分的斤斤計較。

比如說什麼資源咖搶走其他隊員外訓機會,又或者是所謂的長得不行。

這回的鍵盤俠一看就是從著粉圈被號召而來,跨圈找罵連個字都不改,彈幕中甚至還出現了前半段給塗寒和指點江山,後半段拿著章子空登月碰瓷的。

沒錯,就是塗寒和四年前參加完平昌冬奧之後去參加的那個綜藝《訓練生》第一季開場就被淘汰的練習生章子空。

他雖然沒能夠和之前計劃的一樣,從著這一檔綜藝中成功出道,但是好在背景足夠強悍,在《訓練生》的競業協議期限過了之後便立刻參加了另外的一檔綜藝成功二次出道。

但出道歸出道,章子空後麵參加的這一檔綜藝因為沒能吃上第一口大餅,從著節目官宣開始錄製一直到總決賽也沒能夠收獲太大的關注。

甚至糊到了章子空在粉絲打投之下成功在總決賽拿下一位的消息都沒能登上微博文娛榜的前半段。

並且好巧不巧的,章子空奪冠當天恰逢塗寒和第一場分站賽結束,飼養員們送上去的五個熱搜成功的把章子空壓在了下麵。

成功的讓著這心胸本身就不寬的新興偶像與他的粉絲們和塗寒和單方麵的接下了梁子。

圈子進了但沒完全進,粉絲漲了但又不是完全漲。

眼見著偶像道路全是障礙,本身對於這個行業就不算很有歸屬感的章子空立刻掉頭借著出道後為數不多的流量進入到了演藝圈。

也算章子空運氣好,借著當時熱門題材的東風,這部孤擲一注的網劇讓著他小小的爆了一回。

這小爆的流量也成功的讓章子空飄了起來,時隔兩年再度想起了曾經讓他錯失成為頂流機會的塗寒和。

狹隘的心胸哪怕隨著時間的變遷也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他在收割了一片粉絲的同時,快準狠的重金來了一波溫水煮青蛙的水軍套餐。

