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巨直勾勾的盯著麵帶微笑的天音侯,心頭掠過數個念頭。
天音侯他們勞師動眾,請出蘇家老太爺,難道不是為了救出徐墨?
自己現在都答應放徐墨離開黑獄,他們為什麼又放棄了?
這群家夥到底要做什麼?
是欲情故縱?
蘇正巨猜不透天音侯他們的心思,視線一轉,看向老太爺,道:“太爺爺,我現在親自去黑獄,送威遠侯離開。”
“老蘇,大晚上的,你就彆麻煩了。你明早放威遠侯離開即可。再說了,你要是現在放了威遠侯,七宗府的顏麵往哪裡擺?”
說著,天音侯便伸手攙扶住老太爺,道:“都已經醜時了,我先送老太爺回去休息。”
蘇正巨眉頭緊鎖,卻又無可奈何。
老太爺又訓斥了蘇正巨幾句,才跟著天音侯等人離開七宗府。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景,蘇正巨有些惱火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隻要徐墨彆死在黑獄就可以!”
甭管天音侯他們有什麼打算,隻要明早將徐墨送出黑獄,那就跟七宗府沒關係了。
玄武坊。
錦衣侯府。
十多位侯爺齊聚一堂,其中就有天音侯等人。
錦衣侯穿著單薄的睡衣,打著哈欠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焊煙,道:“既然陛下想要通過威遠侯,來打開削爵的由頭。那咱們作為臣子的,自然要替陛下分擔解憂。”
“蘇正巨那個蠢貨,擺明了要當陛下的忠犬。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成全他。”
“黑獄那邊安排的怎麼樣?”
“都安排妥當了。”
之前,玄武坊的貴人們,都不想徐墨被陛下殺死,從而開了削爵的由頭。
但,這些貴人之中,也有聰明人,明白堵不如疏。
說到底,他們的爵位,都是大乾皇帝賜封,總不可能真就這麼一直跟天佑帝對著乾。
最重要的是,東荒使團入境,陛下需要他們出力。
在這個時候,他們可以借此事,‘敲打’天佑帝。
當然,‘敲打’皇帝,稍有不慎,就會弄得家破人亡。
所以,在此之前,他們準備拿威遠侯的命,滿足滿足天佑帝的‘野心’。
“陛下削爵的心思怎麼就那麼重呢?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很好嘛?”
“一個爵位名頭,我倒是無所謂。可,真沒了爵位,我族內那些生意怎麼辦?難道,還要跟那些平民一樣,繳稅納稅?”
爵位不但能夠免稅,能夠培養數量不多的家兵……有著太多的便利跟實權。
與此同時。
光線昏暗的黑獄,充斥著嗆鼻惡臭味。
徐墨被單獨關押,牢房內隻有一卷又破又臟的草席,再無他物。
揉著腹部,徐墨眯著眼睛,流淌著思索之色。
進入黑獄,隻是第一步。
接下來,就是通過七宗府,聯係上天佑帝。…。。
“徐墨!!!”
驀然!
一聲充斥著怨毒的低吼聲,在徐墨耳邊響起。
順著聲音看去,徐墨不由得一樂,隻見隔壁牢房裡邊,關押著一位又臟又臭,披頭散發的青年。
那青年,赫然正是徐墨的堂弟,徐澤。
“呼呼呼!”
徐澤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粗氣,眼睛瞪得滾圓,怒視著徐墨,“你個卑鄙小人,十三公主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為什麼要陷害我。”