體育圈不會太過關注輿論方麵的消息,章子空下水軍那會恰逢塗寒和因為戰術的調整進入到休整期,整體展現實力下滑。

一盤營銷號下鍋,再白也能變為黑的。

從事業到友情到人際交往,

要不是章子空抓不到塗寒和的情感線,他指不定還能借著國家隊這本不注重輿論的點給塗寒和再來一拳。

章子空說聰明吧,他在看到塗寒和成績下滑後就多次引導自己粉絲前去吵架,說不聰明吧,他又是匿名請的水軍。

看花滑的大多都是路人,人多力量大,東西處理的也都快。

在把一些攪水的鍵盤俠全部清理了一輪之後,本身就是娛樂圈向的水軍以及帶著某些特殊ID的‘章魚’便全部顯露了馬腳。

【不是說花滑的小哥哥都長得挺好看的嗎?聞名而來,結果就這?還不如去追我家哥哥新劇《斷根》呢。】

【隻能說,就這?長得還不如章章好看,我看這舞蹈水平也就這樣吧,除了轉圈也沒見著有什麼舞蹈元素在其中啊,之前怎麼敢當導師的啊。】

【拜托,就這隻知道在冰上轉圈圈水準的人當初什麼怎麼眼瞎做到導師位置公報私仇把我家章章給投下去的?】

跨圈言論在此刻最容易彰顯無知,章子空粉絲之前的攪水放現在就和著個笑話一樣。

運動員可不管什麼好看不好看資源不資源的,隻要能力足夠強,彆說一年兩回外訓,直接住國外都沒人有非議。

飼養員雖然佛係但可也不是好惹的。

雖然他們在輿論敏感性這方麵的確不是很熟練導致這一年多時間裡跑斷腿辟謠都沒人信,但這可並不代表者當對方馬甲被爆出來時還能容忍著對方在登月碰瓷的同時騎自己臉的。

不過飼養員們雖然惱火,但理智可都還是在的。

畢竟這是央視直播冬奧比賽的直播間,在這裡反黑八成得引起大眾厭惡。

他們在直播間內部不表,在認真看完了塗寒和比賽後出了鏈接轉頭就拎著證據去章子空粉絲的老家各種反擊。

所謂控評倒不會,但是飼養員裡最不缺的就是從事各行各業的大神。

彆說粉絲買黑料的行為,連著章子空借用助理名由找狗仔工作室的聊天記錄都給挖了出來。

嗯——沒走黑的,要怪隻能怪章子空在大咖麵前名氣太小,飼養員們直接極限一換一,以著一個足夠讓狗仔成名的真料去把著幕後黑手給扒了出來。

聊天記錄轉賬記錄語音錄音什麼的全部都到了手,彆說糊咖了,章子空進圈兩年,終於在最後時刻飛蛾撲火,進入到了大眾的目光之中。

看著網絡上的這一片片努力送章子空上熱一的雪花,娛樂圈相關人士迅速的認清了事實。

“章子空這波可是真的得栽了。”通過《訓練生》成功壓線出道,在三年多時間後已然混成了一線舞者的秦明樂看著這個【爆】裡麵的各種含金量滿滿的內容,感歎道,“不是,塗哥當初也沒招惹他什麼吧,按規章辦事,退賽也是導演組最後決定的,怎麼這麼倒黴給他惦記上了。”

“塗神當時剛拿完冠軍,導師裡的風頭最大,被章子空惦記上可正常,”秦明樂現在的助理與章子空曾經共事過一段時間,對於這個靠著背景在公司狐假虎威的練習生印象叫個深刻,“當初和他同個經紀人的鐘光景也是這麼被記住,被搶走麵試名額的。”

助理想到了什麼,在吐槽到一半時話題忽轉,連連警告起自家藝人:“說歸說,但章子空畢竟和你一個公司,這時候你可不能發微博。”

“那你可說晚了,”秦明樂揚了揚手機,洋洋得意,“我飼養員的標簽還不清楚嗎?”

“我和章子空之間的矛盾粉絲比我記得還清楚。放心,就他們那個特性,彆說給塗哥說話了,就是我現在去踹章子空兩腳指不定粉絲們還會嫌棄我力量不夠。”

助理自然是不相信秦明樂的一麵之言。

他迅速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剛剛打開到微博首頁,便被秦明樂那堪稱忘記切號一般的操作給氣昏了頭。

【@秦明樂:今天跟著塗哥一起新學習了一個動作,牛啊,這個跳躍算是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力量感了。】

說得挺好,看上去一字沒談章子空,但實際上字字在談章子空。

隨著冬奧將近,為了順應上方給出的大政策,各個電視台都應時的推出了一些冬奧相關的節目,

包括章子空接的最近的一個工作。

作為明星導師以著所謂‘舞蹈角度’去點評年輕運動員的表演。

不得不說,雖然章子空人品不行,但專業度倒是挺能裝的。

隨意的幾個專業名詞嘩嘩的上,把所謂力量感看得比人家教練還重。

“秦哥,咱們這也——”助理單單看著自家老板的微博內容都頭疼,他遲疑了一下,為難的喊了聲秦明樂的名字,“您快刪了吧,等下華姐可就得來怪我了。”

“怕什麼,”秦明樂大大咧咧的點開評論區,向著助理展示道,“你看這評論區不挺好的嗎?”

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板手中手機的屏幕。

微博剛發,粉絲控評尚且還沒到位,秦明樂此時的評論區全是活人。

一個個嘻嘻哈哈的,絲毫不見助理所擔心的那一副模樣。

【秦哥,你終於來了?18G吃瓜網速下降了啊!】

【我就說以著秦哥的性格肯定得來激-情開麥,果不其然,我這一刷就刷到了娛樂圈第一迷弟的微博。】

【聽哥哥的,今天咱們樂器臨時當隻蛾子,這就組團去給塗哥應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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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上的評論沸沸揚揚,而沒有收到消息的直播間此時卻依舊是一片祥和的模樣。

作為倒數第一位出場的運動員,當著塗寒和表演結束,大概技術分出來時,整場比賽便也提前的落了幕。

短節目65.23,節目內容分46,71,總分111.94,超過了排名第二的笛木尊差不多一分.

全場排名第一,成功為華-國隊積上了十分。

譚儒對塗寒和這個成績倒也挺滿意,難得的沒有出攝影範圍便率先一步的把手搭在了塗寒和的肩上。

“你先去休息一會,洗個澡換個衣服,等下咱們隊雙人滑比賽的時候記得回來。”他接過了塗寒和手上的各個道具說道,“還有,好好的卸個妝,彆把你胳膊上的油彩忘了。”

為了符合整個考斯滕的主題,塗寒和今天的表演妝容給臉龐以及可能會露出胳膊的位置都加上了一些金色的油彩。

油彩比著表演的妝容要難卸得許多,以著塗寒和平時那暴力卸妝的方式,也無外乎譚儒對於擔心。

塗寒和抿了抿嘴,委婉提醒自家教練:“我都二十多歲了。”

“說明書還是看得懂的。”

看得懂說明書和懂怎麼卸妝可是兩回事。

曾經使用過油彩,被那放水顏料折磨瘋的譚儒對塗寒和的話持懷疑意見。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口,點了點頭,然後在塗寒和準備離場卸妝的時候補充了一句。

“專用的卸妝油放在梳妝台左邊你可彆拿錯,要是真不清楚等下就去找宋忻忻,”譚儒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她用過的油彩比著你化過的妝還多。”

“卸完妝之後記得塗一些爐甘石,不清楚位置也可以去問宋忻忻。”

冬奧開幕第二天隻進行男單與雙人滑的比賽,因為第二天比賽的考斯滕臨時發生一些改動,宋忻忻並沒有及時的趕來團體賽給塗寒和加油助威。

譚儒大概的算了算時間,宋忻忻現在應該還沒有完全的解決掉她衣服掉亮片的問題。

昨天晚上訓練時發現的問題,隊裡今天一大早調來了個師傅來給她臨時加固所有亮片,就算宋忻忻的衣服不多此時也沒那麼快解決。

塗寒和點了點頭:“行,我清楚。”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答道。

塗寒和對油彩有些過敏,不重但是會起一串紅色的小風團。

比賽之中尚且可以忽略,但等著成績出來精神鬆懈下來,那可就是一刻都擋不住了。

不過就算蕁麻疹起得再密集,他在和譚儒結束了簡短的對話後也得先向著後台更衣室方位出發。

穿著個考斯滕在冰場是不起眼,但放在外麵那可就是個閃閃發光的招牌。

他走之前還得先把考斯滕和冰刀換掉。

但譚儒就算表麵上再靠譜,也有出現失誤的地方。

過敏是今天過的,藥是n年前買的。

塗寒和掃了一眼裝著藥的瓶子上的古早年份瞬間變為了一副苦瓜臉。

“我和你打賭譚教之前肯定也過過敏。”他暗暗的和007吐槽道,“12年的爐甘石,也多虧教練還能翻箱倒櫃的找出來。”

“果然信他還不如信隊醫,一顆抗組胺藥解決所有問題。”

007適時的對於塗寒和的話選擇性的進行反駁。

【2012年的藥,這最多也就許見異用過。】

【譚教練也是為你好,就你現在這剛比完賽的狀態,吃顆抗組胺藥等著雙人滑上場絕對就是個昏昏入睡的狀態。】

【你平時被網暴可足夠多了。】

“所以也不缺這一點兩點的。”塗寒和又挨著撓了一把,在把臉上妝容初初卸完之後又擠了一泵卸妝油,直接敷在了胳膊畫有油彩的位置上,“隊醫是在宋忻忻那是嗎?”

【不在,隊醫現在在冰場。】

【但宋忻忻手上有藥,你可以找著她去要一份。】

007回答道。

“她也過敏?”塗寒和使勁的就著清水將著胳膊上的印記清掉,“原來油彩過敏的不止我一個人嗎?”

007否認。

【她不僅有過敏藥,還有感冒藥、布洛芬、蒙脫石散……】

【宋忻忻手上的應急藥比隊醫那都多。】

【除了不在一層樓以外,你找她沒什麼難的。】

考慮到宋忻忻是女生,譚儒在安排房間時特意的把男女生分在了兩個不同的樓層。

兩者之間相差五層的距離,除了找人要坐電梯下樓之外,的確沒有什麼問題。

塗寒和在爬樓和塗過期的爐甘石兩個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帶著他的花臉與花臂下樓。

嗯,沒錯,花臉與花臂。

和譚儒操心的那樣,塗寒和同學並沒有注意到被他放在角落裡的那一瓶油彩專用卸妝膏,整體的裝束就是一副壁畫風乾的模樣。

彆提有多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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